第一千二百零五章 線索
張鋒聽著許謹言說的話,心裏有一抹感動。
這年頭知恩圖報的人能有他這麽一個也挺不錯了。
畢竟自己也是真心對麵前這個人啊。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兒,有些事情也不能再藏著掖著了。
張鋒看著旁邊角落站著的黑衣人對他說道:“去樓上把我的電腦拿下來。”
於是噔噔噔的電腦就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裏麵保存著張鋒這幾年調查了的東西,包括試圖接近他的那些大家千金,從他們的身上也曾試圖獲取線索。
有些麻煩的事情,就是二叔並不是本地的人而離他們這裏很遠。
他在另一個城市把自己的生意做大了,在那裏也是響當當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幾年張鋒調取了許多從那邊傳過來的資料,裏麵的東西,無非就是二叔往年和其他人所來往的記錄。
甚至還有信件之類的東西,雜七雜八的有一堆。
許謹言也仔細翻看著裏麵的資料,發現了其中一點令人困惑不解的事情。
就是每一個記錄看起來都十分的清白,最重要的是張鋒二叔張誌徐,脾氣溫和秉性善良。
這種人是最不可能與他人產生矛盾的。
他的那些頭腦和心機全部都用在了做生意上。
那些彎彎繞繞絲毫難不住這樣看起來一個老實的人,所以這麽幾年他的事業才飽受好評。
可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的企業家,怎麽會被用毒毒死這樣一個有些殘忍的手段呢?
許謹言想不明白,同樣的更想不明白的是張鋒甚至於包括他的親戚們。
張鋒滑動著鼠標,最後定格在資料的末尾,他歎了一口氣,點燃了一根煙。
夾在了手裏麵,並沒有往嘴裏麵送。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還要麻煩你跟我去一趟s市。”
許謹言點了點頭,正好公司那邊的事情也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
有這個時間來做這個事情,何況他想了張鋒也就是挑這個時間做事情。
“兄弟,要不是你不說,我還真不知道你有這樣悲慘的經曆。”
他歎了一口氣和張鋒坐的很近。
“沒事兒放心,這些事情你不必一個人扛著,有兄弟在自然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張鋒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有些無奈的,靠著身後*的沙發。
“你現在腰不疼了?”
提起腰這件事情,他頓時被那股疼痛緊緊的勒住了。
“你這人不說的話,我都忘了有這事兒了。”
他扶住了自己的腰,唉聲歎氣的躺在了一邊。
“就沒有什麽緩解的辦法嗎?這樣的話咱們怎麽坐飛機去呀?”
他估計空姐都要看著他的模樣笑話死。
張鋒擺了擺手掏出手機開始訂票。
“我們明天再去,今天你就好好休息一天吧。”
“那還不如今天去呢,早晚都隻隔了幾個小時。”
許謹言隻是一時口快,沒想到張鋒還真的定了今天晚上的票,他不可置信地盯著訂票成功的頁麵。
許謹言瞬間整個眉頭都挑了起來。
“你不當人了?”張鋒還沉浸在二叔的事情裏麵,一時之間沒有聽懂這句話。
等反應過來,許謹言也已經脫口而出,“你是狗吧。”
機票訂的是今天傍晚,兩個人在莊園裏麵吃,過了午飯之後就回到了公司裏麵。
把事情都交代完之後,就準備收拾東西趕飛機了。
這對於吳明和吳航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他們剛好抱上了這一條大腿,大腿就要去別的地方了。
傍晚的時候他們準時登上了飛機。
許謹言的腰還是在疼痛,果然引起了空姐的注意,還特意很貼心的給他配了一個扶手。
許謹言被同意覺得坐在了張鋒的旁邊,臉上羞憤欲死。
“本大爺的一世英名,最終還是毀在了你的麵前。”
嗚嗚,想當年他坐飛機的時候,哪個空姐不是趕著往他這湊,他那一張俊美無雙的容顏,打動過了多少年輕漂亮的女性。
他歎息著自以為是抑鬱美少年,撐著下巴一臉深情的遙望著遠方。
張鋒在旁邊無動於衷的看著報紙,絲毫沒有關注他這沙雕的行為。
他好像也已經習慣了這麽吵吵嚷嚷的許謹言,說實話有個能和自己一起分擔的兄弟。
那是真的不錯,起碼不再一個人扛著。
等著飛機降落已經是第2天的淩晨了,他們找到了訂好了的酒店直接倒床就睡。
兩個人都已經身心疲憊,第2天天一亮張鋒就已經醒過來了。
他看了一眼旁邊呼呼大睡的許謹言,又看了一眼時間,默不作聲的又躺在了床上。
又過了兩三個小時,許謹言才終於慢慢睜開了眼睛。
醒來之後,就發現了身體有著十分異樣的狀況,比如說他的筋骨突然就和之前不一樣了。
感覺整個身體都輕了不少,就像是減去了一些不必要的重量。
而且健步如飛,他興奮的掉下了床,走了兩步發現真的十分的舒暢。
最重要的是,感覺眼前的事物都清晰明了了起來,這一切都歸功於張鋒所做的那一套針法穴位。
簡直是讓人又愛又恨的東西。
“喂,兄弟起來了,快看哥是不是帥氣了很多?”
他自信的揚起了臉,下把都快要戳到天花板上去了。
張鋒躺在床上默默無語,“你該去洗把臉,這些毒素會堆積在毛孔的外側,你現在的樣子真是慘不忍睹。”
許謹言聽這話愣了一下,跑到廁所,一照鏡子看著黑不溜秋的臉蛋子,趕忙想找個洞鑽進去。
他在浴室裏麵呆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又硬生生地拖慢了進度,張鋒默默無語的在床上發起了消息。
等到一切收拾好的時候,又已經大中午了,張鋒瞥了一眼許謹言說道:“唉,拖油瓶,早知道不帶你來了。”
“那可不行,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許謹言還沉浸在自己健步如飛的身體裏麵,他活躍的甚至想去樓下跑幾圈。
酒店裏麵提供免費的餐飲服務,大中午的兩個人也去到了樓下的食堂裏麵吃了一頓飽飯。
吃飽喝足之後,許謹言這才問道。
“話說你這二叔走了,那你們家的遺產怎麽辦?”
張鋒思索了片刻說道:“二叔的遺產由他的兒子繼承,現在他的兒子是公司裏麵的董事長。”
許謹言點了點頭,想到也應該是這樣子,畢竟子承父業嘛。
不過他好像記得資料上顯示他那兒子還挺小的,這麽小就當上董事長了,還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許謹言嘖嘖兩聲跟著張鋒走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