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四章 意外
張鋒沒想到這個姑媽才是真正的大BOSS。
他安靜地坐在原地,等著這個所謂姑媽的審問。
這人看了張鋒一眼,說:“你就是他們說的那個很厲害的醫生?”
“可以這麽說,”張鋒在這人麵前一點兒都沒有謙虛,“就是不知道您說的別人到底是什麽人。”
老太太哼了一聲,不滿地道:“反正不是我這些親人晚輩。”
似乎是意識到自己不應該在客人麵前說這些,老太太的表情緩和了一些,說:“我這身體是很久以前的毛病,肺不好,呼吸困難,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呼吸不過來而窒息。”
她的表情很平靜。
見張鋒盯著自己,她才恍然大悟一樣地說:“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自我介紹?我先生姓秋,你叫我秋太太就好。”
她坐在沙發上,態度倒是很正常。
站更還是把自己心心念念的問題給問了:“是誰讓那些保鏢去綁架我的?”
“綁架你?”秋太太的表情不像是說謊。
她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就連你很厲害的事情,也是林清從她朋友那裏聽說的,聽說你在張海宇先生的宴會上露了一手,非常厲害。”
她說起來,倒是有幾分讚賞的意思。
這麽一看,這老太太也沒表麵上看上去那麽難搞。
張鋒點頭,說:“確實是我,能不能讓我幫你看看。”
“這個是當然。”秋太太伸手。
張鋒摸了她的脈搏,就知道她是什麽毛病。
過來一會兒,歎息一聲,說:“其實也沒什麽,我相信比起治好我的病,他們更想讓我就這麽死了,可惜我的遺囑還沒立,他們還不敢讓我死。”
秋太太這話說的嘲諷。
張鋒摸了脈,就知道這人是什麽情況了。
問道:“你是不是經常會有呼吸不過來的情況?”
“是的,尤其是晚上睡覺和剛活動完,這兩個時候是最容易呼吸不過阿裏,嚇得我那幾個晚輩一個個的生怕我死了。”秋太太一直把這個掛在嘴邊。
怪不得這老太太臉上的表奇怪那麽凶。
要是不凶,怕是沒辦法治住她那些對她的財產虎視眈眈的晚輩。
張鋒站起來,說:“我想給你針灸,你應該不介意吧?”
“隻要能治好我的病,我社麽都不介意。”秋太太歎息一聲。
話是這麽說,其實她心裏也不抱多少希望了。
張鋒可沒跟她開玩笑。
等金針拿在在手裏,他變了一個人一樣。
秋太太看著他這個樣子,說:“我現在知道張海宇先生為什麽會相信你了。”
這事情,連張峰自己都不知道。
秋太太也沒想著讓他接話,直接說:“他現在怕是好的差不多了吧?可惜我的身體不好,也沒能去他那裏看看。”
“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日常的生活已經沒問題,再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能完全康複。”張鋒說話的攻讀,手裏的金針就已經紮出去了。
秋太太像是沒感受到自己身上紮著針,心情還很好地說:“是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
她閉著眼睛,話說的是不是真心實意,沒有人知道。
幾針下去,秋太太就差點兒閉上眼睛睡著。
“張先生。”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張鋒的手沒有一點兒顫抖,聽著身後的聲音,淡淡地點點頭:“林小姐。”
“叫我林小姐幹什麽?叫我清清好了。”林清臉上有那麽一點點羞澀。
她看著張鋒,忽然很好奇地說:“你這麽年輕,是怎麽有這麽大的本事的?”
“自學成才。”張鋒不是很想和這個女人說話。
但是這女人還是不依不饒地說:“那你為什麽會過來給我姑媽看病呢?”
“醫者父母心。”
張鋒隨口說。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直接上來,拉著他的胳膊,熱情地說:“我還沒見過你這麽年輕又這麽厲害的人,我們交個朋友吧。”
“不好意思,林小姐,你已經耽誤我的工作了,為了避免等會兒出現什麽意外怪罪到你頭上,我覺得我們還是距離遠一些比較好。”張鋒心裏隱忍著怒氣。
不管之前有什麽想法,現在這個女人居然對他做出來這種事情。
剛剛那一針他差點兒就紮歪了。
張鋒沉著心裏那口氣,說:“剛剛秋太太說有不少人都惦記著她死了以後的遺產,我想您應該不會是其中之一吧?”
“這個當然不會。”林清眨眨眼,往後退了一步。
張鋒這才說:“你還是好自為之,現在秋太太沒有睡著,她的意識還清醒,要是你再這樣,等她治療好了以後,你還能不能在這裏住著,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
張鋒說完,就繼續紮自己的針。,
至於這個女人,把她晾在那兒,根本不搭理她。
林清臉上的笑容僵硬,拳頭緊了又鬆,最後也隻能在一邊站著。
過了一會熱,她忽然打起精神,說:“我去幫你準備一會兒需要的東西,你需要什麽?”
“需要你離開這裏。”張鋒冷冷地說。
從小被人寵著,長大了也有不少男生在身邊晃悠。
長期被人追捧的感覺已經讓她沒辦法再遭受被人忽視的感覺。
尤其是她心裏還帶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張鋒可不知道自己旁邊這個女人心裏想的到底是什麽。
她眼睛一轉,就往後麵走。
色誘不成,那還有其他的辦法。
“張先生,你也看到了想,我現在還好好的,就已經有人等不及想讓我死了。”等人走遠了,秋太太才無奈地開口。
張鋒見過不少齷蹉事兒,這樣的事情還不算太駭人聽聞。
他慢悠悠撥弄著秋太太身上的金針,說:“這是您的家務事,我不能多做評價,這回你要自己解決的事情。”
“我自己解決?我能把人趕出去嗎?不能,我趕出去了一個,立馬就會有第二個,第三個鑽進我這個房子,然後時刻告訴我,我該死了,他們分到的遺產該是怎麽怎麽樣。”秋太太的語氣非常不客氣。
也是,誰經曆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都是一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