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不安
安娜感受到了身後的張曉峰,眉頭緊緊的皺著。
良久過後,張曉峰將安娜送回了家,就離開了她的視線,看著張曉峰離開的背影,安娜想也沒想直接開著車往另一個目的地趕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她就來到了一棟別墅裏,走了進去。
司馬龍傑看著滿臉心事重重的安娜也有點疑惑:“怎麽了?”
說著,他起身將手搭在了安娜的腰上。
安娜顯然非常高興司馬龍傑的這副舉動,將自己的身體靠得更緊:“剛剛張曉峰向我求婚了。”
聽著她的這一番話,司馬龍傑的眼神中有了一絲欣喜:“你答應他了嗎?”
安娜搖了搖頭,緊緊的握住了司馬龍傑的手:“沒有。”
司馬龍傑此刻心中有了一絲不滿:“那你怎麽不答應他呢?”
看著司馬龍傑的這幅樣子,安娜無比委屈低下了頭:“可是我愛的人是你啊!而且咱們當初的計劃也並不是讓我嫁給張曉峰呀。”
感覺到了安娜心中的怒氣,司馬龍傑立刻將她緊緊抱住,安慰道:“好了,別生氣了,我讓你嫁給他,隻是想讓我們的計劃順利而已,而且你想想看,如果你是張曉峰的妻子,那那個張鋒見了你豈不是要叫你媽,憑著張曉峰現在對你的寵愛,你絕對能夠在他家坐上一家之主的地位。”
安娜似乎在心裏思量了許久,又看著司馬龍傑眼神中的不舍和心疼,微微對他點了點頭:“那我如果嫁給他了,以後還會要我嗎?”
張鋒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為了不打擾到他妻子的休息,他來到了陽台,看著夜晚璀璨的霓虹燈在照亮著整個城市,他的心中卻無比陰暗,皺了皺眉。
對於他而言,現在他父親的這番作為並不僅僅影響著他公司的名譽,甚至讓他回想起了他死去的母親,心中更是為她抱不平。
他原本以為他的父親這一生隻會愛他母親一個。
可是沒想到有了安娜的出現,他父親的心思全然不在他的身上,並且沒有了往日的沉穩和冷靜,這讓他的心裏無比難受,眼眶也逐漸紅潤了起來。
一夜無眠,到了清晨的時候,張鋒簡單的洗漱完畢,就前往了浩瀚雲海,處理著那邊的事物。
而張曉峰在醒來的時候,看到了手機上的一條簡訊,興奮地直接坐起了身,臉上的笑容久久不能散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他開著車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看著坐在一旁椅子上的安娜,他立刻將車停在了她的身邊,用著無比溫柔的語氣對她道:“快上來!”
安娜坐進了車裏,佯裝害羞的一直低著頭不語。
這個時候的張曉峰也自然明白他現在要主動,用手輕輕地握住了安娜的手:“安娜,你真的答應嫁給我了嗎?”
或許是因為極度的興奮和激動,張曉峰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微微顫抖著。
”嗯。”安娜並沒有抬頭看他,而是對他點了點頭。
看著安娜的這副樣子,張曉峰滿臉欣喜地將她擁在了懷中:“謝謝你肯給我這個機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安娜抬起了頭,看著張曉峰,眼神中有了一絲擔憂,皺了皺眉:
“可是你兒子那邊要怎麽解釋呢?他肯定不會同意我們倆的事。”
“這你放心,他那邊我會去說的,今天你就先別去公司了,好好休息一天。”
張鋒跟著古峻容兩個人,在浩瀚雲海裏轉了一圈,發現事情進展得很順利,沒有了南宮嘯天的添亂,讓他倒也鬆了口氣。
直到下午的時候,張鋒才目送著古峻容的離開,回到了家裏。
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張曉峰滿臉的笑意,張鋒心中疑惑不解:“張伯,你今天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張曉峰對張鋒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身邊:
“公司裏最近沒有什麽事情,所以我今天就沒去,那個小鋒啊,張伯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麽事?”張鋒似乎已經預感到了肯定有不好的事情,心中有了一絲不安。
“我想娶安娜。”
果然,張鋒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張鋒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用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張曉峰:
“張伯,你說什麽呢?她可跟我的年紀一樣大,你怎麽能娶她呢?”
張曉峰不滿的撇了一眼張鋒:
“那有什麽?你沒聽說過真正的愛情是沒有年齡可分的嗎?總之我意已決,不管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好,我娶定她了。”
聽著張曉峰的這番話,張鋒氣急敗壞的緊緊握起了拳頭,用著通紅的眼睛看著他,朝他咆哮了起來:
“如果你要是娶她,那我就離家出走,以後我就再也沒有你這個張伯。”
張曉峰完全沒有想到張鋒竟然會想要跟自己斷絕父子關係,一下子怒氣湧上心頭,站起了身,抬起了右手。
對於他而言,他當初就是為了他的妻子,所以才一直沒有娶妻,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個自己喜歡的,張鋒竟然這麽逼迫他,他的心裏又怎麽會不氣!
張鋒強忍著眼眶中的淚水狠狠地盯著張曉峰:“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會同意你娶她的。”
仿佛看到了張鋒眼神中的倔強,張曉峰終是沒有下不去手,將手死死的握著放了下來,咬牙切齒的說:
“好……張鋒,你現在長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了,不過我告訴你,如果你今天膽敢從這裏踏出家門一步,以後我就沒你這個兒子!”
房間裏的司馬清舒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外麵的爭吵,立刻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了他們麵前。
看著眼前大吵大鬧的兩父子,她急忙問道: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都是一家人,你們能不能不要吵了?”
張曉峰現在滿肚子的火,根本就沒有心思搭理司馬清舒。
而張鋒看了一眼司馬清舒,又看著張曉峰如此堅決的態度,直接來到了司馬清舒的麵:“我們走,這個家實在待不下去了。”
說著,他便將司馬清舒帶著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