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勢不兩立
如果自己稍有妄動的話，那灼熱的彈子便會隨著殺戮氣息飛出，擊中她的後腦勺。
司馬清舒見天魔妥協，隨即掃了一眼周圍拿著射器口對著她的人，低聲道：“誠意。”
平靜而又淡然的話語，讓天魔眼中閃過一抹狠意，隨意擺了擺手，讓周圍的人都將射器收了起來。
潔白的地麵上，穿著黑衣的男人，後腦勺流出來的泊泊血液，仿佛是盛放在潔白雪地之中的彼岸花一樣，引領著人進入死亡的彼岸之境。
“很好。”司馬清舒雙手抱臂，一臉地智在必得。
張鋒心中卻撲通撲通地跳著，他不知道司馬清舒是再賭，還是在做什麽，他心頭隻覺得奇怪，總覺得此刻這個模樣才是司馬清舒真正的樣子。
張鋒想起了《集詩雷訓》之中的一句話——“撕裂虛偽的假麵，隻剩下冷漠殘忍的原始人性。”
“拖下去。打掃幹淨。你們各幹各的。”話罷後，天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打量著眼前的司馬清舒，低聲誇讚道：“不錯，不錯！居然能夠突破層層障礙，悄無聲息地來到這裏。”
“都不要動。”司馬清舒漸漸冷漠的聲音，帶著幾分威脅。
她知道天魔另有企圖，於是便繼續道：“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的這個基地，已經被人完全包圍了。”
天魔瞪大了眼睛，明顯不相信司馬清舒的話，隨即她收起自己眼中的驚恐，低聲道：“我可不是那麽容易忽悠的人。”
“出來吧。張鋒。”忽然間，天魔朝著張鋒所在的方向望過來。
聽得天魔的話，張鋒緩緩仰起頭，眼前卻與天魔對視。
她的眼神依舊仿佛盛滿溫柔，但張鋒卻不再為此沉淪，他不知道天魔是如何從這麽多人之中找出自己的，但還是邁著步子走到了司馬清舒的身旁。
“三年了。你還是沒變。”天魔站在原地，眼神複雜地看著張鋒，她微卷的棕色頭發隨吹拂的風而動。
張鋒凝視著天魔，他的手已經從衣服口袋裏麵的射器械移開，他不需要任何的武器，都想要殺了天魔。
當然那是曾經的張鋒，如今的張鋒隻想要讓天魔身敗名裂，一無所有。
正如之前他所想的一樣，毀掉一個人不是殺死她的肉體，而是殺死她的精神。
天魔最愛的便權勢能力，那麽張鋒便要查出她的罪證，讓她一無所有，備受欺淩。
“你也沒變。”張鋒懶懶地掃了天魔一眼，挑眉伸手取下來口罩。
天魔拍了拍手，門口便有一個半死不活的屍體被抬進來，張鋒低眸一看，居然是應該關在渭北市的葉文。
葉文比起初見滄桑了不少，白皙的臉上長滿的胡渣，腿上似有傷一樣，一動不動地躺在擔架上。
“葉文……”司馬清舒疑惑，卻低聲道：“看來慕容小姐的手伸得很長。”
天魔眼神裏麵閃著光，一直盯著張鋒，眼中有期待、恐懼、恨意等糾結的情緒，她扯了扯嘴角，“過獎了。
”
“比起張簫子這一招，釜底抽薪，我的所作所為有算得了什麽？”天魔輕笑一聲，追問道：“你到底要代表張簫子跟我談什麽？”
“你這些年來的罪證記憶東倉基地、戰士基地等各種證據資料已經上交了東城大樓。”司馬清舒淡淡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時候張簫子已經將張鋒平反，你便成了為人拋棄的棋子，千古罪人。”
“死對你來說便是最大的恩賜，不過，張簫子讓我跟你談一談。”司馬清舒盯著天魔低聲道：“不知道天魔小姐此刻到底是什麽想法？”
張鋒聽了天魔與司馬清舒的對話，心中咯噔一聲，又想起了之前司馬清舒接到張簫子電話的事情，原來這一切……
張簫子他們應該早就掌握了很多關於天魔犯罪的證據，隻是差一個噱頭而已，而這個違背法律的技術研究基地，便成了讓天魔一無所有的最後致命一擊。
能讓她上升的終究能夠讓她下降，天魔蹙眉，忙從裙側口袋裏麵拿出了手機。
不知道打了幾個電話，問了多少個人，十分鍾後，她眼神裏麵閃過一抹推卸，冷笑一聲道：“嗬嗬嗬……好，好樣的，三年設計！三年的陰謀……原來從那時候開始張簫子就開始計劃了。”
“慕容小姐,我想您應該明白，失去背後人的依仗，您不過是一條任人宰割的狗。”司馬清舒斜斜地看著天魔，明顯氣勢占了上風。
張鋒這時候才明白，司馬清舒有很多事情都瞞著自己，而他也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至於他這個棋子的目的？
他發現此刻的司馬清舒是那麽的耀眼，即使隻露出一隻左眼，整個人卻好像矗立在陽光下一樣，周身泛著耀眼的光，就像是，漫天星辰一樣。
但張鋒心中還有一種感覺，司馬清舒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好似隔了萬水千山一樣。
“你……”天魔氣呼呼地看著司馬清舒，卻敢怒不敢言。
“隻要慕容小姐對這裏的事情保密，我保證可以讓慕容小姐安穩地過完下半生。”司馬清舒眨了眨眼，冷冷道。
“最好讓他們都放下射器吧。”司馬清舒凝視著天魔，勸道：“慕容小姐，你和你的手下應該明白，什麽識時務者為俊傑的道理吧。”
外間安靜……太過安靜，之前那一聲射器擊發出的響動，應該能夠讓實驗基地之中的守衛趕過來的，但每一個守衛趕過來，事情的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那些人恐怕都已經……
司馬清舒打了一個響指，外間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天魔與天魔的手下，紛紛將武器丟在了地麵之上。
“處理好了嗎？外麵的那些我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就跑掉了兩個。”外間傳來一陣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無數宗族護衛隊組織的人衝進裏麵來。
“是你……”司馬清舒看著那女聲的主人，緩緩走入安全通道，眼中閃過一抹吃驚。
“鄭悅辰……”張鋒皺眉看了一眼鄭悅辰，他本以為鄭悅辰跟張簫子勢不兩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