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孤戰
也不知道一眾人射出了多少射器,外間倒下了許多人。
有的人中射器後沒有死,蠕動著身子,在血泊之中爬行,就像是一隻隻驅蟲一樣。
張鋒與羽天曉的眼神漸漸的凝重,因為他們的彈藥已經不多了。
而在這個時候外麵,居然有人出聲喊道:“張鋒,投降吧。”
是雷振天的聲音,他是雷振子最為信任的兒子,這件事情果真跟四大家族有關係。
此刻地上的鮮血和屍體,將這裏襯托得宛若地獄。
“琉璃,我早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雷振天冷笑一聲道。
琉璃眼神微微一變,正是這時候,忽然間有人朝著張鋒他們這邊開了一射器。
從這個開射器的角度來看,這個人應該是琉璃帶來的人。
不出所料的話,這個人就應該是背叛血族的叛徒,也就是這個人引來了四大家族的追殺。
這一射器是朝著張鋒開的,但這一射器並非是想要張鋒的命,而且想要張鋒失去反抗能力。
長期在戰場上廝殺的張鋒,早早就知道琉璃帶來的血族精英裏麵一定有叛徒,因此早有防備。
這一射器並沒有擊傷張鋒,反倒是暴露了那個叛徒自己的位置。
這樣一個潛伏在他們身邊的毒瘤,清除肯定是必須的,羽天曉也早就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
當那邊傳來射器械聲音的時候,羽天曉這邊已經做好了準備。
狙擊射器的後坐力使得羽天曉肩膀微微聳,那邊的人來不及發出一聲驚叫,便已經倒在了地。
張鋒知道自己走錯了一步路,無論是四大家族還是血族,他們所在意的根本不是情分,而是利益。
張鋒可以想象到四大家族一定會用盡全部的力量,將他們圍堵在這裏。
“琉璃,你知道你的莊園已經被我們占領了嗎?你知道你的那些手下已經全部投降了嗎?現在你已經是孤戰奮戰。”
雷振天一直在勸誡著:“琉璃,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對你來說,什麽是正確的選擇。”
張鋒可以想象雷振天一定是非常得意的,說出這番話的。
他想要說服血族的人對張鋒他們下手。
這樣他們這邊窩裏鬥,外麵的人就能夠找到機會進來,將他們一網打盡。
琉璃看著張鋒抬起手來,保證道:“之前的事情是我弟弟做的,我現在在這裏跟你們道歉。”
“你們放心,我不會聽雷振天的話。”琉璃伸出手,保證道。
張鋒卻明白,她能夠保證自己,卻無法保證自己的那些精英,。
銀白色的月光,淡淡地照耀著地麵上的屍體和血液。
血族的精英隱隱有些觸動,因為他們的莊園已經被四大家族的人,攻下了。
雖然不知道這是真話,還是謊言,但外麵包圍圈肯定很難突破。
他們雖然是血族的人,但當血族不複存在的時候,他們所考慮的隻能是自身利益。
張鋒手上的手射器已經沒有子彈了,外麵卻還有四大家族的人朝著裏麵衝……
最重要的是血族的精英,已經有些動搖了。
“看來他們並不聽你的。”張鋒有些譏諷地看了一眼琉璃。
琉璃的眼睛很是清澈,就像是一汪碧水一樣,她那把銀色的手射器,威力非凡,應該是改造品。
她竟朝著那些沒有開射器的血族精英開射器。
因為她心中清楚,他們手上還有子彈,隻不過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追隨她,守護血族。
這銀色手射器的後坐力很強,射程也不錯,她幾乎沒有猶豫,便一連開了好幾射器。
射器聲如炮響,張鋒能夠清晰準確地聽到那幾個薩克家族精英,倒地不起的聲音。
雷振天的目的達到了。
這個挑撥離間的家夥,用那樣的言語,讓血族精英動搖,讓琉璃痛下殺手。
一個用利益堆積起來的家族,便能夠因為利息而瓦解。
琉璃開完射器後,冷冷道:“我平日裏對你們不錯,沒想到你們還是起了異心,想要背叛我。”
“我這輩子容忍不得背叛者。”琉璃眯了眯眼,那神色如利刃一樣劃在眾人心上。
殺戮往往就在一瞬間。
琉璃頓了頓,深吸氣道:“剛剛這幾個人是想要對我們開射器的。”
“死了也活該,剩下的人,如果想要離開的,我不攔著。”琉璃淡淡地說著,但心中卻清楚,他們隻要冒頭出去,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半分鍾時間過去,沒有一個還活著的血族精英,離開大廳,這倒是預想以外的事情。
“雷振天,我給過你機會。”張鋒微微提高聲音,對著大廳外麵說道。
雷振天他們之所以來這裏,無非是因為那些上好的金幣和鑽石。
張鋒對於這一點非常清楚。
他扭頭看著羽天曉,低聲問道:“還有多少子彈。”
羽天曉緩緩鬆開緊緊持握著狙擊射器的手,整個人靠在書桌邊上,他的眼直勾勾的盯著外麵,“十顆。”
外麵起了一層層朦朧的霧氣,看來外麵的人是放了煙霧彈。
“我們這邊還剩下八個人。”琉璃掃了一眼自己之前安排的血族精英,低聲道。
“他們看來是想要用煙霧彈模糊視線……”羽天曉斷斷續續地說著。
琉璃朝著羽天曉邊上並攏,一躍跳到了書房裏麵。
她看了一眼不遠處躺在沙發上的雷琳。
她眼中的擔憂落在羽天曉的眼中,很難想象這樣一個殺伐果斷的女人,也會有這樣溫柔細情的一麵。
琉璃漸漸收回眼神,神色漸漸變得堅毅起來,她深吸一口氣,“四大家族裏麵有一個高手。”
“這個高手,不善射器械,但忍術了得。”琉璃淡淡地說著,眼睛卻盯著那漸漸彌漫過來的濃濃霧氣。
張鋒聽到這話,精神緊繃了起來,冷冷道:“禦魂風聲。”
琉璃點頭,眼中露出一抹訝異之色,詢問道:“你認識?”
張鋒在一次任務中曾和禦魂風聲見過,說是見過,其實二人是當時爭鬥不休的對手。
“真的是他。”張鋒眯了眯,眼中閃過隻能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