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陸桁之動用鞭刑
陸桁之坐在上位,睥睨著跪在他麵前的陸灼和景夭。
楮墨筆挺的站在二人身後,麵無表情。
陸桁之的目光一直落在景夭身上,剛才在餐廳裏他根本沒注意到景夭,隻以為是陸家新找來的傭人。
“既然來了我們陸家,就要按照陸家的規矩做事。私闖祠堂,該罰二十鞭。”陸桁之不鹹不淡的說出這句話。
景夭用餘光偷看這個男人。
一瞬間,感覺他的氣度更像是從古代穿越來的王孫貴族。
陸灼抬頭,眼神冷淡,“是我讓她來祠堂找我的。要罰便罰我。這件事和景夭沒有關係。”
景夭見陸灼替自己頂罪,正要開口辯解,陸灼卻用腿輕輕的碰了碰她,示意她不要說話。
陸桁之眯了眯眼,景夭這個名字很熟悉,但他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聽過。
“既然你這麽說,那你們兩個一起罰。”陸桁之不留情麵,用眼神示意楮墨去取鞭子。
楮墨恭敬的點頭示意,轉身去陸桁之衣帽間取出一條粗糙的黑色蛇皮鞭。
仔細看的話,就能發現這個鞭子上還有細小的倒刺。
別說是二十鞭,這一鞭子下去估計就要見血;十鞭子下去,皮開肉綻都不是問題;二十鞭子……恐怕直接一命嗚呼了。
楮墨上前,彎腰將鞭子雙手奉上。
陸桁之拿著鞭子,輕輕的愛撫,“我已經三十多年不曾用過它了。”
景夭猛地抬頭,看到鞭子的時候,麵色一變。
這條鞭子她有幸見過一次,是在小姨私藏母親遺物的密碼箱裏。
那條鞭子和陸桁之手裏的一模一樣,包括它們的長度都絲毫不差。
“陸先生。”景夭驀然開口,語氣還帶著幾分尊敬。
陸桁之覺得這女孩一定是被鞭子嚇到了,要開口求饒。
於是,隻用冷哼回答她,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反而陸灼直接握住景夭的手,麵色沉重的衝她搖了搖頭。
他深知,陸桁之就是個瘋子,和他講道理是沒有用的。
景夭目光堅定,回握了陸灼的手。
似乎在說,請你相信我。
“陸先生,現在是21世紀,不是在古代,你私自動用鞭子抽打未成年是犯法的。”景夭神不慌氣不亂的說。
陸桁之這才慵懶的抬起眼看她,“在陸家,我就是法律。”
景夭挑眉,“陸先生,我知道陸家是帝京的首富,而憑我一個小小的高中生,自然人微言輕。但如果我認識和你勢均力敵的人幫我作證呢?”
陸桁之眉宇間染上戾氣。
他努力想要通過景夭的眼眸抓住她內心的慌張。但是很遺憾,景夭的眼中除了堅定就是不符合年紀的沉穩。
即便是麵對陸桁之的蛇皮鞭和強大氣場的壓迫,也沒有任何畏懼。
陸桁之不由的對景夭多看了幾眼。
“嗬,你覺得我會信你麽?”陸桁之聲音低沉,隨著他說話,手中的鞭子也用力的揚出,砸在地上。
幾乎是肉眼可見的大理石地磚被抽裂一條細縫,濺起了些許的石渣。
陸灼麵色平靜是因為他從小就是在這樣的教育方式下成長。
但是旁邊的景夭平靜就很耐人尋味。
陸桁之被她勾起了興趣。
景夭知道,這一鞭子是陸桁之對她的威脅,但她依舊淡然,“陸先生,這個鞭子有一條一模一樣的。”
景夭語氣篤定。
陸灼都忍不住瞥了眼她。
據說這鞭子是他父親從海外找專人定製的,花費了幾年的時間才完工,耗資巨大。而且這是他父親的專屬物,怎麽可能有一模一樣的。
楮墨也發出不屑的嗤笑。
他從小跟著先生長大,這條鞭子,全世界都隻此一條。
這丫頭被鞭子嚇的都開始說胡話了。
唯獨陸桁之垂眸,摩挲著手裏的鞭子,表情沒有任何波瀾。
半響,陸桁之用鞭子指向景夭,“你留下,你們兩個都出去。”
陸灼自然不能放景夭一人和魔鬼共處一室,當即擋在景夭身前,“陸桁之,你動我可以,但是你要動她,我們父子都沒得做。”
電光火石間,陸桁之手中的鞭子揚起,落在陸灼身上。
陸灼的胳膊被倒刺劃傷,瞬間滲出鮮血。
“陸灼,從小到大我都在告誡你,別以為你身上流著我的血,我就會對你仁慈。這種大不敬的態度,我希望你可以改掉,否則我那天失手把你殺了,都是你活該。”陸桁之沒有感情的說。
甚至比他手中的蛇皮鞭的原材料都要冷血。
景夭厭惡的看了眼陸桁之,眼疾手快的扶住差點摔倒的陸灼。
此刻,陸灼臉色煞白,被頭發罩住的額頭上冒出汗珠,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體弱。
“沒事兒吧。”景夭柔聲問道。
陸灼咬著蒼白無色的唇,搖了搖頭,“我沒事兒。”
景夭緊緊的抱著陸灼的胳膊,“你聽他的出去等我。”
陸灼倔強的搖了搖頭,“我出去,萬一你受傷了怎麽辦?”
景夭不知道該怎麽勸說陸灼,但是看他的樣子,確實身體已經因為剛才的一鞭子撐不住了。
景夭的心莫名的揪著疼。
“我數一個數,誰沒有按我說的做,我的鞭子可不留情。”陸桁之適時的打斷兩個人的談話。
景夭不知道該說什麽。
數一個數,恐怕陸灼連站都站不起來。
反觀身後的楮墨,在陸桁之說完這句話後,就立刻從房間裏消失。
“1。”陸桁之的聲音和他的鞭子一起落下。
陸灼又實打實的挨了第二鞭子。
這下,陸灼徹底撐不住了,直接倒在景夭的懷裏,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景夭身上。
“2。”陸桁之鞭子還沒收回去,就喊了第二個數。
他大手一揚,鞭子也隨著他得動作重新揚起。
陸灼眼神倔強的盯著陸桁之。
如果陸桁之真的有本事,今天就把他打死好了。
陸灼眼看著陸桁之揮下第三鞭,可是這一次身上卻沒有感受到疼痛。
他艱難的側頭,隻見景夭的手牢牢地抓著陸桁之的鞭子。
“夭夭!”
陸灼痛心的嘶吼。
他從小被陸桁之打慣了,所以身體比常人要更加虛弱,但是對鞭子帶來的劇痛已經內心麻木。
而景夭不一樣!
景夭是從小嬌生慣養的女孩子,怎麽能承受的來這一鞭子的疼痛?!
順著鞭子,景夭的手不斷地滴著血,染紅了陸灼的衣服,也染紅了地板。
她跪的筆直,眼神堅定的看著陸桁之,“陸先生,另一條鞭子,在我母親雲裳的遺物箱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