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就是仇先生和你母親在晚宴相遇,郎才女貌,相互賞識。所有的人都格外看好這一段勢均力敵的戀情,甚至有一段時間,在這個圈子裏傳出仇先生與你母親隱婚的消息。”
景夭有些困惑,那份資料上明明寫著當時的母親與父親從小就有婚約。母親怎麽會和仇先生走的那麽近。
這其中是否藏著什麽隱情?
“你母親和仇先生的情誼一直延續到你父親留學歸來時全部破滅。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景家與雲家自小便訂有婚約,你父親與母親青梅竹馬,求婚的當天,雲裳爆出了一件驚人猛料。”
“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如陽光一樣溫暖的仇先生患有偏執型人格障礙,所謂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對,都是仇先生脅迫你母親演給大家看的一場自我騙局。而你母親對你父親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也是你父親救你母親於黑暗。”
“之後的一個月,仇先生被驅逐出帝京,不知所蹤。”
“後來,雲家被滅門,你小姨為了你的安全著想,冒險回國將你從你母親身邊帶走,躲進崮城這個不為人知的小縣城裏過著窘迫卻安穩平凡的生活。”
“躲在崮城,你母親隻能隔三岔五偷偷的去看望你。後來,你母親墜山死亡,診斷死因是失足,至此,就是所有關於你母親雲裳的事情。”
景夭聽的有些怔愣,消化了半響才開口問:“那後來呢?仇先生去哪了?他再沒有出現在帝京麽?雲家的滅門為什麽沒有人查?難道大家不懷疑雲家的滅門是仇先生的作為麽?”
一個接一個的問題,言宣燁隻用搖頭回答。
“雲家的事情當時辦的極為隱秘,放眼帝京這個圈層,恐怕隻有比我們還老一輩的人才清楚這件事情的真正始終。”
景夭咬緊牙,比言宣燁還老一輩的,那就隻有景老和陸老了。
可是景老對她的態度明顯不會告訴她這些事情。
而陸老……
從始至終陸家都不曾參與景家和雲家的事情,恐怕陸老對當初的事情也是半知半解。
總之,這兩個老頭都是絕對不會直接告訴她真相的。
“等一下!”景夭突然記起言宣燁剛才的一句話。
“我記得你說,當時的仇先生和陸桁之先生關係匪淺。”景夭心裏已經打起了小算盤。
這件事的突破口,她將目標鎖定在了陸桁之身上。
陸家做客的那次,陸桁之和他的妻子都沒有出麵,對於這個神秘人物,景夭第一次有些沒把握。
“別招惹陸桁之,他比我還不好惹。”言宣燁冷言告誡道。
他的眼中掠過一絲忌憚。
景夭看到了但卻沒有戳破。
比言宣燁這個大魔王還不好惹的,那確實是有些難對付。
不過……
景夭唇角微微勾起,顯然已經想到了完美的應對辦法。
“我勸你珍愛生命,從遠離陸桁之做起。如果你非要作死,惹怒陸桁之,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言宣燁冷眼看景夭眼中閃著狡黠的光。
話說的很絕情,卻真心是為了景夭好。
陸桁之從仇先生被逐出帝京的那一天起,整個人備受打擊,甚至專門發布命令,誰都不準在他麵前再提仇先生這個人。
有位老總曾不知死活,非要挑釁陸桁之的權威。不出一個星期,就以家破人亡,身患殘疾、流浪街頭乞討而告終。
“我下午還有會,先走了。”言宣燁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西裝上本就沒有的灰塵。
正要邁步離開的時候,被景夭揪住了袖子。
“言叔叔,你忘了麽。”
“什麽?”
“你還欠我一個問題。”景夭笑的奸詐。
言宣燁看著手邊的煙灰缸,抑製不住的想砸在景夭毛茸茸的小腦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