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景夭父親找上門
窗外微風拂動。
車澈坐在白川的位置,抬起手中數學課本,繞過趴著睡覺的景夭,替她擋著直射在這邊的晃眼陽光。
數學老師看了眼這邊,正要出聲斥責。
隻見車澈將指頭豎在唇邊,“噓~”
所有人都看向車澈。
隻見車澈拿著筆在桌上的白紙上龍飛鳳舞的劃拉了一個3√2。
車澈一隻手穩穩地替景夭擋著陽光,一隻手捏著白紙,舉給數學老師看。
全班一臉懵逼。
隻有數學老師知道,這是黑板上講了二十分鍾還沒講完的大題答案。
數學老師瞬間平息內心的怒火,往上推了推眼鏡,“看黑板!繼續講題。”
大家悻悻的收回目光。
車澈側頭,看著睡的香甜的景夭,微微一笑。
一節課景夭都睡的很舒服。
她睜開眼的時候,對上車澈的目光,下意識地回避。
“手麻了,等會兒。”車澈胳膊在同一個地方支地太久,已經沒了直覺,但是一動就如萬根針紮一樣麻疼麻疼的。
景夭將頭埋進胳膊裏,感覺到頭頂的胳膊移開後,才緩緩地坐直身體。
車澈見她醒來,從桌櫃裏拿出牛奶麵包放在景夭桌上。
“吃點吧。”
蘇雨萌和範歐回頭,好奇地目光在兩個人身上遊走。
最終範歐藏不住事兒,盯著景夭問:“夭姐,你和新同學怎麽認識的?”
景夭眉眼淡淡,用吸管插進牛奶盒子裏,吸了一口。
“之前的鄰居。”
車澈正要替景夭回答,卻被景夭搶先一步,他震驚的看著景夭。
如果沒記錯的話,景夭應該不喜歡和不熟的人接話吧?
“嗷~原來是青梅竹馬啊。”範歐下意識地說出口。
卻被蘇雨萌從後在他胖乎乎地腦袋上打了一掌,蘇雨萌糾正道:“你是不是蠢!仇學長才是夭夭的竹馬!”
她磕深夭CP已經很久了!她不允許任何人拆散她的CP。
學霸學長和校霸學妹的故事,一聽就讓人很期待。
範歐被打的蒙圈,愣愣的捂著自己的腦袋,不懂蘇雨萌的小心思。
難道竹馬隻能有一個麽?
景夭注意到範歐的愁眉不展的表情,有些好笑。
咬著吸管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揚了一個弧度。
車澈見她竟然笑了,心中更加意外。
褲腿突然傳來震動聲,車澈來不及多想,接通電話。
“怎麽了?”
“澈哥,你讓我盯著那家就在剛才突然湧入一群黑衣人。”
車澈噌的一下站起身,椅子被他用力一帶,咣當倒在地上。
蘇雨萌和範歐一驚,不由自主地往後撤了撤身子。
難道他們哪句話沒說對惹到了車澈?
景夭叼著吸管抬頭看車澈。
不知道他突然受了什麽驚嚇。
“胡同外停著一排豪車,陣仗挺大的。”對方小弟趴在小巷一角,探頭看著來勢洶洶的一行人,結結巴巴的說。
車澈目光一閃,低頭看向景夭。
糾結這件事要不要告訴她。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盯著,有什麽異動,及時和我匯報。”車澈神情嚴肅的說。
聽起來口吻更像是黑澀會的。
蘇雨萌和範歐都變了眼神,想不到夭姐的鄰居竟是和夭姐一樣的大哥大身份。
車澈拎起倒在地上的椅子,坐下。
見蘇雨萌和範歐還盯著自己,車澈給了他們一個眼神。
“我想和夭夭說點私話。”車澈陽光的笑容下,藏著鋒利的警告意味。
蘇雨萌揪著範歐,兩個人齊齊轉身,還默契的往前揪了揪椅子,和後桌兩位保持安全距離。
景夭側眼,漫不經心的看著他,“我們之間有什麽私話要說麽?”
車澈見她還吸著已經沒有牛奶的空盒子,忍不住低頭一笑。
“奶都沒了,吸空氣呢?”
景夭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空盒子,用力吸溜了一下。
確實一滴都沒了。
景夭把牛奶盒子往後麵的垃圾桶裏準準的一扔。
“說吧,什麽事兒?”
“剛才強子打電話,說有豪華車隊去你們家了,你要回去解決麽?”車澈問。
景夭歪著頭,豪華車隊?
她能想到的隻有陸支隊了,陸支隊應該是來找陸灼順便看望她的吧。
景夭思考了一下,頭一歪,癱在桌子上。
“沒事兒,陸爺爺不會和小姨說什麽的。”景夭咂咂嘴,放心的說。
她之前在帝京就和陸老說過,陸老也答應了她。
這次去她們家應該就是簡單的打個招呼。
車澈見她這麽淡定,倒是心中起了疑惑。
“陸爺爺?”車澈不解的問。
景夭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
另一邊,景夭家。
“來啦,誰啊?”雲霓一邊大喊著,一邊急匆匆擦手從廚房裏跑出來。
當她打開門的一刹那,看到門外身姿卓越的男人。
手中的抹布落在了地上。
男人身形修長,頭發梳的精致,身穿整齊得體的淺灰色西裝,玉樹臨風、一表人才,氣度不凡。
他身後還跟著幾位戴墨鏡的保鏢。
一看就知此人非富即貴。
雲霓回過神後,伸手就要關門。
男人卻輕輕的將門抵住,“這麽久不見,不應該邀請我進去坐坐麽?”
雲霓不敢抬頭,垂下的臉已是麵如菜色,“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您可能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雲霓手上用力,想要將門合上。
奈何對方的力氣比她大了不知一倍兩倍,她揪了半天,門紋絲未動。
兩個人都不說話,暗中較勁。
最終,雲霓忍不住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
男人神色平平,語氣絲毫不讓,“雲霓,你瞞了我十七年,念在你曾經和雲裳的情誼,我勸你把景夭還給我。”
雲霓鬆開手,抬頭,目露凶相,“景予,你不配提我姐!”
男人勾唇,抬手摸了摸自己眉毛,“雲霓,你別忘了。你姐姐的遺書裏寫了什麽,而你又是怎麽做的。”
“這麽多年,你是怎麽撫養的景夭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我覺得我的女兒不應該和你受這種苦。不過看在雲裳的麵子上,這些我都可以原諒你。”
男人從西裝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遞給雲霓。
“這是六百萬,你拿著現在離開這裏,走的越遠越好。景夭那邊,我會親自和她解釋。”男人麵色冷淡的說。
似乎雲霓隻是他這幾年雇來看養景夭的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