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接觸賭石
“江兄弟快過來看看。”張茂拉著江風來到地上的碎瓷器旁邊。攤主老王這次可不敢再多嘴了，無奈的跟著。心裏祈禱江風別看出什麽來。
江風蹲在碎了一地的瓷器片邊上，左右打量，信手從堆在一起的瓷器片中抽出來一片，轉身遞給孫姓漢子。
“孫哥，你幫忙看看吧。”孫姓漢子狐疑的接過來看了看，臉色立馬陰沉下來。
“老王，你給我滾過來，睜大狗眼自己看看。”眾人也都有些好奇，怎麽姓孫的漢子一看江風遞給他的碎瓷片一臉大怒。
孫姓漢子也看出了眾人的心思，攤開手掌，露出了瓷片，眾人圍著一看，“哄”得一聲全都笑出聲來。
隻見瓷片內層紋著幾個很小得字“秦都，江華製造”還用的是簡化字，一時間全明白了，感情這位老王訛人呢。
“哈哈，笑死我了，拿一現代製品在這訛人，這位老王有才！”
“嗯嗯，是呀，本來我還以為是那位年輕人理虧呢。”
“這位老王太奸詐了，以後可別在他這買東西，當心被騙了。”
老王一看孫哥的表情就知道事情壞菜了，趕忙擠過來，點頭哈腰的道歉。
“孫哥，孫哥，我老眼昏花了，耽擱了您的時間，對不起，對不起。這位先生，是我看錯了，您就饒了我吧。”說完“噗通”一聲跪在張茂的跟前，痛哭流涕。
老王也是怕了，如果這件事被傳揚出去，傳到虎哥耳朵裏，這給虎哥事業抹黑的事情，虎哥還不得打斷自己幾條腿。就怕以後不能再在這行裏幹了，他還要養家，要是不能在做這古董生意了，他全家喝西北風去啊？
在生存麵前，有的時候尊嚴一文不值。
本來孫哥看事情鬧成這樣子，打算將老王直接趕出去的，不過，也都是在這塊生活的，也不想因為一件事就把老王往絕路上逼，畢竟這麽多本地人看著呢。孫哥不由得有些遲疑。
江風看孫姓漢子的為難，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對老王過於逼迫，目光示意張茂，看張茂怎麽說。
“江兄弟，別看我，你自己決定吧，這次的事情全靠你了，你拿主意吧。”
“孫哥，你看，要不這樣，讓這位張茂先生在老王攤子裏挑一件東西，就當是老王的賠禮，這事兒就這麽過去。”
“嗯……也行，聽到沒有，老王，讓張茂先生挑件東西，當你的賠禮，還不快謝謝江先生和張先生！”
老王一聽趕忙從地上爬起來，連連道謝：“謝謝孫哥，謝謝江先生和張先生，張先生你看看隨便挑，當我給您的賠禮了。”
張茂一聽，也不客氣，從江風身邊經過時身體頓了頓，然後徑直從眾多東西中挑出來一件蟈蟈葫蘆，隱約從老王微微抽動的嘴角知道自己挑了一件好東西。不由對江風愈發的感激。
眾人一看事情解決，沒有熱鬧看了，陸陸續續的都散了，江風招呼蘇琳一起離開，張茂一看趕忙跟了上去。
待得離開老王攤子很遠，張茂才追上江風，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江兄弟，你讓我選的這蟈蟈葫蘆有什麽說法麽？”
江風這才接過葫蘆，笑著說道：“嗯，這次那位老王可虧大了，張先生……”
“別叫我張先生，要是看得起我，喊一聲張哥就行，今天可多虧了你，不然你張哥我得吃個啞巴虧不可。”
江風也不推辭，繼續解釋道：“張哥，這件蟈蟈葫蘆是清朝晚期民間葫蘆製作名匠“三河劉的作品，其身價超過了官模子，鹹豐年間，就連皇宮裏都追捧三河劉的作品，現在更是難得一見，玩雜項的藏家，做夢都想擁有一件三河劉的葫蘆。”
“啊，這麽難得啊，這次我也是沾了你的光，撿了個漏，那什麽，以後我認你這位小兄弟，有事找張哥，張哥絕不推辭。今天張哥高興，一會兒你買的東西我來付帳。”
“啊，別別，張哥，可不能讓您破費。”
“沒事，千萬別再推辭了，不然就看不起你張哥我了，蘇琳蘇小姐知道我的脾氣。”
“行了，江風，難得張哥高興，你就別推來推去的了，張哥他呀也不缺錢，你就放心大膽的買就行了。”蘇琳一張口就幫江風定了下來。
“哈哈，還是蘇小姐了解我。”“走，咱們一塊兒轉轉去。”
三人一行逛了不少攤子，可惜都沒能遇到能上手的東西，雖然大部分東西都是現代的工藝品，但還是有幾件真東西的，不夠能玩古董這行的，多多少少都能分辨出一件東西的好壞，想撿漏那那麽容易啊。
“江風，要不，咱們去看看賭石吧，調劑調劑心情。”蘇琳一臉疲憊的問江風。
“啊，對對，咱們就去見識見識，我常聽說賭石這玩意有個說法，叫“一刀天堂，一刀地獄”我就聽過，沒親眼看到過，咱們去看看。”
看蘇琳和張茂都這麽想去看賭石，江風也不由得有的好奇，也不知道自己身懷的浩然之氣對石頭這東西能不能起作用。
三人一起來到院子西邊的賭石區，隻見圍起來的一片空地堆放著好幾堆翡翠原石，正對著門口的一排架子上擺放著一些擦破點石皮，露出點點綠色的原石，旁邊擺著報價牌。一群客人圍著切石機，不時發出驚歎和惋惜的聲音。
江楓幾人好奇的圍了過去，聽了半天搞明白了賭石到底是怎麽賭的。
那些堆在一起的原石賭法叫“全賭”，就是不開一點口子，全靠運氣和經驗，風險性最高。價格最低。
那些架子上擺放著的開了一點口子的叫“開窗”，這種就看你眼力和經驗了，風險其次。價格比全賭的略高。
還有種叫“半賭”，一般是原石切開一半，風險更低，不過價格更高。
剛才就有幾個人沒忍住賭癮，買了幾塊開窗的料子，剛切開，出綠了，眾人驚歎，再一刀，沒出綠，眾人惋惜，這玩意還真是玩的心跳，一刀可能讓人收入百萬千萬，一刀也有可能讓你全賠進去，不時都能聽說某人賭石弄得傾家蕩產。
江風三人看了一會兒切石，感覺挺有意思，就都想試試運氣，相約各找一塊原石，一會切開來比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