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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漢口風雲 暴雨

  小轎車猛地向街道中間拐了一下與電線杆子擦肩而過,雖然沒有撞上,但是機器零件不堪重負的聲音像似要散架!沈如捧著心髒慘嚎:“哎喲喂,人家的小心肝喲,完了完了這回真的完蛋了”小車扭七拐八消失在視野之中

  開始的時候薄厚有些把握不了速度,不過很快掌握技巧,車速越來越快而且越來越穩當


  於是:“冷靜下來聽我說”


  薄厚心急如焚:“怎麽冷靜,快說前麵怎麽走”


  於是為薄厚指點路:“其實無論做哪一行,做人做事隻有一點需要學習,冷靜絕對冷靜,這是第一課也是唯一的課,能不能冷靜聽我分析”


  薄厚深吸幾口氣平靜了一些:“你說”


  於是語速很快並且語氣輕鬆:“伏擊點在東門,地形上看,無論李羽雁聰明還是愚蠢,勇敢還是畏死都隻有一條路走,衝進東門從裏麵脫身,如果對方預判高明,必然在東門兩側埋伏重兵,哪樣李羽雁凶多吉少,咱們隻能預測她進入了公園,這樣的話應該去南門,因為距離最近不用繞道,直截從南門衝進公園,如果還有機會可能支援到李羽雁”


  薄厚急轉方向差點撞到行人,重新調整好方向說:“好,全聽於哥的”


  薄厚車速快加上於是指點很快到達中山公園南門,街道轉進公園的大門有石頭台階而且比較高,薄厚踩油門想硬衝上去


  “不行,不能硬衝,上不去”於是指著台階邊緣說:“一個車輪走斜麵,低檔位大油門”


  薄厚聽指揮,換檔調整方向一副人車合一的架勢,小轎車衝上平台發出散架般的呻呤,叮裏哐當底盤與石頭硬碰硬!大門壓根沒有為汽車設計當然窄了點,如此狀況薄厚隻剩下強行衝!車體兩側被擦得火花四濺吱吱作響


  公園裏道路寬敞,雖然不是為汽車設計建造,但是不論石塊路還是鵝卵石鋪的路都能行駛汽車,進入公園不久,一座小山坡上傳來兩聲槍響


  薄厚鬆了口氣向山坡加速衝刺


  於是:“趕上了”抽出匕首


  薄厚:“有槍嗎?或者子彈?”沈如的槍上手的時候就覺得沒幾發子彈


  於是翻了翻車裏說:“我不喜歡槍,車裏沒有子彈”


  一座假山前幾十個拿著武士刀的人圍著七八個人砍,看樣子想衝進假山的一個小洞穴,哪幾個人拚死抵抗死守洞穴不退一步。周圍不遠的地方有人追來追去不時傳出槍聲,李家的人被分割散開了。薄厚心髒收縮成一團,李羽雁的脾氣肯定不會縮進洞,一定受傷了而且是極重的傷!薄厚沒有直接衝進人堆,繼續加油往上麵開到頂,小車掉轉方向居高臨下衝向拿武士刀的人,利用斜麵在人堆中高速旋轉


  於是不等停車從車窗竄了出去,沒落地就踢飛倆個撲入人群,絲毫不懼長長的武士刀,匕首在手上像張瘸子手中的銅錢一樣,翻來滾去中間像有繩索相連,下手位置全是要害沒有一點留手的意思


  薄厚用車擋住洞口,下車開槍打翻倆個黑衣人,沒子彈了,隻有兩發

  “通山剝皮,小姐,薄厚大哥來了”沒有李羽雁的聲音


  薄厚用槍把子打黑衣人,李家的人迅速以小車為支點重新形成防禦圈,其中一人丟給薄厚一把砍刀

  “上車帶小姐走”


  薄厚:“這麽多人坐不下”


  “其他人不用管,上車,快,殺啊……”李家的人爆發式衝擊黑衣人,以命換命的打法令黑衣人齊齊退後幾米


  薄厚跟著衝幾步砍翻一個黑衣人,回身見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拖著李羽雁,李羽雁渾身是血昏迷狀態連忙過去摟住

  “嘰裏呱啦……”黑衣人說日語


  於是怒吼:“拚命的時候到了,殺啊”


  雙方以命換命互不相讓,怒嚎陣陣慘叫連連,李家的人用血肉送李羽雁上車

  薄厚原地打轉:“於大哥上車”


  於是:“走,快走,不要管我,殺啊”撕裂夜空的吼聲,哪像一個把冷靜掛在嘴邊的人

  薄厚猶豫片刻開車衝出人堆,小車前後保險杠拖在地上叮當亂響,車窗上掛著一個李家人,孩子拚命把他拖進車裏,哪人後背橫七豎八全是刀傷被砍爛了,衝到大街上哪人咬牙指著一個方向說,前麵不遠有家醫院然後昏死過去。李羽雁昏迷不醒凶多吉少,薄厚駕車衝入附近的西醫院。小孩子毛發未損,李羽雁的手下傷勢嚴重,李羽雁幾處刀傷看著嚇人,其實隻有大腿上的刀傷深一些,並且沒有傷到重要血管,總的來說失血多一點而已,薄厚在小孩的提醒下才發現自己的手臂上有道刀傷,什麽時候被砍的都不知道。縫合傷口進病房,小孩打電話叫來李家的大隊人馬,薄厚放心睡在李羽雁旁邊的床上


  第二天,李羽雁醒過來看著旁邊纏著紗布睡得正酣的薄厚眼神複雜,見薄厚醒過來連忙裝睡

  薄厚起身看了看李羽雁,看看手表竟然下午四點,揉揉腦袋有些不能理解,最後隻能歸咎於生物鍾紊亂嚴重!想起龐統之約又看李羽雁沒事,打開門想走,但是李家的人擋著不準走,正在拉扯之中


  “跟我走”


  薄厚轉身看是冷冰冰的李羽雁:“起來做什麽,小心身體”


  李羽雁惡狠狠瞪了薄厚一眼:“跟我走”不容置疑,敢不從,當場發飆的架勢


  醫院裏有處人造景觀,淺淺的池水中沒有魚,一座不高的拱橋連接池中小島,小島中間一叢細小的竹子,李羽雁一瘸一拐走得慢,不理薄厚獻殷勤的幫助,一直走到拱橋中央才停下來


  天空紅色黃色交織顯得沉重,氣流下壓令人感到沉悶,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雷聲,臘月打雷薄厚感覺很不吉利:“天冬雷,地必震”


  李羽雁:“臘月打雷刀兵動,十個牛圈九個空”


  池子對麵有座亭子,亭子裏有人在彈奏古箏,曲調優雅隻是被竹子擋住看不見何人在彈奏


  池子裏的水被打著旋的風吹動,猶如倆人亂七八糟的心情,竹葉草根打著旋向上飛

  薄厚的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回答李羽雁的為什麽


  李羽雁緩緩轉過身淚流滿麵

  薄厚的心瞬間融化,伸手摟住李羽雁微微顫抖的身體,伸嘴想吻李羽雁的嘴:“嗯”下身一陣劇痛半跪在地上

  “別人用過啦”李羽雁的淚水洶湧:“我恨你”跌跌撞撞而去

  薄厚伸出手想扶李羽雁!想抓住李羽雁但是心塞嘴堵竟不能發出一個字,李羽雁的身影消失在枯黃的竹葉之中


  哢嚓一聲霹靂,大雨隨之而來,本該屬於夏天的雷雨來到臘月把薄厚澆了個透透徹徹,雨水從頭上開始流淌分成十幾條小溪,順著身體流進皮鞋裏麵!心和身體都涼透了,忽然念起龐統的約會隻能強打精神去開車,小車外表看起來像堆破爛,但是車內感覺不錯竟然一塊玻璃都沒有破,反正坐在裏麵感覺不到車已經不成樣子,開出醫院大門向特別黨部而去,這一帶的街道和房子印在腦海,突然融會貫通找得見路了

  門口衛兵在崗亭裏麵沒有出來,看看是薄厚揮揮手放行


  薄厚停好車,走進辦公樓發現漆黑一片連路燈都不亮,很快發現是停電了


  龐統一個人在辦公室看書,放下書熱情招呼薄厚入座

  龐統的辦公室挺寬敞,一張辦公桌和幾把藤條椅子,會客的沙發都沒有,一張小桌子,銅皮火鍋炭火燒得正旺,幾大盤紅紅的肉像羊肉,另外一大盆豌豆尖總共兩個菜

  龐統把一瓶酒和一隻碗放在薄厚麵前:“涮羊肉”發現薄厚全身濕淋淋,水順著褲管往下淌,不一會兒地上一灘水!皺起眉頭說關切地說:“哎呀,竟然淋成這樣!薄營長要不要換衣服,這個樣子容易生病喲”


  薄厚:“不用,沒得事,謝謝龐主任”


  龐統也不強求:“坐,坐下開動,喏”打開酒瓶給薄厚倒酒:“趕緊喝點暖暖身體”拿起羊肉往鍋裏倒:“正宗六必居麻醬,作料按我的口味調配,如果不合適”指了指辦公桌上的調料說:“自己加”


  薄厚:“謝謝”不客氣也不認生,最重要的是昨晚到現在沒吃過東西!羊肉像麵片一樣往碗裏撈大口大口開動


  薄厚的吃相令龐統楞了楞,眉目間閃過一絲欣賞:“熟沒熟呀!慢點慢點”


  薄厚向龐統舉起杯子


  龐統微笑:“我不喝酒”亮了亮裝湯的碗:“你喝酒,我喝湯”看一下手表


  薄厚沒有介意也不強求:“卑職敬龐主任一杯”


  龐統舉起碗喝一口等薄厚放下杯子說:“不要說卑職,現在是新生活新文化”


  “是,龐主任”


  酒過三巡,龐統見薄厚開始吃蔬菜,竟然比吃肉還多一些:“薄營長吃肉呀,年輕人吃菜做什麽,嗬嗬,別搶我的菜呀”


  薄厚聽話吃羊肉


  龐統:“薄營長對暴風行動怎麽看”


  薄厚楞了一下說:“卑,咳咳,當然聽命令做事兒,這事兒!怎麽也輪不上我有看法吧”


  “哦”龐統微笑說:“上次暴雨行動比較成功,但是關鍵時候H先生被殺!實在令人遺憾”看一下手表:“知道我最佩服誰嗎?”


  薄厚莫名其妙?大腦高速運轉!實在想不出誰是龐統佩服的人,瞠目結舌看著龐統說不出話

  龐統沒有看薄厚的反應和表情,低垂眼簾說:“共產黨接手漢口的人,一大半組織係統被打散成單子的殘局,竟然可以在這麽快的時間內活動並且十分猖獗,竟然直到現在沒管前麵的人和事,導致黨部所有部署落空,實在是太高明了”


  看來龐統認定自己是共黨,柳若風當然比你棋高一著:“暴風行動是暴雨行動的後續嗎?哪麽暴雨行動是龐主任主持的吧”


  龐統:“是啊!怎麽樣?薄營長對此有什麽看法呀!請放心大膽隨便說”


  “呃哦”薄厚呆傻樣打個酒咯:“卑職什麽也不知道啊!說什麽呢?剛才龐主任這樣說卑職才這樣問呀”


  “嗬嗬”龐統笑兩聲給薄厚夾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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