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血拚一掃光五
搜索持續時間不長,因為房間不多東西也不多,薄厚聽見有人用棍子之類的東西捅過水池底部,捅的人肯定因為水池太過腥臭而沒有認真檢查,很快搜查的人注意力集中到老百姓身上,隱隱傳來槍聲和哭喊聲音
嚴興解開固定薄厚的繩子,扛在肩上準備出去,黑漆漆的地下室隻有一盞光線暗淡的油燈,嚴興想看周圍架子上的東西需要端著油燈湊近才能看清楚,沒有想過薄厚能在漆黑的地方看清楚細小的東西
薄厚觀察周圍的時候鎖定了一片薄薄的細小東西,黑白條紋相間的東西非常薄也非常細小,不是鐵質像玉石也可能是牛角象牙之內的東西,東西在木頭架子倒數第二層邊上周圍還有不少雜物,想要拿到它機會隻有一次,薄厚看準時機腹部猛地鼓起
嚴興的肩膀頂著薄厚的腹肌,薄厚的肚子突然升高,嚴興猝不及防抓著薄厚的手滑了一下,薄厚的身體向下滑去,嚴興用力抓住下滑的薄厚,同時腰部用力想挺住,但是薄厚已經下滑嚴興哪裏能控製住這麽大的力量,何況薄厚有意為之加上身體百多斤重量又不是死物,不過嚴興的力量很大放緩了薄厚下滑的速度,薄厚順利拿到薄片藏於手掌之中
嚴興扛著薄厚快速跑過一處小山坡,這一帶的地形屬於丘陵地貌,爬坡上坎起伏不定但是坡不陡林不密,轉過小山嚴興放下薄厚順勢躺在地上呼呼大喘氣
薄厚的肚子雖然被嚴興頂得難受,但是注意力集中在磨繩子上麵感覺還能忍受,隻是怕嚴興察覺不敢太用力而進展不大,剛才岀來的時候看見遠處火光衝天!李羽雁不會放火吧!
嚴興狠狠喘了一會兒氣,氣息平複一些爬起來湊近薄厚:“老板,沒有想到你的人來得這麽快,不好意思哈,接下來的路必須自己走”一把牛角尖刀出現在手中冰冷刀身貼在薄厚的臉頰陰冷地說:“嚴興為了生存苦練過短刀,薄營長年輕英俊前途光明,不要抱僥幸心理,千萬不要有試一試的想法!因為後果是你的生命請一定要相信我”慢慢解開薄厚腳上的繩子,扶起來幫忙活動一下腰腿推一下薄厚:“走”
薄厚被嚴興推得踉蹌幾步差點摔倒,走嚴興前麵手上不好操作,薄厚裝著晚上看不清路故意亂走亂闖
嚴興不斷拉住薄厚漸漸有些不耐,再一次把薄厚拉回來,用力過猛薄厚腳下站不穩倒在地上
“你走前麵,老子的眼睛被辣椒水噴過看不清”
嚴興用解下來的繩子係住薄厚的脖子牽著走不時回頭看
薄厚專注割繩子沒有閑工夫作怪老老實實跟著走
嚴興連拉帶拽拖著故意慢走的薄厚走到山坡上的小道觀前!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抹一把額頭上的汗說:“什麽鬼天氣半夜還這麽熱”
密雲觀不是太大,破敗小廟早已廢棄多年屋頂都不見了!雜草叢生殘磚碎瓦到處都是
嚴興把薄厚牽到中間月光下,自己靠著牆坐下來歇息一會兒
薄厚原地坐下不停地扭動身體挪位置看起來像坐得不舒服需要調整坐姿,繩子已經磨斷一半有餘,使勁掙一下已經有所鬆動感覺快要成功啦
“不要再特麽動了”嚴興突然舉起牛角尖刀指著薄厚厲聲低吼:“你幾歲?這樣扭過去挪過來有意思嗎”
“嗚嗚”薄厚隻能嗚嗚抗議!
嚴興一把扯下薄厚嘴裏的破布
“呸呸”薄厚用力吐了兩口唾沫:“他馬的什麽布,抹桌布還是擦腳布!身上又痛又癢難受萬分,你特麽來試試看”
嚴興下意識舉起手上的破布聞了聞馬上一臉嫌棄丟開
“有水嗎?來點水”
嚴興靠著牆:“有酒要嗎”
“不要”薄厚故意說話為了掩護手上的動作,破廟在山坡頂上,這種地方哪裏可能有水,酒更加不可能
嚴興瞟了薄厚一眼:“不相信”
薄厚沒有說話信你的鬼話
嚴興起身走到一處地方,蹲下身子搬開地上的破磚爛瓦,使勁搬開一塊石板拿出一個黑布大包袱回到薄厚前麵不遠放下,打開包袱鋪開,包裏東西不少,一把兩尺長略帶弧度的厚背刀沒有刀鞘,一把精致的小弓三支鐵頭羽毛箭,一隻煙熏鴨子和一塊臘肉還有兩隻軍用水壺,一圈細細的繩子,兩隻像江湖傳說中的百寶囊還有一些其它零碎東西
嚴興擰開水壺蓋子咕咚咕咚灌了幾口遞到薄厚:“夜裏涼,野外歇歇如果不小心會得風濕”
水壺打開薄厚就聞到濃鬱的酒香,喝幾口酒說:“你這人不錯啊!可惜了”繩子還沒有完全割斷,不過全力掙的話可以崩斷了
嚴興收回水壺擰上蓋子:“鄙人一向站在金主老板的立場考慮問題,希望你老實交錢不然後果很嚴重”
“多嚴重?大不了就是個死嘛”
嚴興打開一卷東西原來是條腰帶,腰帶上插著五把飛刀,綁好腰帶試拔幾下飛刀然後把一些零碎掛在身上,手腕和腳踝全部紮起來,厚背刀斜插後背同樣拔幾下刀,全部收拾停當,原地蹦噠幾下緊了緊一些綁紮的地方活動手腳說:“死,是件幸福的事情,活,是件痛苦的事情”半跪在地上把弓箭、臘肉和鴨子重新包起來
嚴興猶如變了一個人!陰冷殺氣中充滿強悍的自信,薄厚有些後悔剛才沒有動手現在全副武裝的嚴興憑氣勢就難以對付!本來想割斷繩子以後騙嚴興近身,然後扭斷他的脖子:“管老三可能掉溝裏摔死球了,一掃光一共五個人嗎?”
嚴興淡淡地說:“一掃光?什麽一掃光”
“嗬嗬,現在想否認?大名鼎鼎的水匪一掃光都沒有聽說過?欲蓋彌彰騙誰呀”
嚴興皺眉想了一下:“可能是道上的事情,平民百姓不知道什麽水匪一掃光,我們眼裏全都是匪,包括你們這些兵匪”
“平民!百姓!”薄厚身體向上掙了掙差點站起來異常驚歎地說:“打得老子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手段殘忍狠辣現在竟然說你們是平民百姓!他馬的怎麽可能”
“信不信由你,隨便找個老實農民問一問呀,老子看誰知道一掃光”嚴興不以為然的樣子不像說謊:“再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是水匪一掃光”
“你們把人全部殺光,剛才你們說話的時候也證明了,你們就是水匪一掃光”薄厚心緒不能平靜,有些激動地說:“老子就是證據,我剛才聽見你和嚴中軍說過,殺死所有人是為了超度他們”
嚴興撇撇嘴:“隨便你,你說是就算是吧,反正老子馬上走啦”
薄厚胳膊用力掙開了束縛的雙手,身上火辣辣又痛又癢,怒火瞬間充滿大腦必須發泄出去,不然一定燒幹腦槳子:“給老子再來一口酒,腦袋掉了碗大個疤,死刑犯還有頓送行酒”
嚴興剛拿出水壺準備擰開
“嘰嘰,嘰嘰”有規律的蟲子叫聲令嚴興停止動作,收回水壺拿起地上包著弓箭的包裹走去外麵
現在他們倆個人,自己一個人而且赤手空拳,手槍剛才被嚴興插在後腰上,利用夜晚躲開去剛才嚴中軍的家,拿到槍碼齊人再來搜捕失去人性的水匪一掃光!心中計劃好以後不在遲疑,彎腰悄悄從另一邊衝進陰影黑暗地方!但是剛剛從矮牆出來薄厚就後悔了,小山坡四周無遮無擋沒有藏身之處,今晚天空又沒有雲層,月亮和滿天星星持續發射光芒薄厚眼裏跟白天一樣!
“不好”管國夫的聲音
“跑不遠,快追”嚴興的聲音
薄厚連忙撿起一塊石頭向生長著低矮灌木叢的方向丟過去,自己彎腰閃到牆邊順著黑暗重新摸進密雲觀裏麵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過後,遠處傳來嚴興的聲音:“兔子跑了,招子掛著點鷹”
過了一會兒,管國夫說:“獵人到位放鷹”
薄厚聽不懂他們的話,隻知道兔子指的是自己,重新找個更好的位置蹲下來,用繩子綁一塊石頭製作一件像流星錘的武器!這種地形不可能跑出去,薄厚判斷嚴興一定搜查破道觀!果然沒一會兒就發現管國夫半跪在道觀最高的地方,羽毛箭搭在弓弦之上隨時可以拉開,管國夫的位置可以控製道觀所有地方,現在隻要起身就暴露在管國夫的控製範圍,拿弓箭的樣子薄厚絕不懷疑管國夫的箭術!嚴興開始順時針搜索哪些可以躲人的黑暗角落
占領製高點然後逼敵人出來送死!管國夫是獵人嚴興是鷹,兔子急了還咬人,這種情況隻好拚老命了,三十歲不到就要被埋進土裏嗎?能不能埋還是個問題,李羽雁他們能找到自己的一根骨頭嗎?憑這些人的凶殘程度一定把自己挫骨揚灰!薄厚心中悲涼不已但是緊了緊纏在手上的繩子,三角形石頭捆綁得很緊,但願砸爛嚴興的頭然後與管國夫一對一,還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