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122.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雖然殿試的正式通告還沒有發下來，不過舟子知道，距離殿試已經越來越近了。當然，距離他年滿十六也越來越近了。


  所以在與楊茹分好了房間和任務以後，舟子表麵想要繼續親近楊茹，卻是明知楊茹會對他冷眼排斥。所以，實際上二人很快疏遠，舟子就有了閉關靜修的機會。


  能夠提升實力的途徑有不少，比如舟子現在就可以用貢獻去至上通天塔換取身法武技。隻是在有限的時間裏，他隻能選擇最關鍵的那一樣——無上力。


  阿喵說過，舟子身上本就擁有著無上力，而且修為與至上力的修為相當。隻是舟子不知道改如何調用，所以施展不出來罷了。


  現在，舟子已經找齊了施展無上力的前提條件——內視術和控力術，所以針對這兩門武技的修煉就開始了。


  “你的控力術已經達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距離道法自然隻差一步。不過這一步，不是單純依靠修煉或者練習就可以達到的。想要把控力術修煉到道法自然的境界，首先要能看清自己身上的力！”書房之中，阿喵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陣法，將房內的一切波動都隱藏起來，然後開始教舟子修煉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內視術才是現在的關鍵？”舟子問道。


  阿喵點頭說道：“不錯，你這個小輩悟性尚可。內視術被現在的武者看做是雞肋，因為它隻有一個作用，就是教會武者如何看清自己體內的力量。對於大多數武者來說，既然已經能用了，看不看清還有什麽分別？”


  “不過他們不知道，內視術其實並不是至上士創造的武技，也不是無上士創造的，卻正是異化者創造的！”


  “其實，即便將控力術修煉到了道法自然的境界，也不會為武者增加力量，所以至上士學之無用，無上士更不需要。異化者創造內視術的目的，就是為了看清自身至上力和無上力，從而將兩種力量分開，調用自如。內視術並非雞肋，隻是現在這個世上真正用得到它的人，恐怕就隻有你了！”


  舟子點了點頭，明白了不少，說道：“功法我已經記清，其實內視術的修煉方法不難，就是將至上力凝聚到心中，如同在心中開眼，觀察自身，發現力量。”


  阿喵說道：“不錯，你已經融入了大地的慧眼，在這方麵應該還會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可能用不了幾個時辰就能成功。你先試試，成功以後，我會傳念教你下一步的做法。”


  舟子點了點頭，盤膝閉目，騰空雜念以後，腦中隻留存有內視術的施展方法。


  隨即，他開始調用自身至上力，凝聚於心門之上，用內視術特有的方法構造心眼，準備觀察。


  凝聚心眼是內視術的關鍵，也是唯一難點。畢竟心與眼並不同，雖然人們常說“用心觀察”，可真正用心觀察的法子，沒有人會。內視術，才是實際上的“用心觀察”。


  兩個時辰以後，舟子如有神助一般，竟然凝聚成功，他的外表雖然沒有任何變化，可他的心門之上，如今似乎有眼睜開，看向了他體內的世界！

  “不錯，你的悟性很高，大地的慧眼也果然起了作用。兩個時辰開啟心眼，舟子，即便是天地和年的異化者前輩也沒有你這樣的本事。現在，集中精力觀察。你目前雖然是至上師的修為，可其實在至上師境界未進一步。所以，你的至上力主要保留在皮肉之上。用心眼去觀察你的皮肉，去看看那上麵有什麽。”阿喵很適時的傳念給舟子，對於發生在舟子身上的一切竟然了如指掌。


  舟子的額上早已有大量汗水，那是他兩個時辰內不斷嚐試凝聚心眼的努力證明。現在凝聚成功，他的眉頭舒展開來，聽到阿喵的話，微微點頭以後，開始用心眼去看。


  皮，人體的表麵，是武者身體最外的一層，對於血肉之軀起到遮擋和保護作用。而肉，則是人體的外表精華，保證了人體的運動能力，也是武者施展武技的關鍵之一。


  舟子的心眼之光很快從體內來到體外世界，想要從皮入手，去看看至上力到底是什麽樣子的。隻是他看了半晌，竟然毫無收獲，心想難道是自己哪裏弄錯了？


  “蠢材！至上力存於皮肉之中，皮肉雖是人體表層的東西，卻也是屬於人體的一部分。你的至上力不管存在在哪裏，那也是屬於你體內的東西，你到體外找什麽？”阿喵罵了一句。


  舟子立馬醒悟過來，連忙將心眼之光收回體內，於是觀察的順序就倒過來了——先是肉，再是皮。即便是皮，那也是皮的內層部分，而不是接觸空氣的外層。


  不久後，舟子看到了，在他的肉中，此刻竟有白色的豪光一陣陣泛起，忽高忽低，好似一座座連綿不斷的山峰。不過，山峰又在動，起起伏伏，又仿佛是煙雲正往前遊。


  “這就是我體內的至上力？”舟子問道。


  阿喵回應道：“不錯，白色的豪光就是至上力。你再往深處看，透過肉，嚐試去看到你皮上的至上力。”


  這一步要難些，但舟子也隻花了半個時辰，就看到了原本的白色豪光深處，竟然又有豪光亮起。


  如果說肉上的白光是山，那皮上的白光便是山後之山，是為“山外有山”。


  如果說肉上的白光是雲，那肉就是天空，而皮就成了天後之天，是為“天外有天”。


  武者體內有世界，皮肉骨血做乾坤。


  世界之中，乾坤之上，依舊有“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種規律。武者之所以強大，便是因為看似簡單的一個人，其實也是一個複雜的世界，包羅萬象。


  舟子被神奇的一幕震撼住，有些激動。即便他明知道這其實對他的力量提升沒有任何幫助，可能夠洞悉自己體內的秘密，那也是一種成就。


  “可是，無上力呢？”觀察了半晌，舟子終究隻看到白色的豪光，所以他知道，他至今依舊沒有見過無上力。


  “無上力之光乃是青色，很淡很淡的青色，如同透明的青色薄紗一般，很難被發現。尤其是你現在至上力已經徹底將皮肉覆蓋，無上力之光就被至上力之光徹底蓋住，就看不出來了。”阿喵說道。


  舟子問道：“我該怎麽做？”


  阿喵說道：“現在，你應該開始練習控力術了。不過你以前施展力量都是在體外運用，控力術自然也是如此。從現在起，你要學會在體內調用力量，控力術從外到內的過程，就是你這門武技從隨心所以到道法自然的過程。一旦成功在體內施展控力術，不用懷疑，你的控力術一定就達到了道法自然的境界。在這個境界裏，你能夠自如的操控體內的力量，讓白色的豪光退散，那麽青色的豪光自然就會出現。”


  “舟子，無上力就是青色的豪光，隻要你看到了它，就能開始嚐試運用它。去吧，年輕的解放者，去開啟你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