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89.突破，至上師！
翌日。
舟子依舊起得很早，哪怕是在這難以分辨黑夜白晝，隻能依靠自己記錄時辰的古墓之中，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噩夢的舟子同樣無法睡上一個真正的好覺。
好在舟子也習慣了，他爬了起來，想著昨日的夢境，走到山洞外麵一看，夢境似乎一下成為了現實。
“褐色的大地，不知道這裏是否能為我解開夢境的秘密。”舟子喃喃了一句，伸個懶腰，看向天空時，發現那裏依舊隻有九十七顆星星。
看來，玄陰8道的清場真是不大順利，恐怕其中最麻煩的就是代翠了吧。希望，麻煩之中不包含高飛。
舟子輕輕吐出一口氣，走回洞中，將一把劍身之上有九道龍紋纏繞的玉白色寶劍拿了出來，緊緊握住。
九道龍紋全都暗淡無光，不過這依舊不能掩藏此劍的不凡。雖然此劍看起來溫潤如玉，好似沒有任何殺傷力，就像是一件工藝品一般，可當真正麵對此劍鋒芒的時候，恐怕任誰也不能保持平靜。
舟子看著手中的劍，腦中卻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鬼頭崖下密林之中那個黑衣女子的身影，還有她那絕美的臉龐。
她應該是這個世上最美的女子了吧，即便段香香和周雪，她們雖是絕美，可比起那女子來，也總要遜色幾分的。
舟子突然愣了愣，隨即甩了甩頭，為自己這種無聊的想法感到好笑。然後他手持長劍，開始舞動。
縱橫逍遙劍第一劍，縱橫合一！
山洞之中，舟子手提長劍起舞，漸漸有影出現在他的身後，隨他而動。可仔細一看，山洞之中無光，影便不在地上，卻是舟子身後的殘影。
然而，殘影又似乎不是舟子的，因為舟子的劍橫斬，殘影的劍卻偏偏豎劈。舟子的劍斜刺，殘影的劍卻偏偏剛剛收回。人與影，似根本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在分別舞劍。
舟子早已把縱橫合一修煉到了融會貫通的境界，他所舞的縱橫合一，一人一劍便如兩人兩劍，使人防不勝防，正好契合了縱橫合一的宗旨，並不奇怪。
隻是，舟子學這一套劍法比學段家拳還要早，至今卻並未真正用來對戰過。當然，舟子也不會隨便使用，因為這套劍法是他的底牌，也包含著一些秘密，不可輕易拿出。
舟子今日突然想起練習這套劍法，也是怕日久不用，漸漸生疏。而且他不會忘記，想要修煉第二劍，需得把這第一劍修煉到道法自然的境界。距離那個境界，他自問還有太大差距，所以必須要練。
“劍譜的第二頁我還沒有資格看，不過或許很快就可以了，所以我得提早做準備。”舟子練過一遍，停了一下，然後繼續舞劍。
就這樣，舟子終日舞劍，一連過了三日。
三日之中，他每天都不時出去觀看天空上的星星，發現數量始終沒有變化以後，便回來繼續練劍。
對於縱橫合一這一劍共十六式，舟子掌握得是越發的純熟，雖然不知道何時才能晉級到道法自然的境界，可他已看到了希望。然而這卻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在第三天的申時，舟子的身體之中突然傳出一股極其輕微的異動。這股異動太過微弱，旁人根本無法感知，也隻有舟子自己才能發覺。
然而就是這微不足道的異動，卻讓得舟子的臉上立馬出現喜色，剛剛舞到一半的劍也停下了。
“果真突破了？”舟子摸了摸自己的身軀，感受著體內的不同，喃喃自語。
半晌後，舟子再三感受體內骨骼之上的細微變化，終於確定，他果然是突破了！
至上師！
對於這個境界，舟子向往已久，卻因為二度達到無上境界，遲遲未能真正踏入。反而因為兩次無上境界的幹擾，讓破障丹幾乎對他無效，讓他知道自己很難突破。
不過這一次進入古墓，舟子終於抓住了一次特殊的機緣——反噬蘭堃。
蘭堃本就是至上師，是早已突破過的人。而桓因將他反噬，便繼承了他身上的一些特點，包括已經突破了至上師的自然障這一點！
所以，早在反噬完成的時候，舟子就已經感受到了自己身體之內的變化。隻是畢竟不能跟蘭堃本身的情況比，突破不可能立馬完成，還需要一些時間和動力。
時間，今日已是距離反噬蘭堃過了多日。而動力，之前與代翠的險惡一戰逼出了舟子的潛力，也迫開了不少的修為壁障。到了山洞之中，舟子先練段家拳，再練縱橫逍遙劍，讓武技不斷催發自身潛力，終於算是一舉成功！
其實，舟子這幾天操練縱橫逍遙劍的最重要原因恰恰是這個。舟子心中也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到了至上師這個境界，或許他就可以觀看縱橫逍遙劍的第二劍練法了！
隻是，大境界的突破本不是小事，舟子的這一次突破卻似乎顯得太沒有存在感了一些。
舟子知道，這並不奇怪。因為他是借了反噬蘭堃的機緣突破，蘭堃本就是至上師，所以這次突破有些自然而然，顯得輕鬆，也不會有太大表象。再加上他現在身在古墓之中，根本無法接受來自天空的至上力，所以即便突破，修為卻暫時不能寸進一步，依舊還是一千二百斤。這樣，便當真難有什麽異相出現了。
然而即便沒有什麽驚天動地的變化，舟子卻是清楚，從今天起，他已經完全不同了，哪怕修為依舊是一千二百斤力，他卻已是一名實實在在的至上師！
至上師與至上者最大的不同，就是修為的上限。至上者的修為上限是千斤力，即便換成舟子，也就是一千二百斤，那是終點。可是對於現在的舟子而言，一千二百斤力卻成為了起點。也就是說，普通的至上師修為極限要比至上者多一千斤，乃是二千，而舟子的極限修為，應該是二千二百斤！
對於現在的舟子來說，修煉才剛剛開始！
是啊，舟子已經十多年都沒有真正修煉過了。之前他一路從沒有修為達到一千二百斤力，也多半是依靠舊時底蘊，少有修煉之功。不過從今天起，舟子的底蘊已經全部用完，接下來的路，他跟別人沒有區別，需要依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去走，需要一點點的在白天接受天空的力量，才能讓修為繼續增長。
至上師與至上者還有一點不同，就是至上者的修為力量存於皮肉之中，千斤，或者對於舟子來說，一千二百斤，便是皮肉儲存力量的極限。於是從至上師開始，至上力開始存於骨骼。
這也是為什麽剛剛舟子會仔細感受自己骨骼上的變化。
至上力存於骨骼，絕不僅僅是一個存放的地方不同那麽簡單。骨骼作為載體，讓得至上士本身的至上力能夠更加深層的適應至上士的身體，達到一定程度以後，至上力便可以不僅僅再能灌入兵器之中而展現所謂“寸芒”之能，而是能夠直接展現在身體表麵，形成“罡氣”！
罡氣，看起來跟“寸芒”有些類似，是附著在武者體表的至上力。然而附著在體表對於武者的意義而言遠遠超過了附著在兵器之外。
附著在兵器表麵，可以讓兵器強度大大增加，提升攻擊力。然而附著在體表，則能保護原本軟弱的肉體，如同擁有金剛不壞之身，形成絕對的防禦力量！
也就是說，隻要至上師擁有了體表罡氣，除非有超過他力量的人向他發動攻擊，不然根本連突破他體外的罡氣都做不到，還談什麽造成傷害？
對於沒有罡氣的武者，即便力不足，也往往可以取巧戰勝。然而擁有罡氣以後，想要以弱勝強簡直難比登天，甚至連近身都做不到！
罡氣，是武者夢寐以求的絕對防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