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他要學著做一個無心的人
他又有什麽資本去跟他爭,去跟他鬥。
隻有自己變強了,才有資格和能力去愛人。
從前的自己,仗著自己的名氣,靠著父親是市長的頭銜,以為自己無所不能,想要什麽便能擁有什麽。
可是現在這一刻,他才明白,同祁慕寒比起來,他實在是太渺小了。
隻有站在了權力的頂端,他才能操控一切。
祁慕寒,你從我身上搶走的,總有一天我會全都拿回來的。
我會讓太平知道,這個世上,誰才是對她最好的人,誰才是與她最般配的。
“媽,我想去給爸當特助,可以嗎?”展煜忍下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咬了咬唇,目光爍爍地看著梁幼卿。
梁幼卿有些微微的恍惚,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展煜,好半天才緩過勁來:“先前你不是說對官場沒有興趣嗎?”
“現在突然有興趣了,不行嗎?”展煜聳聳肩,“媽你不想栽培我?”
“當然不是。”梁幼卿搖了搖頭,“其實隻要你一句話,你想跟著你爸幹,隨時都可以的。現在知道打工的不容易了吧。你說想當醫生是你的夢想,媽當初也沒有說什麽。可是你要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就算你是享譽全球的名醫又能怎麽樣了。手中有了權力,想要給自己創造什麽樣的條件,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你別覺得官場險惡,大環境就是這樣。你不想往上爬,後麵很多人等著踩著你的身體往上爬。”
“媽,我知道了。”展煜嗯了一聲,“我想從政,是因為想要配得上靜菲。靜菲,如果我們結婚了,嶽父大人也會幫我的是不是?”
姚靜菲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當然了,我爸一定會全力扶持你的。展煜,其實你當不當官對我來說根本就不重要,隻要你是真心的對我就行。”
展煜沒有回答她的話,臉色沉鬱而冷清。
真心,他的真心已經交給太平了。
可是,她卻將自己的真心撕得粉碎。
從今天起,他要學著做一個無心的人,學著冷酷殘忍,學著自私強大,學著不擇手段,學著像祁慕寒一樣卑鄙無恥。
他一定要讓祁慕寒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他要讓他知道,他展煜不是個孬種,不是一個可以任憑他欺負玩弄的傀儡。
他會讓他親手將太平還給他的,他會看著這個男人怎麽從千裏雲端跌入萬丈深淵的。
回家的路上,祁慕寒一直都是沉默無言,臉色酷冷陰翳。
太平乖乖地坐在副駕駛位上,一副做錯事情的樣子,不敢吭一句聲。
顧盈則坐在了易司桀的車上,心裏也是七上八下的。
剛剛祁慕寒和展煜之間的那一番唇槍舌戰,暗流洶湧,她也在一旁觀戰,看得是心驚肉跳的。
她怎麽也不會想到,祁慕寒也會跟著過來。
“喂,你說他們兩個應該不會有什麽事情吧?”顧盈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希望他們兩個能有什麽事情?”易司桀不冷不熱地回答。
“我不是不知道,所以才來問你的嘛。你是祁大拽的好基友,他那人什麽性子你應該很了解的。”顧盈嗨了一聲,隨意地將手搭在了易司桀的肩膀上,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手拿開。”易司桀冷冷地命令,“我不喜歡被人碰。”
“你有潔癖啊,誰稀罕碰你,果然跟祁大拽都是一丘之貉,脾氣大得不行。”顧盈嗤了一聲,白了易司桀一眼。
被一個男人這樣無緣無故地拒絕可是一件很傷麵子的事情。
天知道她隻不過是慣性動作而已,對於這個男人可是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我脾氣大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所以你不要惹我。”易司桀懶懶地看了顧盈一眼。
“我沒那個閑工夫來惹你。”顧盈哼了一聲,這個男人是吃火藥了嗎?平白無故的對她一通放炮。他要不要這麽自我優越感良好,以為是個女的就得圍著他轉。
“喂,你是不是很討厭沁雪?”顧盈狡黠地眨眨眼。
“我為什麽要討厭她?”易司桀淡淡地說著,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清淡如水。
“因為她搶了你的好基友啊,如果她不跟祁慕寒結婚的話,祁大拽就是你一個人的。”顧盈沒心沒肺地笑著。
“喂,問你個問題。”易司桀顯得非常的淡定,沒有顧盈想象中的那般雷霆爆發。
“什麽?”顧盈睨了他一眼。
“你還是處女嗎?”易司桀問得很直接。
顧盈麵色一白,沒有想到易司桀會當著女孩子的麵問這種尷尬直白的問題。
“我是不是處女,關你什麽事情。你有病嗎?”顧盈一臉氣憤地瞪著易司桀。
“通常了,隻有沒被男人上過的女人才會開這種沒有營養的玩笑。你應該是黃金剩女了吧。這些女人呢,沒有男人要,所以就仇恨男人,幻想男人和男人搞基,典型的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的心理。”易司桀慢條斯理地說著,臉上的笑容風情而妖冶。
“你,你才是黃金剩鬥士,你才沒有女人要,去死吧你,混蛋。”顧盈氣得一臉煞白,惡狠狠地瞪著易司桀。
車子忽然間打了個急轉,易司桀調轉車頭,沒有繼續跟著祁慕寒。
“你幹嗎?”顧盈大聲地問道。
“酒店開房,跟我上床。”易司桀回答得理所當然。
“你瘋子,神經病,給我停下來,我要下車。”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麽腦結構,他要不要這麽不靠譜。
自己還不至於那麽饑渴,跟這種花花公子隨便亂搞關係。
車子忽然間停了下來,顧盈正要拉開車門下車,雙臂忽然被人牢牢地給按住。
還沒有明白怎麽回事,易司桀的唇已經霸道地朝著她吻了過來,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
易司桀像是在發泄什麽一般,狠狠地吻著她,帶著蹂躪的姿態,一點也不溫柔,一點也不憐惜。
“為什麽,說,為什麽要這樣玩弄我?為什麽要這樣糟踐我?”男子粗魯地嘶吼著,雙眼泛紅,一邊抓住了她的手臂。
“疼,疼,好疼。易司桀,你這個王八蛋,你發什麽神經,你放了我,快放了我。”這個男人,是有多暴力,是有多仇恨她,至於用這麽大力氣來捏她的手臂嗎?
顧盈都感覺自己的手臂好似要斷掉一般,火辣辣的疼。她真是倒大黴了,無端地招惹了這樣一個心理變態的惡魔。
顧盈低下頭,狠狠地朝著易司桀的手腕上猛力地咬了一口。
易司桀痛呼一聲,這才從夢魘裏清醒過來,眼中閃爍著迷離的茫然。
“變態。”顧盈揚起手掌,毫不客氣地照著他的帥臉一個耳光打了下去,跟著拉開車門,氣衝衝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