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似是故人歸（8）

  “今天魏星辰可能晚點來，他來了之後，你打算怎麽麵對他？”楊忠佐終於提起這個話題。就我和魏星辰，對他們來說有太多的不解。


  “我知道我不該提起，可是看你們倆原來那麽好，現在就這麽不了了之，作為魏星辰和你的好朋友，我真不忍心看你們這樣。”


  聽著他的話，我搖著杯子，杯麵清楚地映出自己的臉，我不想再看，將酒一飲而盡。


  辣，太辣了。


  因為喝得太猛，我能感覺到自己的臉瞬間漲紅，劇烈地咳嗽起來。感覺鼻腔咽喉部都被灌進了水，眼淚愈流愈多。


  陳健拿了紙給我，而我聽到楊忠佐無奈地歎氣。


  “謝小瓷，你為什麽不把一切都告訴他——”


  “——楊忠佐！”陳健打斷他。“楊忠佐，她有她自己的苦衷，別逼她了。”陳健淡淡地講著，“算是讓江雨杉白得了他！”


  後半句話足以讓我致命，我淚眼模糊地看著他們，心裏無力地笑上了上千回，卻還咬著唇說，“他有江雨杉會比有我更好，真的。”


  陳健氣結，不說話。


  魏星辰，我是很想讓你回到從前，告訴你一切，可我不能。現在的你，我覺得更好。


  樓上突然引起一陣騷動，樓梯口也有嘈雜的聲音傳過來。


  我們三人剛歸於平靜，不約而同地朝樓梯看去。


  一個男人背著一個女人（……）火速地下樓，後麵尾隨一大群人，慌張地衝了下來。


  “120！120到了沒？”


  卓俊馬上衝在最前麵，問門口的服務生，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


  看這架勢是有人出什麽事了！

  我們走上去，陳健抓住卓俊，“出什麽事了？”


  “安琪急性闌尾炎。”卓俊額頭布著細密的汗，雙手緊張得手握成拳。


  “闌尾炎？”我下意識看了一眼女歌手，妝都因為眼淚花了，在男人的背上痛苦地sheen\/yin著。這場景弄得像我這種無關的人也緊張起來。


  這麽幹等著也不行啊！

  “我還是先把她送進醫院去吧，救護車還不知什麽時候能來。”卓俊拿出車鑰匙就向外跑。


  “卓俊！”陳健麻利地背起那位女歌手，“還是我帶她去吧，酒吧這裏還需要你，已經準備得這麽充分了，總不能因為你不在現場而耽誤。”


  陳健背著女歌手的同時還緊緊握住她的手，眉頭緊皺，一臉焦急。


  卓俊看了看他，“去吧，路上小心點，有事記得打電話。”


  “嗯。”陳健把那人扶上車，又叫上幾個人，狂馳而去。


  一場緊急事件就這樣結束，熙熙攘攘的人群散開，朝二樓走去。


  我有些奇怪地看著陳健上車，他不是喜歡禤暄麽……但怎麽感覺這麽緊張這個女歌手？ “這下少了一個歌手……有點麻煩。”卓俊的聲音透析過人群穿越到我的耳朵，我看向他。


  “如果可以，我有一個人選。”叢歌說完這句話，邪惡地看向我，我對上她的目光，立刻逃走，叢歌穿著高跟鞋比我穿帆布鞋跑的還快！立刻捉住我，抓住我的肩膀說：

  “謝小瓷，我現在要征用你！”


  “別啊，我不行……我唱歌真的不行！”我哇哇亂叫，試圖擺脫叢歌。


  “得了你別謙虛了，你就當為人民服務，咱初中畢業的時候進KTV你唱得那麽好，現在肯定也差不了哪去，如此人才怎可埋沒？！”叢歌把我拉到卓俊麵前，“這位，就是我經常跟你提起的謝小瓷，唱歌特別好，就讓她代替那個女歌手吧！”


  “哦，你沒來之前我和她認識了。”卓俊笑道。


  “小瓷，你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就替補上去吧。”叢歌拉著我的手，撒著嬌。


  “好好好好……”我無奈，“但是——”


  “但是什麽？”叢歌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要帶麵具。”語氣堅定，是，我不想在我上台唱歌的時候被他看到。


  “謝小瓷！四年了，你還沒夠啊，就算——”


  “——麵具。”我又重複了一遍。


  卓俊不知道什麽事情，就說，“有麵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