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其實根據男人剛剛進屋後的種種表現以及絲毫不猶豫和不恐慌地刺向隆起的被子,餘笙心裏就覺得那不是普通人該有的行為,因為普通人沒有這麽大的膽量和殘忍。
餘笙自然也能看得出來,覺得這個男人肯定是在道上混過的人,不然膽量不會這麽殘忍,畢竟殺人不是小事,更不會在發現被子下麵沒有要刺殺的人物的目標時,沒有選擇在第一時間落荒而逃,而是冷靜地選擇留在房間繼續尋找目標人物,不將其殺死誓不罷休的感覺,也就可以肯定這個男人心裏的殘忍和冷漠就必定不是一般人可比擬。
餘笙猜想,這樣冷血無情,殘忍冷酷的男人要麽受過正規訓練,比如:軍人退伍。
要麽就是一直在道上混,更有可能是曾經殺過人或者見慣了生死,不將生命當回事,才會如此冷漠、殘忍和狠戾。
當然,相比較退伍軍人,餘笙心裏更偏向來殺她的男人在道上混過。
不過對於男子進屋後一係列的行為,目前的一切都隻是餘笙自己心裏的猜想,至於事實究竟如何,餘笙並不知道。
餘笙將男人製服之後,並沒有第一時間出門喊人過來幫忙或者直接報警,而是將已經陷入昏迷的男人用床單緊緊綁在椅子上,在男人沒有清醒過來前,拿掉男人的鴨舌帽和口罩,一睹男人的真容,容貌很普通的一個陌生男人,屬於丟在人群中很難發現的大眾臉。
盯著男人的容貌看了好一會兒,餘笙表示不認識此人,更沒有見過此人。
想了想,餘笙轉身去了浴室,然後從浴室接了一盆冷水端出來,直接將昏迷的男子潑醒。
被冷水潑醒的男子,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用力掙紮了一下沒有沒有掙脫,不得不放棄掙紮,雖然心裏恐慌和害怕,但麵色上也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他心裏料定餘笙不敢殺人,最多就是賠錢私了。
一想到事情的最終的結果不過就是賠錢私了,男人反而鎮定了下來。
雖然被綁在椅子上,但男人表示很不服氣,麵色猙獰的問道;“你到底是誰?”
餘笙隨手拉過另外一把椅子,直接坐在男人的對麵,歪著頭,眨了眨眼睛,一副乖巧無害的神情,笑著問道;“大叔,你來殺我,你問我是誰,你不覺得有些好笑嗎?”
餘笙還想眼前的男人是誰,為什麽要殺她呢?
望著麵前天真無害的女生,想著之前動作幹淨利落將他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並輕易就製服他的女生,男人竟然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深吸一口氣為自己辯解道;“我不是來殺你的,我隻是不小心走錯房間了。”對,一定是他走錯房間,他要殺的人是一個剛成年的女生,根本就不是眼前這個人美心狠話不多的女生。
餘笙笑得更加無害,眼底的幽深也更加明顯冰冷,語氣更是不緊不慢的說道;“哦……!那你說說你是來殺誰的?”如果這都不是來殺人的,那麽怎樣算殺人,真當她是白癡嗎?
冰冷的眼神,玩笑的口吻,明明無害的笑容,卻讓男人瞬間有種掉入地獄,頭皮發麻,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在道上混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可怕的女生,前一秒還談笑風生,後一秒卻給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要你性命的恐怖感覺,嚇得男人連冷汗都不敢往外冒,汗毛豎立,脊梁骨發冷,心裏更是恐懼到了極點。
“……我……我不是來殺人的,……我是來這裏找……找一個朋友的……”
“找一個朋友,多好的借口。”餘笙清冷的雙眸望著地上靜靜躺著,泛著冷光的匕首問道,“那你為什麽拿著匕首來到我的房間?我房間可沒有你的朋友。”
望著餘笙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男人不自覺地吞口口水,大聲吼道,借此來緩解心中對餘笙的恐懼和害怕;“我剛剛都已經說過了,我隻是不小心走錯了房間。”
餘笙笑的漫不經心;“哦,不小心走錯房間了……希望你的這套說辭到時候也能說服警察叔叔。”
聽到餘笙要將他交給警察,男子似乎更加恐懼了起來,當餘光瞥到餘笙手中把玩的手槍一瞬間過後,一臉有恃無恐的說道;“你不敢把我交給警察的。”
其實此時此刻餘笙的內心,遠沒有表麵上看上去那麽的鎮定自若,幽深冰冷,此刻她背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浸濕了,可是事關生死,她不得不表現的冷漠狠戾,她沒有去問男人為什麽就那麽肯定她不會報警,而是話題一轉問道;“為什麽來殺我?還是說想要我命的另有其人?”這個問題是餘笙目前最迫切想知道的問題。
重生過後,餘笙這幾年一直活得很謹慎和小心翼翼,不敢和太多陌生的人接觸,生怕自己那句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更不敢和任何人有隔閡和過節,就怕得罪不該得罪人,被人惦記。
男人咬死不說;“沒有人要殺你,我隻是走錯了房間。”
餘笙心裏已經很清楚,事到如今,男人不會告訴她任何她想要知道的信息,也就沒有再給男人說話的機會。
你不仁我不義,餘笙伸手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瓶辣椒水,然後毫不猶豫的對著男人那張平平無奇的大眾臉就是一陣狂噴,緊接著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男人做夢都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似無害的女生居然蛇蠍心腸對著他的臉和眼睛噴辣椒水,因為受不了眼睛突然傳來火辣辣的刺疼,男人掙紮著和椅子一同倒在地上,就算摔倒在地上,男子也是一邊掙紮,一邊慘叫。
餘笙手中的辣椒水是餘笙發現手機被偷之後用這邊當地最辣的朝天椒自製的,為的就是預防壞人,餘笙原本還以為用不上了,沒想到在最後一天竟然派上用場了。
餘笙將辣椒水直接毫無征兆的噴入男人的眼睛以及男人的整張臉,那火辣辣的辛辣滋味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那痛苦的滋味堪比古代殘酷的大刑。
直到此刻,餘笙才終於鬆了口氣,一直緊繃的身子一軟,毫無形象地癱坐在椅子上,扔下手中的辣椒水,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靜靜地望著倒在地上抓耳撓腮不斷嘶吼、痛苦、掙紮的男人。
男人痛苦的慘叫聲在安靜的夜晚尤為響亮,頓時就驚動了住在遠歸民宿其他的客人,遊客們聽到動靜紛紛起床,順著慘絕人寰的慘叫聲陸陸續續來到餘笙的房間門口,都好奇餘笙的房間到底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
屋內痛苦的慘叫聲不斷,遊客們站在餘笙的房間門口,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就是不敢進入餘笙的房間。
等到向欣榮披著衣服急急忙忙來到餘笙的房間門口時,隻見餘笙的房間門口已經圍了很多客人。
聽到餘笙房間內傳出痛苦的慘叫,作為老板的向欣榮安撫好遊客,並讓他們都各自回屋休息後,才直徑走入餘笙的房間。
在進入餘笙房間的那一刻,看到房間內的景象,向欣榮徹底呆愣住了,‘天呐!誰能告訴她這是怎麽回事?’
見到餘笙笑容無害的癱坐在椅子上,手中竟然還把玩著一把槍,在距離餘笙麵前不足兩米的地方,一個身著黑色運動套裝的男人被緊緊綁在椅子上,此刻倒在地上不停的痛苦掙紮和慘叫。
當目光移到到男人紅腫像個豬頭的臉上,以及男人臉上的如紅油漆一樣的辣椒油,向欣榮倒吸一口冷氣,隻覺得渾身發冷,頭皮發麻,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阿笙……這是怎麽回事?”
餘笙一邊把玩著手槍,一邊絲毫不在意的問道;“欣姐,你認識這個男人嗎?”
看著男人不斷痛苦掙紮,臉更是紅腫的像如豬頭一樣都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向欣榮搖頭表示自己不認識。
餘笙收起手中的手槍,很是淡定的說道;“既然欣姐不認識,那就報警讓警察過來處理吧。”
向欣榮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道;“阿笙,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餘笙指著旁邊滿地的狼藉說道;“欣姐,看到躺在地上的匕首和床上被匕首刺破的被子了嗎?”
經過餘笙提醒,向欣榮這才注意到地上靜靜躺著的鋒利匕首,以及床上被刺破的羽絨被和滿地雪白的羽絨,整個人都驚呆了,“……他……是來……殺你的……”
餘笙沒有說話,沉思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
因為此刻餘笙也不確定男人到底是來刺殺她的,還是真如男人說的那般,隻是走錯房間了。
這個時候,男人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來殺人的;“不是,我不是來殺人的,我隻是走錯房間了。”
向欣榮開民宿這麽久以來從來沒有經曆過有人到她民宿殺她的遊客這麽恐怖的事情,一想到這個男人竟然跑到她的民宿殺她的客人,向欣榮隻覺得脊背發涼,冷汗直出,雙腿一軟,好惡形象地跌坐在地上,盯著餘笙問道;“……阿笙,你怎麽樣……受傷了沒有?”
餘笙搖了搖頭,將手中正在把玩的手槍隨意地丟在梳妝台上,然後起身扶起坐在地上的向欣榮,讓向欣榮坐在她剛剛坐過的椅子上,知道向欣榮嚇得不輕,餘笙拿起梳妝台上她前兩天剛買來的新手機打電話報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