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因為莊少娛積極和努力配合醫生的治療,在手術後的第三天,莊少娛就嚐試下床稍作活動,並嚐試著進行康複和體能訓練。
餘笙一邊小心翼翼地攙扶腳步不穩的莊少娛,一邊抬手替莊少娛擦拭著額頭上不斷冒出的細汗,一邊心疼的勸說道;“少娛哥你慢一點,我們不急在一時,我們還有時間。”
莊少娛搖頭拒絕道;“沒事,我還能堅持。”其實莊少娛自己心裏很清楚,留給他的時間並不多。
如果不能在演唱會前康複痊愈,他當初不顧家人的反對放棄原本的事業選擇的這條路,這輩子就真的完了。
餘笙扶著滿頭大汗的莊少娛回到病房上休息,順便倒杯水給莊少娛,同時也在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問道;“少娛哥,你當時在救夏夏的時候,就沒有想到自己會受傷嗎?萬一受傷不能參加一個月後的演唱會了你該怎麽辦?”餘笙終於將心中憋了好幾天的問題問了出來。
莊少娛接過餘笙遞過來的水杯想了想說道;“其實我當時滿腦子隻想著去救夏夏,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想自己會不會受傷這個問題。”其實現在想一想當時的情況,莊少娛有些心有餘悸的道,“其實我自己在受傷後,我心裏有那麽一瞬間真的害怕因為受傷而不能參加一個月後的演唱會。”可是他並不後悔自己當時的行為,就算再來一次,他依舊會做同樣的選擇。
“哼!”對於莊少娛的衝動,餘笙表示很生氣。
莊少娛溫和的目光望著有明顯些生氣的餘笙,繼續道;“可是當我真的被推進手術室的那一瞬間,不知道怎麽的心裏就突然釋懷了。其實比起我自己不能參加演唱會,我更不願意看到自己朝夕相處的夥伴和朋友受傷。阿笙,你知道嗎?如果當時不是我恰好在夏夏發生危險的那一刻及時接住了突然從高空倒著身子墜落下來的夏夏,夏夏這輩子很有可能就完了,夏夏年紀還那麽的還小,他現在還隻是一個孩子,萬一真要出點什麽事情,他這輩子就完了,所以比起夏夏當時的安危,我受的這點傷,真的不算什麽。”倒著身子,頭朝下從那麽高的空中突然墜落下來,就算不死也是重傷。
“少娛哥真是個好哥哥。”餘笙雖然不反對莊少娛不顧自身安危的危險行為去救人,但也絕對不讚同莊少娛不顧自己安全的這種英雄的行為,提醒道,“少娛哥,如果今後再發生類似於這樣的事情,我更希望少娛哥先保證自己安全不受傷的情況下再去救人。”她的想法雖然很自私,但卻是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在她心裏,任何人的性命都沒有莊少娛的性命重要。
莊少娛想了想很客觀的說道;“阿笙,你要知道,有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控製的,就比如這次的意外事件。”華國正統教育出來的孩子,果然三觀正,顧大局。
餘笙望著神色平靜的莊少娛,突然任性的道;“我不管,我隻要少娛哥平安!”這是她此生的心願。
聞言,莊少娛神色明顯愣了一下,半晌道;“好,我答應你。如果以後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會先保護自己不受傷,再去救人。”
餘笙神色認真地看著莊少娛,語氣很是嚴肅的說道;“少娛哥說到就要做到。”
莊少娛望著餘笙,眼神堅定的點頭;“嗯。”
“那我們拉鉤,少娛哥說到就要做到,不許變,要是變了,就是小狗。”餘笙邊說邊伸出手指來到莊少娛的麵前。
望著餘笙白皙如玉的手指,莊少娛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和餘笙拉鉤,並承若說到做到,不會改變。
餘笙才肯罷休。
這一刻兩人心底莫名地有股暖流緩緩流過,兩人也很有默契地沒再繼續說什麽。
……
第二天午飯過後,餘笙用輪椅推著莊少娛從病房出來散心,來到醫院人工湖旁邊的涼亭散心和欣賞風景。
此刻人工湖旁邊的涼亭內除了餘笙和莊少娛再沒有其他的病人在此休息和欣賞風景。
餘笙望著眼前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湖麵,神色猶豫了半晌最終回頭望著坐在輪椅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的莊少娛問道;“少娛哥,有個問題我這兩天一直很想問你?”
“什麽問題?”莊少娛抬頭望著麵前恢複到清冷的餘笙,幹淨的目光盛滿了溫柔。
“我想問少娛哥的是,好端端威亞的繩子怎麽會突然斷裂了?難道少娛哥心裏就不懷疑什麽嗎?”餘笙不相信這次的威亞突然斷裂是個意外。
而且餘笙在前天特意抽空回去去尋找那突然斷裂的威亞,幸運的是那斷裂的威亞還真被餘笙在廢棄的雜物間找到了,餘笙仔細查看了威亞斷裂的地方,發現威亞的斷口周圍很平整,像是事先就被人故意用剪刀或者利器割斷的。
破壞威亞的人很聰明,他沒有完全將威亞繩子割斷,他隻是將威亞繩子的周圍一點一點割斷,留下威亞繩子中間一點細細的繩子相連,這樣的破壞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威亞的繩子事先被人動了手腳。
餘笙仔細檢查過被破壞掉的威亞繩子中間留下那麽細的繩子根本就不足以撐起一個超過80斤的重量,就不要說梁知夏的體重已經超過100斤了。
對上餘笙清冷的目光,莊少娛溫和的目光下意識的閃躲了一下,錯開餘笙清冷的目光望向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湖麵,搖頭;“我不知道。”
餘笙清冷的目光盯著明知道內情的莊少娛,聲音清冷的問道;“少娛哥你撒謊,你肯定知道的是不是?”
莊少娛根本不敢對視餘笙清冷的目光,望著波光粼粼的人工湖的湖麵搖頭;“我不知道。”那平靜的表情仿佛在告訴餘笙他真的不知道,可是閃爍的目光和手上下意識的小動作卻出賣了他。
對於莊少娛的否認,餘笙根本就不相信;“我知道少娛哥知道。少娛哥不要企圖用撒謊來欺騙我,少娛哥你根本就不會撒謊,而且少娛哥撒謊的小動作太過明顯。”
望著眼神清冷且堅持的餘笙,莊少娛在心裏糾結了半天,才終於緩緩的說道;“這也隻是我心中的猜測,我並不確定。”莊少娛真的不願意相信朝夕相處的隊友會做出如此惡劣的事情,望著一臉清冷的餘笙,莊少娛眼神平靜的低聲說道,“阿笙,這件事情,你就當它就是一個意外好不好?就算你真的知道點什麽也不要說出去,更不要告訴任何人你的發現,這件事情我們就把它爛在心裏好不好?”
“為什麽?”餘笙不解。
做錯了事情難道不需要承擔後果和道歉嗎?
半晌之後,莊少娛抬頭望著神色清冷的餘笙才緩緩說道;“也許他的目標不是夏夏,而是我。”至於那人為什麽要陷害他的原因他暫時還沒有猜到。
其實演唱會舞台上吊威亞那一段的舞蹈的表演原本是他的舞蹈部分,而且他已經排練了三天的時間了,那天下午不知道為什麽舞蹈老師突然把舞台上他吊威亞的舞蹈部分突然改給了梁知夏,或許是舞蹈老師覺得梁知夏比他更合適跳那段舞蹈。
因為上午排練吊威亞那一部分的舞蹈表演還是他,可是午休過後到了下午他們再去排練舞蹈時,舞蹈老師卻突然宣布,吊威亞那一部分的舞蹈臨時改變給了梁知夏來表演。
莊少娛覺得破壞威亞的那個人可能也沒有想到這個突然的變數,原本他的威亞舞蹈部分突然調換給了梁知夏,那人沒辦法,也就隻能將錯就錯。
對於突然調換舞蹈動作少年們沒有任何意義,因為為了舞台和舞蹈的更好的呈現給觀眾觀看,在排練新舞蹈的時候原本就會存在隨時調整動作和隊員之間相互調換舞蹈和走位的安排,所以這樣的安排在少年們看來並不是什麽大事情,甚至早已習以為常。
莊少娛和梁知夏調換了舞蹈和走位之後,排練也就繼續進行,等到排練到後半段吊威亞的舞蹈時,梁知夏剛被威亞吊到半空不到三分鍾的時間,就突然出現了意外,繩子突然斷裂,梁知夏也就隨之頭朝下的墜落了下來,幸好當時他就站在梁知夏三步之遠的位置下方,在梁知夏突然墜落下來的那一瞬間,莊少娛出於本能的接住了梁知夏的身子,梁知夏安全了,但他的小腿卻因為突然墜落下來的梁知夏直接砸骨折了。
而且隨著梁知夏整個人的墜落下來,斷掉的繩子頭也隨之掉在了莊少娛的手邊,當時他忍著小腿傳來的刺疼正好注意到了繩子斷裂處的蹊蹺,因為斷裂的繩頭處的切口過於整齊,更像是人為的破壞,那一瞬間他腦海中想到了很多,卻最終選擇了將自己的發現隱瞞了下來。
原本莊少娛以為隻有自己注意到這一點,考慮到整個少年團的聲譽和未來發展,莊少娛並不打算說出這個秘密。
令莊少娛沒有想到的是,餘笙竟然也發現了這個秘密。
“我知道了。”就是聰慧如餘笙也根本就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的,望著莊少娛平靜的神色愣了好半晌之後點頭。
“謝謝。”
其實餘笙心裏還是很好奇針對莊少娛的人是誰,清冷的目光望著一臉平靜看不出在想什麽的莊少娛問道;“那人是誰?”
莊少娛清澈的目光望著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搖頭;“我不知道。”他真的猜不到那人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一直在暗中針對他。
餘笙沒在繼續詢問什麽,她了解莊少娛的性格,莊少娛不想說,她也問不出來什麽,而是話題一轉問道;“如果這次放過那人,怎麽能保證他不會繼續傷害少娛哥?”
“我不能保證,今後我隻能事事謹慎,處處小心。”
“少娛哥?”
莊少娛望著一臉擔憂的餘笙,神色平靜,目光溫和的說道;“阿笙,你答應不將此事說出去,要說到做到。”
餘笙望著溫和的莊少娛,沒再說話。
於是這件事情就被莊少娛和餘笙兩人心知肚明的隱瞞了下來。
因為事已至此,如果再說出來大肆調查,與少年團隊來說百害而無一利,所以大局為重,兩人將這個秘密都埋在了心底。
……
或許真的是因為年輕氣盛身體棒的原因,莊少娛的傷口恢複的真的很快,在醫院總共就住了一個星期就出院了。
出院後,又繼續休息了三天,莊少娛便開始了最基礎的排練。
為了不影響一個月後的演唱會,莊少娛更是每天都堅持比其他幾個少年多練習三四個小時的時間,每天除了吃飯和睡覺的時間,幾乎全部的時間都泡在舞蹈室。
演唱會終於在粉絲和網友的期待下以及少年們的努力下如期進行,那晚的演唱會整個過程還算順利。
望著莊少娛在舞台上的自信和霸氣,餘笙心中很欣慰,同時也很心酸。
而莊少娛也憑借著自身的不俗的顏值與霸氣的舞蹈魅力以及與時而空靈,時而低沉的獨特的嗓音,在演唱會過後,收獲了一眾小迷妹。
不光如此,莊少娛更是因為之前少年們團綜的突出的幽默和機智的表現也為自己積攢下了不少人氣和名氣,再加上這次演唱會上不俗的顏值、禁欲霸氣的舞蹈以及紮實獨特的唱功等等各種優異的表現,更是一躍成了少年團隊裏麵最受網友和粉絲喜愛的一位少年,同時也是少年團隊漲粉最快的一位少年,但也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