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整個上午的時光就在少年們和嘉賓的打打鬧鬧、跑來跑去玩遊戲和做任務中度過了,轉眼到了中午的飯點。
節目組很友好的給少年們和嘉賓們預留了一個小時的吃飯和休息的時間。
炎熱的夏天,又是在戶外,少年們頂著高溫,冒著隨時都有可能中暑的危險,腳步不停歇的整整跑了一個上午。
終於可以休息一個小時的時候,對已經累到癱瘓不行,汗流浹背的少年們來說那真是天大的幸福。
梁知夏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說道;“不行了,累死!”說完就不顧形象地就癱倒在草地上。
年紀最小的王恩澤同樣累到不行,一邊拖著莊少娛的胳膊,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吐槽道;“我還是喜歡室內錄節目,這天氣真是太熱太累了!我還要長身體呢!”
方越彬的臉色略顯蒼白,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累的,總之整個人看上去也很疲憊;“真是累死老子了!”
餘笙望著累到虛脫,或坐、或躺的少年們,雖然替他們感到辛苦和心疼,但還是不禁搖頭失笑,然後像往常一樣習慣性的給每位少年都一一遞了一瓶水和一塊幹淨的毛巾。
其實時隔多年後,再回頭看這段最初的青春歲月,那時才發現這段算得上是少年們最無憂無慮、最彌足珍貴的一段快樂時光。
餘笙將裝有冰水的水杯遞給滿頭大汗,後背的衣服都已經汗濕的莊少娛;“少娛哥喝點水,休息一會兒。”
梁知夏有氣無力的說道;“餘笙姐,我也要喝冰水。”
餘笙望著毫無形象可言癱坐在地上的梁知夏,沒好氣的說道;“要麽自己去拿,要麽等一會兒。”真是少爺當習慣了,越來越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紮心的梁知夏;“……”
“夏哥,你的水杯。”這個時候,王恩澤拿著梁知夏的水杯遞了過來。
“還是兄弟你最好,不像某些人,有異性沒人性。”梁知夏伸手接過自己的水杯,望著餘笙的背影嘀咕道。
餘笙;“……”她現在真想一巴掌拍死話多的梁知夏。
梁知夏仰頭喝了一口自己水杯裏麵的水,目光卻盯著莊少娛手中的水杯,再看看自己手中的水杯,突然抱怨道;“餘笙姐好偏心。”
聞言,餘笙一頭霧水的道;“臭小子,我哪裏偏心了?”
“你偏心莊哥。”梁知夏毫不猶豫的指著莊少娛水杯中和他們不一樣的水一臉委屈的抱怨道。
望著莊少娛水杯中的冰塊,餘笙莫名的有些虛心的望著梁知夏,大聲吼道;“臭小子,你說這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我平時對你不好嗎?你腳受傷的時候我沒有像個老媽子一樣照顧你嗎?”
“那為什麽少娛哥喝的水和我們喝的水不一樣?”
麵對梁知夏的質問,餘笙突然就沒有了底氣,但餘笙沒有表現在出任何的慌亂,急中生智的吼道; “哪裏不一樣了?不都是冰糖雪梨水嗎?再說我是他姑姑,偏心他怎麽了?”突然發現這個遠房親戚的借口還真是不錯。
梁知夏耍賴的撒嬌道;“我不管,我要喝少娛哥水杯裏麵的水!”
餘笙毫不猶豫的替莊少娛拒絕道;“不行!”那可是她特意為怕熱的莊少娛特意準備的冰水,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多方了幾個冰塊。
“莊哥……”梁知夏難得帶著幾分小孩子的語氣撒嬌道。
莊少娛沒有理會梁知夏突然小孩子一般的撒嬌,反而一臉溫和的望著餘笙說道;“阿笙,你早上準備的壽司和豆漿呢?”
“在房車的冰箱裏放著。”餘笙望著停在不遠處的房車問道;“需要我現在去拿過來嗎?”
莊少娛點頭笑道;“辛苦你跑一趟。”
餘笙點頭,在離開前還特意囑咐道;“不準把你的冰水分給夏夏喝?”其實餘笙心裏很清楚莊少娛不過是想支開她而已。
莊少娛很配合的點頭;“放心吧,我不會把冰水分給夏夏喝的。”
“小氣鬼!”梁知夏一臉不服氣的望著已經轉身離開的餘笙嘟囔道。
餘笙離開後,梁知夏望著莊少娛手中的杯子突然撒嬌道;“……莊哥……”
莊少娛清澈的目光望著孩子氣的梁知夏,一臉平靜的問道;“都是一樣的冰水,為什麽非要喝我杯子裏麵的?”
“因為莊哥杯子裏麵放了很多的冰塊。”
“可是你們的杯子裏麵也放了冰塊。”
“我不管,我就要喝莊哥杯子裏麵的冰水。”餘笙對莊少娛的好,梁知夏是看在眼中的,總覺得餘笙為莊少娛準備東西肯定比為他們準備的東西用心。
莊少娛一臉平靜的說道;“同樣的東西,你這個看別人手中的東西比自己手中的東西好的壞習慣一定要改掉,不然以後你肯定要為這個壞習慣吃虧了。”一杯冰水而已,都要爭搶,也真是沒誰了。
梁知夏一邊敷衍的點頭,一邊接過莊少娛的水杯,一秒變臉的開心道;“莊哥最好。”
梁知夏迫不及待的仰頭喝了一大口莊少娛水杯中的冰水,點頭說道;“餘笙姐果然很偏心莊哥,給莊哥準備的冰水果然比給我們的冰水好喝多了。”
王恩澤一臉好奇的問道;“夏哥夏哥,莊哥杯子裏麵的冰水,真的比我們杯子裏麵的冰水好喝嗎?”到底是年紀大,好奇心重。
梁知夏一臉肯定的說道;“確實比給我們準備的冰水好喝多了。”
“給我嚐一口。”王恩澤伸手接過莊少娛的水杯,迫不及待的仰頭喝了一口,然後說道;“我覺得味道和我們水杯裏麵的味道一樣呀,唯一不同的就是莊哥杯子裏麵放的冰塊比我們杯子裏麵放得多,顯得更冰涼一些,才會顯得更好喝一點。”
於是兩個最小的少年趁著餘笙沒回來,你一口,我一口,將莊少娛杯子裏麵的冰水全部分喝完了。
等餘笙拿著早上做好的壽司回來時,梁知夏和王恩澤已經把餘笙給莊少娛特地準備的雪梨水分喝完了,杯子再次回到莊少娛手中時已經是空的了。
望著餘笙還沒有回來,陸星河悄悄坐到莊少娛的身邊,用隻有他和莊少娛聽得到的聲音在莊少娛耳邊低聲說道;“莊哥,你有沒有覺得阿笙對你和對我們幾人是有所不同的?”這句話他早就想和莊少娛說了,奈何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陸星河話中的‘有所不同’當然是指生活上以及其他事情的方方麵麵。
聞言,莊少娛神色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點頭。
如今連陸星河都能看出來餘笙對他和對其他幾人不同,他想繼續假裝不知道,已經不可能了。
餘笙和他們已經相處了兩個多月的時間,他自然能感受到餘笙對他和對其他少年是有所不同的。
之前他一直假裝不知道,一是怕自己自作多情想多了;二是他還沒有想好要用什麽方法去處理這件事情。
如今看來這件事已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從餘笙一開始設計接近他,到餘笙直降身份留在少年團當後勤助理,以及各種為他著想和對他的各種照顧,就算他再怎麽愚鈍,此刻也明白餘笙對他的小心思。
隻是他想不明,他和餘笙在這之前兩人從未見過麵,更不存在一見鍾情的可能,可是餘笙為什麽會看上他?還是他身上連自己都沒有注意的特點?
陸星河望著沉默不語的莊少娛,繼續低聲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理這件事情?”身為藝人,很多事情其實都不是他們能隨心所欲的,同時也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莊少娛想了想低聲說道;“讓我想一想。”他如今的身份,不能自私的讓餘笙一直等一個沒有可能的未來。
陸星河望著神色難得糾結的莊少娛,作為一個局外人勸說道;“畢竟感情的事情不是其他的事情,拖得越長久,處理起來就越麻煩。如果這件事情你們一直拖著不把話說明白,不論是對你還是對她都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你對她真的沒有那個意思,那就快刀斬亂麻。對你、對她來說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和餘笙相處這麽久以來,從最開始帶著懷疑和偏見看餘笙,到現在完全將餘笙當成親妹妹的一樣看待,他自然不願意看到餘笙受到傷害。
在陸星河看來,‘餘笙是一個知世故而不世故的女生’,這一點是非常難得的,而且他也很欣賞餘笙的遇事冷靜的性格。
莊少娛默默的點頭;“我知道。”陸星河說的這些,他心裏又何嚐不清楚。
他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如果他主動打破現在兩人的這種和諧相處的方式,會不會影響到今後他和餘笙現在這種和諧的相處方式?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兩個真正相愛過的戀人,分開後是無法再做回朋友的。
莊少娛心裏很清楚他現在的身份不允許他有屬於自己的愛情,而他也不能自私的讓餘笙就這麽一直等下去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戀人,這不光對餘笙不公平,也對喜歡自己的粉絲不負責任。
而現在他對餘笙的感覺,他自己都說不清是愛情,還是友情?他不否認自己對少年老成,時而理智冷靜過頭,時而又糊裏糊塗的餘笙有好感,但就目前而言,他對餘笙也就隻是有好感而已。
拎著壽司回來的餘笙,還沒有走進就一臉好奇的望著正在說悄悄話的陸星河和莊少娛,“喂,你們兩人在嘀咕什麽?”原來兩個帥哥說悄悄話也是這麽美好的畫麵。
莊少娛神色平靜的說道;“沒什麽。辛苦了。”
“我才不相信沒什麽!”餘笙當然不知道莊少娛此刻的心思,一邊將手中裝壽司的盒子分給少年們,一邊毫不在意的說道,“不想說也沒有關係,誰還沒有一點秘密。”
陸星河接過餘笙手中的壽司,一臉溫和的笑道;“真的沒說什麽,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今天你也辛苦了。”
餘笙不顧形象的坐在陸星河身邊,清冷的目光望著故作鎮靜的陸星河,打趣的說道;“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心虛,心虛就證明你們在說謊。”
陸星河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在背後議論餘笙,不慌不忙的說道;“真的什麽都沒有說!”
“你們不會是在偷偷討論哪個美女吧?”餘笙意味深長的說完望向一臉平靜的兩人,笑的不懷好意。
餘笙覺得正值青春年少的少年偷偷討論哪個女孩子長得漂亮,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沒什麽大不了的。
不過說到討論女孩子,餘笙和少年們差不多已經相處了兩個月的時間了,真的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少年們有討論過哪個女生,或者自己將來的擇偶條件。
餘笙的笑容還沒有來得及收回,就感受到來自莊少娛眼底冰冷的刀子向自己射過來,嚇得餘笙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不敢再亂說什麽。
“美女?美女在哪裏?”一聽到美女,梁知夏兩眼放光的四處張望,企圖尋找美女。
餘笙先是偷偷看了一眼莊少娛,發現莊少娛此刻正在低頭認真吃壽司,根本就沒有時間搭理她,於是望著正四處尋找美女的梁知夏,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打趣道;“美女被你猥瑣的表情嚇跑了。”
梁知夏很臭屁的反對;“胡說!如今像本帥哥這麽有顏值、有氣質的英俊帥氣的男人如今已經不多了,怎麽可能將美女嚇跑?”
聞言,餘笙忍著想吐的衝動,絲毫不留情的打擊道;“不要臉!”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好男不和女鬥。”
餘笙糾正道;“是好女不和男鬥。”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於是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一個小時後,節目繼續錄製。
少年們和嘉賓再次開啟了瘋狂玩遊戲和不怕熱,不怕累的做任務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