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非禮
繯靜靜朝宮殿走去,徒留一群人憤恨的看著她的背影。
湯貴妃牽著繯靜靜的手噓寒問暖,一副熱心腸,可繯靜靜清楚,宮中從沒有真心以待的人,想利用她來穩固自己的地位,自己沒那麽傻,既然被迫進了宮,她隻會選擇明哲保身。
不一會走到了一座粉金色宮殿,上麵赫然寫著‘粉金宮’幾個大字,湯貴妃笑眼盈盈把她帶到了宮裏。
一進宮,粉色紗幔幾乎占了宮中半部分,垂落於地,煞是美麗,空氣中帶著一絲甜甜的香氣,而紗內是一座大型的浴池,若隱若現的露出碧綠的池水,有種要人泡上一會的念頭。
繯靜靜眼瞼微俯看見地麵居然全是金色的物體鋪成的,她心裏咯噔一下,這……
湯貴妃看出她的疑惑,走到她身邊,“這是黃金鋪砌成的路,妹妹你以後就住這吧。”說完湯楚楚不忘笑的嫵媚動人,一副生畜無害的表情。
“黃金?”繯靜靜有些訝異,秦朝果然地廣物豐,宮殿可謂奢侈至極。
繯靜靜抬起臉對著湯貴妃禮貌的作了個揖,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湯貴妃見繯靜靜不想多話,寒暄了幾句就出了粉金宮。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繯靜靜站在窗邊,眼尖的看到秦鑰在帶著一隊宮兵在巡邏,而秦鑰也望向粉金宮,猶豫了一下朝這走來。
繯靜靜心跳動的快起來,她鎮靜的看著走近的男人,麵無表情。
“參見貴妃夫人。”秦鑰一臉複雜的麵容,輕輕跪拜,可遮掩不住他散發出的英姿奮發。
“將軍請起。”繯靜靜說完盯住秦鑰。
“上次你怎麽解毒的?本、本宮還沒來得及說謝謝。”繯靜靜不習慣稱呼自己本宮,卻要拘泥宮中禮節,她清澈而矜持的眼眸卻使秦鑰心中無味陳雜。
秦鑰躊躇了下,雙手抱拳拱手回應,“在下去向太醫要了解毒藥,那條蛇毒性不猛烈,謝夫人關心。”秦鑰說完俯臉恭敬的不去看繯靜靜,冷傲的背影一如從前般使繯靜靜感到清冷。
“沒想到才幾天,我們的關係已完全變了。”繯靜靜轉身輕聲說出,反襯的側臉吞聲忍淚、悼心失圖的麵色。她能有什麽主張呢?麵對一代強勢的君王 ,即使她這個現代人也無能為力,隻能無奈接受。
秦鑰緊握雙拳,他也隻能藏怒宿怨,到現在他才了解對她是個什麽心裏,可是隻能無如奈何。
他們誰也不會料到命運對他們命舛數奇。
秦鑰看著繯靜靜落寞而單薄的背影,他這個一向居高自傲而冷漠的人這時也恁的移出柔軟的心想憐惜她,卻徒留一片遺憾伴隨著他行禮遠去的腳步聲消失在夜色中。
一輪上弦月掛在墨色夜空,行雲走的急速,微風過處,飄來少許花香的香氣,使繯靜靜想昏昏欲睡。
“來人。”繯靜靜輕輕交代宮婢放好池水,她要泡上一會去睡覺。
穿過粉色紗幔,繯靜靜靠在池中,想洗去一天的疲憊和自己罔知所措的鴕鳥心裏。
空氣中流動著一絲庸懶氣息,時空凝滯。
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鬼鬼祟祟來到紗帳外,而池中人卻沒發覺,依然沉浸在突然的變故中。
當紗帳一角被掀起後,繯靜靜感到一陣細風拂過臉頰,猛的抬頭看到胡亥帶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大膽的打量著自己。
“啊,來人,來人。”繯靜靜第一反應的叫喊,明顯受到驚嚇,雙手環抱,身子大幅度的潛在水裏,杏眼圓睜的看著這個色鬼。
“美人,宮婢都被我屏蔽了,你叫也沒用,父皇那個老東西已經去了西涼夫人的寢宮聽小曲了,本王知道你很寂寞,特來陪你。”胡亥說完露出猥瑣的嘴臉,俊逸的臉此刻顯得無比猙獰。
“出去。”繯靜靜積羞成怒,臉上紅霞飛滿天而又生氣,對著胡亥怒目而視。
在胡亥眼中從見她第一眼起就覺得繯靜靜是個喜怒不形的女子,很有涵養而有禮貌,對她一見衷情。
“唔。”胡亥放蕩不羈的搖著手,眼睛對繯靜靜眨了下大有不肯離開的趨勢,擠出一抹壞笑看著池中的美人。
“一池春色印眼簾,王侯本應下池摘。”胡亥嘔心的說了兩句跳下池水,不顧反應不急的繯靜靜的反抗。
胡亥來粉金宮之前,威脅宮婢不許把事情外泄不然難逃活命,而他帶來的幾個大內侍衛死守宮門口,一有情況就裏外接應。
“放開我。”繯靜靜一把推開他,遊到池子對麵,抓起池邊金幾上的薄衣穿上,還沒係好帶扣就被胡亥緊抱在懷裏。
繯靜靜反抗中,池水噴散四周,濺起大量的水花,和著霧氣一片氤氳,淩亂而狼狽。
胡亥觸到美人背脊的冰肌玉骨,身體有了反應,一把抓過她的肩膀就吻了上去。
“啊。”繯靜靜緊捂身前,大聲慘叫著,帳內混亂不堪,激起的大片水花打濕了粉紗,宮中微弱的光偶爾搖曳,照的紗帳裏的人影晃動,顯得格外詭異。
“走開,本宮會告訴皇上定你的罪。”繯靜靜兩手拚命的抵住他撲來的唇,死命的掙紮,卻推不開他的身體,情急中,單膝踢到他的肚子。
胡亥捂住肚子痛楚的看向繯靜靜,“我、我喜歡潑辣的美人。”胡亥兔頭獐腦的笑映襯在她眼裏,變成獰笑。
繯靜靜頭發淩亂而滿臉通紅的看了他兩秒,利馬想逃上池岸,她的驚慌失措看在胡亥眼裏像隻受驚的白兔,引起他更大的征服感。
胡亥把兩袖快速的卷起,揚起兩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把繯靜靜殘忍的抱下池中。
繯靜靜一個腳步不穩踉蹌的跌到水裏,胡亥低頭潛入水中,想與她玩一把水下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繯靜靜被他吻住了秀臉,她在水底吐出水,被他猛的抱出水麵,繯靜靜沒有能力再喊救命,隻是大口的呼吸,獲取氧氣。
胡亥看著眼前美人的舉動失笑出聲,環在她腰間的手把她香肩上的薄衫一把扯落。
“啊。”被扯落衣服,繯靜靜驚恐萬狀,被嚇的魂飛魄散,隻一味的慘叫,露出的白皙皮膚使胡亥看癡了心神。
就當他要褻瀆她的身子時,秦鑰破窗而入,胡亥的大內侍衛還沒來得及阻止,秦鑰已經大步跑到紗帳內,拔出劍指向一臉小人嘴臉的胡亥。
“出來。”秦鑰大喝一聲,胡亥嚇的腳步不穩,直接趴在池邊。
胡亥一看是秦鑰,拿出王爺的架勢,“放肆,是本王,瞎了你的眼。”胡亥一臉的不屑與流氓神情。
秦鑰心裏咯噔一下,他沒想到是這個廢物侵犯繯靜靜,所謂君臣有別,他不便發作,趕緊退出帳外。
“屬下參見王爺,請恕屬下不知之罪。”秦鑰握緊拳頭無奈作禮,當他看見繯靜靜驚慌不已的麵容和狼狽衣衫不整的樣子時,他滿眼血色,咬牙切齒,恨不得剁了胡亥。
“誰允許你進來的?本王隻是有些事想請教貴妃夫人而已,用得著你拿劍指著本王?”胡亥見秦鑰破壞了他的好事,一臉氣急敗壞,腦羞成怒的斥責秦鑰。
胡亥整理了下衣服,悠閑的上了岸盯住秦鑰,一臉嚴厲。
“王爺應該知道繯夫人已經是皇上的貴妃了,若今晚的事傳出去,對王爺和貴妃夫人的名聲都不好,還請王爺三思,即早回宮休息。”秦鑰提醒胡亥事態的嚴重性,心裏對他怒不可遏。
“本王知道你顧及到繯貴妃的名聲也會三緘其口,父皇看不出,本王可是看得真切,你以為本王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哼。”胡亥說完狹長的雙眼撇了下秦鑰,悶哼一聲帶著大內侍衛高視闊步的準備走出宮殿。
還沒出宮門口,胡亥轉身饒有興味的對跪地的秦鑰道出一句,“你應該知道父皇會怎麽處置被他人碰過的女人。”說完大笑一聲出了門。
胡亥利用秦鑰對繯靜靜的情愫做出為所欲為、恣意妄為的事,卻有恃無恐。
繯靜靜低臉流下一滴淚,池中的霧氣依然徐徐升向宮頂,罩不住她的悲傷,哭聲慟天。
秦鑰牙齒咬的格格作響,礙於地位有別,滿眼悲憤的盯住繯靜靜痛苦的秀臉,“夫人早點安歇,別悲傷了,不值。”他這個無情冷漠的男人一向不會安慰女人,生平第一次對一個女人動心,卻不屬於自己,情何以堪?
秦鑰站在紗帳外不再說話,氣氛悲淒而絕望。
“謝謝。”過了很久,繯靜靜深深呼出一口氣,停止了抽泣聲,淡淡的對他到了聲謝。
此刻月亮顯得更為沁冷,秦鑰迷離的眼神望向帳內,轉身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宮殿。
而今晚他會加大巡邏,他恨自己疏忽了粉金宮,使胡亥這個流氓王爺有機會侵犯她。
而胡亥站在宮中望著遠出的一隊巡邏兵,唇角譏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