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老夫的腰差點折在這裏了
油紙包終於打開了,呈現在三夫人麵前的是一件十分華貴精美的衣服,那精細的做工,觸手柔滑的衣料,加上栩栩如生的繡工,可以說極其難得的真品。
三夫人驚喜地把衣服從油紙包裏抖了出來,那衣服裏揚出一些若有似無的粉塵,剛好撲到三夫人身上,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三夫人以為是衣服放久了,有點灰也正常,並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深思為什麽會有人把衣服裝進油紙包裏,隻顧拿手繼續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那華美的布料,暗下決心,不管這件衣服是誰的,她都要定了。
“娘,你又做新衣服啦。”司徒清雪和她的隨身丫鬟從外麵走了進來,嘴裏還不停抱怨,“小環呢,我來了也不知道要出來倒茶,真是的,娘,你都怎麽管下人的呀。”
“臭丫頭,小環被我打發回家了。”三夫人得意地向司徒清雪招手,“雪兒,快過來,看為娘得到了什麽好東西?”
“不就是件衣服嘛,瞧你寶貝的,爹這麽有錢,你想做幾件跟他說句好話還怕沒有呀。”司徒清雪沒好氣地瞅了一眼,完全沒興趣。
“雪兒,你不知道,這件衣服不管是用料還是做工都完美得無懈可擊,而且這顏色這繡的花紋多高貴啊,多配我啊。”三夫人高興地把衣服湊到鼻前聞了一下,忽然感覺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娘,你怎麽了?”司徒清雪看到三夫人的怪異臉色,連忙上前問道。
“這味道真奇怪。”三夫人拿著衣服又聞了聞,忽然疑惑地摸向鼻子,撓了幾下後,不禁驚叫出聲,“哇呀呀,好癢啊。”說完不由自主地扔掉衣服,開始在全身撓起來。
“娘,這衣服不是你的?”司徒清雪趕緊離得遠遠的,“一定是這衣服有問題。”
“雪兒,啊,我受不了了,你快去請個大夫來,快去啊。”三夫人已經滾到地上,全身癢得讓她差點發狂,兩隻手不停撓著,還是止不住地癢。
“娘,這才就去。”司徒清雪抬腳想走,又猛地收了回來,指著一旁自個的貼身丫鬟道,“你去,快把大夫找來。”
“是。”小丫鬟聽命地跑出門。
“娘,這一定是有人害你,我這就去把爹找來,讓他給你作主!”司徒清歌看著在地上邊撓邊翻滾的三夫人也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該死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殺了她不可!啊,癢死我了…”三夫人癢得受不了,直拿頭去撞牆,屋子裏的東西也被她扔得亂七八糟,撞得東倒西歪的。
司徒洪一進門,就看到三夫人滿臉滿手的血,頭發蓬亂,目露凶光,不禁嚇了一跳,再看屋內的物品,隻能用殘骸來形容,簡直像是被千軍萬馬踏過一般,淩亂不堪。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司徒洪大怒道,要不是礙於對三夫人還有點情意,他真想拂袖而去。
“老爺,我好癢啊,救救我,好癢。”三夫人尖叫著向司徒洪衝了過來,抓住他的手,一陣亂撓。
“都瘋了,來人,快按住她。”司徒洪朝跟在身後的兩個家仆吼道。
“爹,不知誰拿來了一件衣服給娘,她隻摸了幾下就變成這樣了,你要為娘作主啊。”司徒清雪哭訴著,眼睜睜地看著三夫人被兩個家仆按住,臉色因不能抓撓而痛苦地扭曲。
“找大夫了沒有?”司徒洪看著在家仆手下掙紮咆哮的三夫人,不禁覺得頭痛,這三夫人怎麽三天兩頭的就要鬧出事,不讓他省點心呢。
“我叫丫鬟去找了。”司徒清雪見司徒洪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緊張,不由有些失望,隻得忿忿地瞥向門口,沒一會兒,年邁的大夫拎著個藥箱就被那小丫鬟連拉帶拽地請了進來。
“大夫,救救我,救救我,我好癢啊…”三夫人見到大夫就像見到救命稻草似的,死命掙脫按住她的兩個家仆,撲在前去,一隻手邊抓住大夫的腳,一隻手還在脖子上使勁地撓啊撓。
“夫人別這樣,救命啊…”年邁的大夫走路都蹣跚了,哪禁得起三夫人這餓虎撲羊的架勢,頓時跌倒在地,手裏拿著的藥箱也摔到地上翻開,東西灑了一地。
“你們幹什麽吃的,還不快上前按住三夫人?”司徒洪眼見三夫人攪出這一混亂的情況,氣得渾身發抖,喝斥兩個家仆上前去按住她,可兩個家仆怕動作太粗魯傷到她,不敢太使力,竟也沒能按住。
司徒清雪見狀氣得跺腳,隻得和小丫鬟一起去幫忙,司徒洪也歎了口氣,上前把年邁的倒黴大夫扶了起來。
“老夫的腰差點折在這裏了,好險哪。”年邁的大夫心有餘悸地撫著胸口,上前收拾掉落的藥箱。
“大夫,您的損失我會賠的,你放心,現在請先看看夫人到底得了什麽病症,好及時對症下藥。”司徒洪忍住強烈的不耐煩,勉強發問。
“依老夫行醫多年的經驗,夫人的症狀像是接觸到了不潔的有毒物品導致的,不能抓撓,否則會越來越嚴重。你們最好是用繩子把她綁起來,我再開劑藥方,吃下後即可無事,隻是身上抓撓的傷口要費些日子調養了。”年邁的大夫等呼吸漸漸平穩後,才緩緩說明。
“謝謝大夫,就請下去開藥方吧。”司徒洪示意那個丫鬟領他下去,又吩咐道,“你到帳房支十兩銀子給這位大夫,再拿根結實點的繩子來。”
“老爺,你不能綁我呀,老爺你好狠的心,老爺我恨你,啊,癢死我了。”三夫人還是不斷地掙紮大叫。
“你給我閉嘴,簡直是丟人現眼。”司徒洪忍無可忍地瞪向三夫人,走了幾步,總算在殘缺不全的屋子裏找出一隻幸免於難沒散架的椅子坐下。
“老爺,繩子拿來了。”沒一會兒,那個小丫鬟又氣喘籲籲地拿著繩子跑了進來。
“把三夫人綁起來,”司徒洪麵無表情地吩咐。
“不準綁,誰敢綁我咬死她!”三夫人紅著眼,瞪著向她走近的小丫鬟。
“娘,這是大夫說的,爹也是為你好、”司徒清雪在一旁插嘴,總算說了句公道話
“不準綁我,你這個賤1人,醜八怪,竟敢幫外人說話…”三夫人踹向司徒清雪,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咆哮著。
“你是不是活夠了?”司徒洪見三夫人連自己的女兒也罵,不禁氣恨地站起來,走到三夫人麵前,‘啪’地給了她一巴掌。
三夫人被這一巴掌打得找回了點理智,猛然想起還沒完成的大計,知道現在不能和司徒洪對著幹,雖然全身還是奇癢無比,也不敢再發作撒潑,雖不敢再大喊大叫了,但還是小聲地哼哼著。
很快,三夫人就被五花大綁,嘴裏還塞上一塊白布,吱吱唔唔地丟到床角,司徒洪又命人把屋子收拾整齊。
屋子收拾得差不多進,藥也煎好後,小丫鬟才敢拔掉三夫人口中的白布,喝完藥,又趕緊塞上,直到她不再掙紮,說明不癢了的時候才鬆了綁。
“娘,你快跟爹說是誰害了你?那件衣服是誰送你的,爹會為你作主的。”司徒清雪看到三夫人恢複正常了,也顧不得剛才她對自個的粗暴,急切地問。
“我也不知道,那衣服是我在院門口撿來的,用油紙包包著。我就摸了幾下,也沒穿,全身上下就癢起來了。”三夫人氣憤地說,目光指向桌子上那件罪魁禍首的衣物。
“你貪小便宜也要有個限度,撿那髒東西做什麽,活該受罪。”司徒洪氣還沒消,沒好氣地道。
“爹,一定是有人故意放在外麵,想害娘的。”司徒清雪連忙幫腔。
“這府裏除了你們,還有誰會害人?”司徒洪忍無可忍地起身想離開。
“老爺,你怎麽能這麽說呢?”三夫人不甘地上前抓住司徒洪的衣角,猛地喊叫起來,“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四妹害的我,她想取代我當這個家,一定是的。”矛頭直接指向四夫人!
“娘,四娘現在在別院照顧實實那丫鬟,怎麽可能有空來害我,依我看,一定是清歌幹的,上次的事她記恨你,所以才設計了這件事,一定是她。”司徒清雪也好像忽然明白過來,頭頭是道地分析給三夫人和司徒洪聽。
“對,一定是她,上次的事我還沒找她算帳呢,沒想到她吃了胸心豹子膽,竟敢來害我,老爺,你要為我作主啊。”三夫人聽了司徒清雪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立刻撲到司徒洪身上哭天搶地地大喊。
“夠了,歌兒那麽善良,怎麽會做出這種事。”司徒洪被三夫人的狂轟濫炸弄得頭痛不已,不耐煩地甩開她。
“爹,我們都被她騙了,她最奸詐了,上次我和娘去找她,她潑了娘一身水不說還在地上塗了油,讓我們摔倒…”司徒清雪見三夫人得不到司徒洪的同情,不甘心地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