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美國議員屈服
「噢,對不起,我們今天不是討論釣魚島的問題,現在,我們應該討論的問題是,為什麼中國要加入WTO呢?」羅伯特搶過了話題。
宋剛似乎是在審視怪物一樣看著羅伯特,從頭看到腳,看了半天才說:「我非常奇怪一件事件,來到新大陸的歐洲人,怎麼都容易傳染上一種古怪的病毒呢?羅伯特先生,您也和喬治先生一樣,也傳染上了健忘症。您不記得WTO原來的名稱了?我們不是加入,而是重返!我們是創始國之一。還有一件事,我相信你們是有意忘記的,請求中國加入世貿組織最先是由貴國政府提議的,因為,貴國政府覺得,世界貿易組織缺了中國,那就不是世界性的組織了。難道不是嗎?」
「應該按我們的要求加入!宋剛先生,你雖然是民間的代表,但你應該知道,你們應該接受我們的條件。」喬治說。
宋剛哈哈地笑了,說:「對不起,請允許我問一個問題,您的太太珍妮,是不是按你的要求嫁給您的?不是您向她求了婚嗎?你向他求婚了,然後對珍妮女士說:『你答應我的條件,並且必須答應我的條件,然後嫁給我吧。』珍妮女士可能對你說:『你向我求婚,為什麼我必須答應你這麼多的不平等的條件呢?』你說:『我是高貴的喬治,所以你必須答應。』最後,她答應了你很多苛刻的條件,您才娶了她嗎?哈哈,我覺得,如果珍妮太太沒嫁給您,她也許更加幸福。因為,那樣的話,她至少沒有一個剛愎自用的丈夫使她難堪。」
喬治臉帶怒色,瞪著宋剛,惡狠狠地說:「中國先生,請尊重我的太太,她是值得您尊重的女士。」
宋剛微笑地說:「非常正確,珍妮女士,我非常的尊重。但是,正因為我尊重她,所以我擔憂她被你委屈了。因為,我感覺到現在她很難堪,她為一個只知道凌駕於他人之上,不懂的講道理的丈夫難堪。」
「Yes,我也正在納悶,美國的議員竟然橫蠻到只會強迫人接受自己的觀點,這和上世紀出沒在大西洋的海盜有什麼出別呢?」陳紅看著喬治說,「要是我的丈夫是這樣橫蠻,我肯定會很鬱悶,很不快樂的。珍妮女士,你覺得你的丈夫是不是有些過分呢?對一個初次見面的客人就像對態自己的奴隸,只會說什麼『你們必須接受我們的條件』,這是紳士說的話嗎?在我的印象里,喬治先生應該是文明人,不會是海盜出身吧?」
珍妮說:「喬治不是海盜出身,他有高貴的血統。」
陳紅故作吃驚地問:「哦?奇怪,為什麼您的丈夫說話這麼盛氣凌人?是因為在他的眼裡,只有美國,世界上再沒有別的國家和民族了?或者,他是和日本人混得太久,已經接受了日本人橫蠻的、狹隘的島國文化嗎?噢,珍妮,我明白了,您先生是在日本長大的,或者在日本接受的教育吧?」
珍妮說:「不,他是地道的美國人,在美國哈佛大學接受教育,沒有在日本生活過。喬治,我們為什麼不能平等地對待我們的客人呢?他們是史密斯和露絲的朋友,我們應該尊重我們尊貴的中國朋友,你說是嗎?」珍妮對喬治說。
「噢,我只是想說,中國應該接受美國的合理要求。」到底是紳士,對女士很客氣的。他又對宋剛說:「中國現在不應是發展中國家,應該屬於發達國家。因此,我們認為,美國的要求是合理的。」
宋剛哈哈一笑,說:「尊敬的喬治先生,我看到了美國大量的媒體報道,我相信您也注意到了。你們的媒體報道說,中國很窮,比非洲還窮,這不很讓人費解嗎?非洲什麼時候變成了發達國家?發達與不發達,是根據什麼來確定的呢?你們的需要?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你們想說我們發達,或需要說我們是發達國家,那我們就是發達國家;你們需要說我們很貧困,那我們就貧困。我覺得美國是個很有意思的國家,發達還是貧困,你們可以隨意地說。喬治先生,能給個解釋嗎?」
喬治被宋剛的問話問啞了,但作為美國議員,他必須體現他的水平,但怎麼解釋他們的觀點呢?美國對中國的入世,堅持按中國屬於發達國家的標準來談判,但他們也知道,中國的人均GTP遠遠沒有達到發達國家的水平,但出於政治和經濟目的,他們強調中國的經濟總量。
「宋剛先生,中國是個經濟大實體,你們的產品輸出將有損我們的就業與我國的經濟。因此,你們的關稅,應該按照我們的要求調整。我認為,美國的要求很合理。」喬治終於找到了他能提供的的理由。
宋剛笑了笑,說:「按照喬治先生的邏輯,中國最好是回到晚清時代,那樣的話,中國就可以成為一個產品出入國和原材料的輸出國。我們會需要大量的鴉片,洋皂、洋釘、洋傘,那中國又成為西方國家的殖民地。美國會需要這樣的市場嗎?美國的高科技產品,將往什麼地方銷售?噢,這道理太簡單了,喬治先生肯定不需要我的進一步解釋。喬治先生,你們是不是有很多的肥皂賣不出去?還有鐵釘、雨傘。但我告訴您,中國不需要這些東西,而是美國才需要。」
喬治尷尬地笑了笑,幾次啟口,都沒有發出音來,因為,怎麼回答宋剛這話,他一時想不出詞兒來。宋剛沒有留給他更多的時間,接著說:「二十多年前,我們兩國的乒乓球隊打過一場友誼比賽,您一定記得,那場乒乓外交打開了我們兩國的交往大門。現在,我們是不是再來一場籃球賽?」
羅伯特不屑地說:「中國的籃球水平與美國不在一個檔次上。」
宋剛說:「我不這麼認為。」
「你認為中國能贏美國?」魯伯特驚訝地問。
「可以。」宋剛很堅定地說,「我們不但在乒乓球上可以贏美國,籃球,我們同樣可以贏你們。「「哈哈哈哈」史密斯、喬治、魯伯特都笑了。他們覺得很滑稽,很可笑,甚至覺得宋剛很狂妄,羅伯特笑著問:「你們的籃球隊可以贏我們美國?理由?有理由嗎?」
宋剛看著他們自豪的奚落,很坦然地笑了,說:「贏你們很簡單。你們打籃球是五個人上場,還得有個裁判。我們這次比賽呢,準備一次上五十個人,並且不理睬你們的裁判,我們也請一個裁判,我們以我們的裁判為法官。這,就是我們贏你們的訣竅。陳紅,你們在香港再派十個人上場,那我們就贏得更有把握了。」
剛才還大笑的幾位議員不笑了,他們愣住了,宋剛說的是實話。中國不加入世貿組織,他們完全可以不按規則行事。作為世界頭號經濟大國,最怕別人死纏亂打的不講規矩。
宋剛接著說:「因此,美國人希望我們加入世貿組織,發展的中國是美國所需要的。當然,我們也希望,我們希望融合在世界的大家庭里。但是,我們不可能按照其他國家的要求放棄自己的原則,我們是講理的。」
宋剛接著開始將中國的發展戰略,和中國的未來,又講到美國,講到世界,歸根結底,和平與發展是主體,世界需要中國,中國需要世界。當然,也講到美國與中國的矛盾,也講到中國將會強盛的原因,遏制,只能適得其反。
陳紅和幾位女士也聊著,她們已經是多天的朋友了。陳紅和大陸的訪問團一到美國,這幾位女士就是她擺平的目標,自然,她們多天的相識已經「感情深厚」。
宋剛繼續和三位議員辯論著,他成了主角,他的演說,或者說,他有禮有節的「講理」,和刁鑽古怪的狡辯,讓這幾位議員感覺到,阻止中國入世是不明智的。他們對宋剛本人,不得不由衷地佩服,特別是他對經濟學的見解,讓他們大開眼界。
漸漸,鷹派的議員不再那麼鷹派了,氣氛也沒有剛才的火藥味。友好的氣氛讓史密斯有膽量提出他的企圖了。
「宋剛先生,有幾個日本朋友想見見你們,不知宋先生有沒有興趣?」史密斯說。
「日本人?是他們內閣大臣還是企業界的人士?」宋剛滿臉的不屑。
「不,不是,小泉。小泉,您聽說過嗎?」史密斯說。
「小泉?沒聽說過。我只聽說過小黃、小黑。」宋剛鄙夷地說。
史密斯和喬治、羅伯特疑惑地互相望了望,問:「日本有小黃、小黑?沒聽說過。他們是很有名氣的政治活動家嗎?」
「噢,先生們理解錯了。我家的小狗叫小黃,隔壁家的狗叫小黑,經常打架,有時候為了一堆小孩的大便,它們會爭得一塌糊塗,你咬我我咬你,咬得血淋淋的。至於日本政治家裡有沒有小黑小黃,那我就不知道了。」宋剛平靜地說。
驚愕的幾個議員交頭接耳地議論了起來。宋剛把杯中的紅酒喝光了,又倒了小半杯,看著美國的月亮,自言自語地說:「這月亮也不必中國的圓啊。」
「宋先生,你對日本的看法似乎很不友好,是因為二戰的原因嗎?」羅伯特問。
「對日本的看法?嘿嘿,在我的思維里,很少考慮日本人。」宋剛說。
「他們是世界經濟強國,你怎麼可以忽略他們的存在?特別是,您作為經濟學方面有所研究的人,為什麼忽略日本?」喬治驚訝地問。
「我思考的問題不是今天,而是未來。我研究的國家是那些有前途的國家,日本,值得研究嗎?」
「對於宋先生的這一觀點,我不是很贊同,日本、德國,都是世界的經濟強國。作為世界經濟大國,我們不應該藐視它。」喬治說。
「我藐視的不是經濟,而是藐視卑微國家的狂熱自戀。小泉,在我們國家,幾乎沒有人談論此人,他只是一個東條英機遺留下來的孽種而已。按我們古老的傳說,有種人自戀到了狂熱的地步,他們的鬼魂,閻王爺也是不想要的,小泉很像陰陽界都不收的那種人。不過,世界上沒有小丑也不精彩,就像你們美國的馬戲團,總會要一兩個小丑一樣。」宋剛說。
「小泉很想見見您。」史密斯說。
「他想見我?哈哈,這種人見我?閻王也不想見的人,我不想見。噢,請問,他是準備爬著來還是跪拜著來?」宋剛輕輕地一笑。
陳紅這時轉過頭,說:「小泉上次來香港,帶著一群空手道高手,說什麼空手道天下無敵,沒想到被香港一個環衛工人打得他們落花流水,小泉的牙齒現在還在香港的下水道里。」
「咦?不可能吧?」露絲驚疑地問。
「有的,這事我親眼見到的。當然,那個小泉是不是這個小泉,那我就不知道了。這個小泉是不是尖嘴猴腮,眼睛像老鼠?」陳紅問。
「這個小泉是有些尖嘴猴腮,眼睛也像老鼠。不過,很多的日本人都是這樣的,可能您見到的那個小泉不是這個吧?」珍妮說。
史密斯說:「宋先生,您是我的朋友,小泉也是我的朋友。我希望您考慮一下我的建議,他們這次來美國,也就是為了阻止中國入世的。您可不可以聽聽他們的想法?」
「我們入世關小泉什麼事?他不就是路上的一顆沙子嗎?踢開就可以了。」宋剛仍然沒有答應史密斯。
「噢,我很失望。因為,我答應過他的請求了。」史密斯無可奈何地說。
宋剛對史密斯說:「史密斯先生,您作為美國議員,應該與誰打交道,我沒權干涉,我宋剛只是一個普通的人,一個普通的公職人員而已,所以,我不反對您與小泉交朋友。但中國古代有個聖人說過,選擇朋友應該很慎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