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懷好意
淩弱水在如煙陪同下去了前廳，即墨羽背對兩人站在那裏。淩弱水有些不敢上前如煙笑了笑叫道：“公子，公主好了。”
即墨羽聞聲轉了過來，一抹驚豔在即墨羽的眼裏閃現，素淨的淩弱水出現在即墨羽的眼裏那麽一絲絲觸動著自己的心，有那麽一點亂心了。
“我的樣子很奇怪嗎？”淩弱水低頭看著自己的服飾，好像有沒有哪裏不對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即墨羽說道，這件衣服原本是給有琴月的，遇上了淩弱水過來便把黃色那套留了下來，這套白的給了淩弱水。
淩弱水看著即墨羽怪怪的沒敢多問，跟在即墨羽後麵走去大堂，如煙陪同在淩弱水身邊給了她不少安全感。
不一會兒，繞了幾個彎到了大堂，底下兩邊坐著賓客目光定在淩弱水身上，看得淩弱水好不自在。即墨羽在前單膝跪地到：“師父，徒兒邀請嬛公主已帶到。”
身邊的如煙一齊跪在地上，此時的堂上是一位白發老人，身著深藍色錦衣長袍坐在大殿之上兩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蒼老的手上有著歲月地痕跡，手指上明顯地大扳指坐落在右手的拇指上，那是權利的象征。
老人的目光凝視著下麵的女子，唯一站著的女子。
淩弱水沒有跪下，沒有動作，抬頭望著上麵的人。
她是公主，不能跪。
他是一靈穀之主，沒有答話。
就這樣僵持著，在兩人之間。
老人收起凝視的目光緩緩開口說道：“羽兒，如煙，起來吧。”
兩人起身，如煙眼角看了淩弱水一眼，皺了皺眉，她幫不了她。
“公主遠道而來，老夫有失遠迎還請公主見諒。”老人說道，語氣不卑不亢。
淩弱水接話到：“穀主過濾了，是弱水不請自來打擾了。”
“嗬嗬——”老人笑道：“哪裏哪裏，公主能夠來我靈穀這個偏遠地方是我靈穀的榮幸，能得公主大駕光臨靈穀蓬蓽生輝啊。”
“穀主過獎了，弱水此番前來不過是跟隨即墨琴師而來，還請穀主不要把弱水當做公主才好。”淩弱水說著這些客套話，心裏知道這個麵前的老人並不是很喜歡她，場麵話而已不用太當真。
葉廷言試探著說道，這丫頭警惕性還挺高的，有點意思。
“給公主賜座。”
兩個小廝從一邊端出椅子放在離葉廷言最近的桌邊，淩弱水走廊裏過去行謝禮坐下，即墨羽走到淩弱水對麵的桌子前坐下，如煙則在淩弱水下桌的位置坐下。
今夜，月圓之夜。
每當月圓之夜，靈穀上下都會聚集一堂共賞歌舞，共同祝願月圓之夜，全穀團聚。這夜，靈穀有了一個新客人，淩弱水到來。
當然淩弱水不知道這個規矩，即墨羽也並未說明，隻當是吃吃飯過長而已，卻不知時辰快到了。
葉廷言傳歌舞上堂，古樂吹響，整個大堂好不熱鬧，舞女穿著單薄地衣服徐徐上前邁著小舞步走來。
妖嬈的舞姿在眾人麵前展現，古樂歡騰笙歌嘹亮，即墨羽連頭都沒有抬一下隻是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淩弱水看著心裏很是羨慕，台上舞姿美妙的舞女，以前自己也不是學舞蹈的料一直很羨慕會跳舞的女子，那種美，美得窒息。
即墨羽望著看得忘神的淩弱水，眼裏流露羨慕的眼光。作為公主，你是不是也有會有羨慕？深宮牢籠，四年，醒來卻又這麽大不一樣。淩弱水，為什麽現在對你，我有一點上心，眼神深邃地望著淩弱水，迷人的側臉櫻桃似的小嘴看得即墨羽有些悸動。有些氣惱地別過頭，倒了一杯酒仰頭飲下去。
另一麵，淩弱水在即墨羽別過頭去的瞬間目光轉向即墨羽，我要怎樣，才能在你身邊？我有點想承認，離不開你了呢。
屋外鍾聲響起，時間過了一大半，一陣琴聲貫穿耳膜，淩弱水像受了蠱惑一般起身毫無預兆。
“公主······”如煙看著麵無表情的淩弱水起身走過自己的身邊輕聲叫道。
淩弱水就像聽不見一樣，緩慢拔出頭上的簪子，沒有固定的發絲瞬時滑落連帶著固定發絲的珍珠一起落下，淩弱水在琴聲下走向舞女，滿麵笑容的舞女還在跳著，全然不知走來的危險，殿上的葉廷言笑道有些奸詐，時候到了。
即墨羽一時心煩沒聽到蠱惑的殺曲一時心裏叫到不妙，之間淩弱水高舉發簪向下刺去，即墨羽大叫：“如煙——”
瞬時如煙上前抓住淩弱水的手，此時迫不及防的是剛剛還在微笑著的舞女下一秒在如煙抓住她手的時刻一把抓過她的脖子如煙瞬時不敢亂動。
即墨羽上前卻被幾人攔著，目光一冷說道：“師父，這是什麽情況。”大殿上的人咯咯地笑著，道：“沒什麽，月圓夜看看你的入魂曲深入到什麽地步。”、
即墨羽繼續上前，麵前的人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再下去她會死在這裏。隻有這麽一個信念，即墨羽出手廢掉了麵前兩人的手臂，倒在一邊哀怨地叫著。
“即墨羽，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葉廷言嚴肅地問道。
即墨羽的腳步沒有停下：“我不想她死在靈穀。她也不能在靈穀出事。”簡單幾句話說得很堅定。
葉廷言在上麵笑得有些讓人覺得可怕，望著底下的即墨羽走向淩弱水哪裏也不說話。
“放開她。”即墨羽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很有威脅的意味。
舞女笑道：“傳聞即墨公子冷若冰霜，想不到還有柔情的一麵。”
“你不是我們的人。”即墨羽眯著眼睛危險的信號在眼裏發出，看得前麵這個女子一陣發毛。即墨羽生氣了，很生氣。
“公子可不要亂來，在上前一步這個公主可就葬送在小人手裏了。”女子亂了陣腳想先發製人，可惜太不了解即墨羽。
“嗬嗬······”即墨羽冷笑道：“我要向誰死，誰的威脅都沒用。”說完便上前一步，女子感覺到危險抓著淩弱水的脖子又緊了一分淩弱水的表情有些痛苦，但是現在的她根本感覺不到。
即墨羽的右手在身後兩枚銀針早已藏於指尖，眼神示意如煙推到自己身後，淩弱水一把被女子抓到身前擋箭牌。一呼一吸之間即墨羽抓住女子慌亂的時機兩枚銀針直直而出紮在淩弱水脖子上的那隻手上，女子疼痛地叫道收回手，如煙此時拔劍而出，一劍穿過胸口，女子胸前染出血色地花，眼神死不瞑目。
女子一死，淩弱水也恢複了意識。
她看見如煙一箭穿心，自己倒在即墨羽的懷裏。
舞女一死，大殿人群散去就像是觀看了一場表演一樣，葉廷言滿意地離開。淩弱水在即墨羽懷裏，看不見她的表情，手裏的簪子一時脫力地滑落在地上，發出掉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