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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告別危機

  這是多少個日夜,淩弱水已經分不清了。淩弱水被囚禁在刑部的房間裏麵,門緊鎖,每天按時有人送飯。淩弱水也不鬧情緒,送什麽吃什麽,畢竟自己身子很虛,風寒未好。


  “咳咳——”一陣急劇的咳嗽淩弱水撫著胸口一邊下床倒水,幾口下去,咳嗽緩和不少。此時門外有了開鎖的聲音,走進了的不是別人,而是何本曐。淩弱水抬頭望著他,沒說什麽自己坐在一邊的凳子上。


  “公主,有人要見你。”何本曐劍眉下的眼神還是那麽淩厲像是可以穿透人心。第二次來到這裏,時隔一個多月而已。


  “好~”淩弱水答應道,隨著何本曐出了房門,一路上淩弱水跟在他後麵沒有說一句話,何本曐幾次轉頭看她都沒有反應。可能是覺得有些尷尬何本曐先開了口:“怎麽不問問最近幾日隻是囚禁你不審問你?”


  話語一處淩弱水抬頭複雜地看了一眼何本曐,又低下頭。好像沒有什麽能讓淩弱水感了興趣,掏空的淩弱水就像個軀殼,沒有生氣。


  何本曐見她不答,自己也沒好打趣的說,隻是這一次看見淩弱水,絲毫沒有上一次見她這麽精神。甚至覺得,現在的淩弱水還不如一開始的淩弱水,那個起碼會笑會生氣現在這個人除了和淩弱水長得一樣毫無生機。何本曐想著,這次帶她出來聽他的還是對的。


  幽幽琴聲緩慢灌入耳膜,淩弱水聽著有了一些觸動,抬頭望了望卻隻聞琴聲不知撫琴人在何處。這首曲子,像小溪源遠流長纏綿交縱······她記得,纏綿之時她總是彈不好,他在一旁聽著重複著聽著然後告訴她那裏有不足。她想起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猛然間淩弱水四周尋找著,找出琴聲的主人,何本曐見狀笑著退了下去留著淩弱水一個人尋找著。


  很久不見了,即墨琴師······

  那一翩翩的白衣從長廊屋簷上滑落下來,淩弱水退了出去,隻見即墨羽坐落在長廊屋簷一邊彈著琴,一曲終結望向底下的人兒。


  淩弱水想不到即墨羽會出現在這裏,她更加想不到自己的內心會如此相信這個男人,明明知道他冷酷無情,可是每每到自己危急時刻,都是他在她身邊。


  是不是每朵盛開的曼陀羅花明明知道摘下會有毒,可是還是逃離不了妖紅的美麗。淩弱水,動心了。


  即墨羽放下琴站了起來拂衣裙跳了下來,走到淩弱水麵前。


  傻傻地望著即墨羽,淩弱水脫口而出:“師父······”每一次我都要崩潰的時候,都是你出現。


  即墨羽 ,你就是一個魔,你的每次出現都是在我心裏種下的魔。


  即墨羽的手指拂過淩弱水臉龐的發絲,早已不修邊幅很久的淩弱水窘迫地低下頭。


  “弱水,你瘦了。”即墨羽輕聲說道,說得很輕。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被人聽。


  淩弱水隨在即墨羽身後,心情不是這麽糟糕的淩弱水問道:“師父怎麽回來刑部?”


  “皇上讓我來看你。”


  淩弱水想起那位自己的父皇,不由一陣心酸,淩天真的很想保護自己的女兒,隻是事與願違。皇後針對她的原因還是一個情字劫,天底下沒有誰對誰錯,隻是遇上了就變成了劫。


  “父皇,還好嗎?”雖然我不真的是您的女兒,不過從來到這個世界開始,我能感受到他對自己的愛,無論如此我也希望他好,他是個好父親。


  “皇上最近沒什麽大礙,你在這裏再呆幾天就可以回宮了,婼倚閣的事情也將告一段落。”


  淩弱水走到即墨羽麵前,直直盯著他的眼似乎想從裏麵尋找出什麽,隻是那雙桃花眼裏麵沒有她要的波瀾:“師父,如果我真的殺了人你怎麽看我?”


  即墨羽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一時間心裏亂了些,閃避開她的眼神,冷冷到:“殺了人就是殺了人,改變不了的就不可以後悔。”


  人心越善良,死的人就越慘。


  以後死的人,就看你的心是不是有改變。


  “我,都不知道了。”淩弱水喃喃自語道:“咳咳——咳咳——”


  一陣小風吹過,淩弱水急劇地咳嗽起來,即墨羽解下衣服披在淩弱水身上,淩弱水漲紅著小臉說道:“謝謝。”


  即墨羽眼裏深邃不見底,我希望你以後不會恨我,淩弱水。


  “屍檢報告出來了,宮女是自殺右臂上有極細小的針眼,應該是被銀針所紮前方的力度慣性插入自己的小腹。”


  “本曐,那麽從這份報告上怎麽看?”刑部尚書喝著茶問著。


  何本曐放下手中的報告:“爹,這淩弱水是清白的,並且是有人想殺她。”


  “說得不錯,為父向弄夜了解過情況,那日三公主把淩弱水推池塘後來是即墨羽帶她回的婼倚閣。”刑部尚書撫摸著自己的常常的胡須。


  “那就是,還有一個可能,即墨羽?”何本曐眼神嚴肅起來,這個即墨羽看似是個琴師,實際的遠遠不止如此。還有濮陽塵夜,明明就是什麽官職也沒有的紈絝子弟卻很受淩天的嘉賞。這兩人,不簡單。


  “沒有任何必要的時候,不要招惹即墨羽和濮陽塵夜,曐兒你可要緊記。”刑部尚書眯著眼望著燭火,這一夜過後的明天又是什麽樣的明天?

  曐兒在四人中張揚傲氣典型的急脾氣,即墨羽冷傲冰霜,兩人都是傲卻又有所不同。防著付家的同時還必須得防著即墨羽,是敵是友暫時還不能知曉。


  “兒臣謹遵父親教誨。”


  “下去吧,順便把公主的藥煎了送過去。”


  “是,兒臣告退。”何本曐走出房門,最近幾日父親和自己都沒有怎麽回過家,都在這刑部住下了處理這些案件。皇家,還真是個複雜的地方。


  何本曐去藥房拿了藥走到後院一個人背對著他站在何本曐麵前,何本曐有些皺眉定步問道:“不知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前麵的男子轉身一臉邪魅地看著何本曐,一身黑衣腰間銀白腰帶扣上顯出極好的身材雙手背在身後大步走來:“好久不見。”


  “你這可不像是來敘舊的,濮陽塵夜。”何本曐一句點明這個人的來曆,深夜到訪不知有什麽事發生。


  “我隻是想看看一個人。”


  “大白天為什麽不看,晚上偷偷摸摸地來倒像是個賊似的。”何本曐有些打趣地說道。


  眼尖的濮陽塵夜看著何本曐的手上有藥包問道:“你這是,給誰煎藥?能讓你何大公子親自上手的人還真是罕見啊。”


  何本曐也不繞彎子:“這是給公主煎藥。”


  “弱水,弱水怎麽了?”濮陽塵夜有些急了連忙問道。


  “公主風寒未好。”何本曐看出一些端倪把藥丟給濮陽塵夜,順道還有一把鑰匙到:“煎好藥送在向東出口的第四件房裏,公主在哪裏。”何本曐走了幾步回頭說道:“記得還鑰匙。”微微一笑走掉了。


  濮陽塵夜抱著一包藥邪魅地笑著何本曐的身影消失在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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