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敵對

  “弄夜？”清冷的聲音在弄夜耳邊響起。抬頭望去聲音的主人一襲白衣手握折扇站在不雅遠處，弄夜警惕地望著即墨羽一步一步走過來。


  “即墨羽，你都回來了。”


  “不勞將軍掛記，我回來已經有好幾個月了。”


  即墨羽也沒有多言，看著一旁的淩弱水皺了皺眉。俯身下去將淩弱水抱了起來，濕漉漉的衣服染上白衣，沁濕在雪白的衣袍上水珠順流而下。


  懷裏的人兒冰冷的身體感觸著即墨羽的溫度，即墨羽回頭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這個姑娘，你認識？”弄夜由於常年在外壓根不認識現在的淩弱水，在看衣著，分明像是哪家小姐一樣。弄夜一時沒弄清狀況，倒是一旁的淩語池緩過神：“是我扔她下水的，我自會找父皇領罰。”


  淩語池一向清高的氣質自然也不是敢做不敢言的人，淩語池也不是故意想拉淩弱水下水，心裏還是有些愧疚。比起宮裏那些盈盈嫋嫋的心機女子，淩語池算得上傲立獨秀的一方水仙了。


  “三公主，我這先帶四公主會婼倚閣。”大步抱著淩弱水走去。


  弄夜聽得有些模糊，四公主，剛才那個女孩子？


  “弄夜哥哥——我是弱水啊”弄夜不禁想起那個莽撞的女子抓住自己的手，她和即墨羽什麽關係？

  “弄夜，你在想些什麽？”淩語池恢複了自己的高傲 ，神情還是有那麽一點恍惚。弄夜看在眼裏，走上前：“語池~~~~”


  “弄夜，你知道嗎？她是我妹妹，是小時候會來找我玩的小不點，我記得在小不點五六歲的時候，最喜歡粘著我了，她十一歲那年，也就是你出征那年她就這樣一睡不醒，母親告訴我有一天淩弱水醒了我也不能找她。今天的事，是我突兀了。”淩語池的一語到來，弄夜感到她心裏的蒼涼。


  上一次見到她，隻是她好像已經不認識我了。淩語池裝成平時高傲的人和淩弱水相處，和她吵架。兒時的事在淩語池心裏是感激，天生個性冰冷不多言，便不招人喜歡，若不是有那麽點才華，父皇也不會看重我吧。


  “語池，做好你自己就好。”弄夜沒有說什麽，或許是認識了這麽常時間的淩語池也沒發現其實他內心的孤獨。


  歡喜百無聊奈的在門口打掃抬頭擦著自己的汗珠。抬頭便看見白衣飄飄的即墨羽懷裏抱著疾步走來。


  “那是，公主~”歡喜驚訝地上前去仍開手中的掃帚：“即墨琴師，公主，公主這是怎麽了？”


  全身濕漉漉的淩弱水臉色有些慘白，嘴唇發青。


  “快去準備熱水，公主掉水裏了”即墨羽話語有些急切，交代完轉身進屋抱著淩弱水走向內閣。


  把淩弱水放在臥榻上，即墨羽伸手去解淩弱水濕濕的衣襟，半空中停下了手，收回手。


  男女有別，這樣不可。即墨羽心裏想到，坐在床沿等待歡喜進來。


  不一會兒，歡喜和幾個宮女抬著大木桶進來，即墨羽起身說道：“快給公主沐浴，換套衣服。”


  “是~”


  即墨羽出了內閣，有些咳嗽在瞧自己的衣袍，早已濕了一大半，即墨羽也沒管自己的衣服，靜靜地坐在大堂。


  上一次衣服也是在婼倚閣弄濕的，還被濮陽塵夜調戲一番。還真是好笑，即墨羽嘴角顯出極為難得的笑容。她，怎麽會認識弄夜？

  即墨羽皺了眉頭。


  “琴師~”歡喜走了出來。


  “公主怎麽了？”


  “公主有些發燒，我正預備去請太醫悄悄。”


  “不用了，我去瞧瞧，你去熬點薑湯端過來給公主現去去寒。”即墨羽吩咐道。等歡喜下去了，即墨羽又走回內閣。這下淩弱水熟睡在臥榻之上，臉上有些慘白似乎沒有想醒來的樣子。即墨羽撫了撫她前額的頭發，或許你真的像濮陽塵夜說的那麽好，隻是，到這一步什麽也改變不了。


  即墨羽掀開被子的一角把手搭在淩弱水手腕上把脈，然後有把被子掀開把手放了進去。有點感染風寒，吃幾貼藥就好了，今晚又是月圓夜······


  即墨羽看著淩弱水的樣子，發現枕頭底下有一條線，看了看沒有醒的淩弱水俯身小心翼翼地將紅線扯出來，那是一塊玉通透無暇的玉，一瞬間即墨羽眼色深沉，冷眼看起來有些可怕。


  “即墨琴師、即墨~咦？人呢？”歡喜推門而入卻沒有看見那個白衣男子隻有沒醒的淩弱水安靜在臥榻之上。


  歡喜放下薑湯，關上房門，走到淩弱水床邊，眼色極為複雜似乎有恨。看著淩弱水安靜的臉，心裏下了狠心。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慢慢拔了出來，金屬的刀麵反襯著燭光，鋒利地刀麵在空中比劃著。慢慢的刀出現在淩弱水胸口的上方。刀上的人有些猶豫，刀下的人卻不知這一切讓她靠近死亡的邊緣，歡喜一狠心，閉上眼睛，用力地把刀朝下紮了下去。


  “嗔——”一根細針直直打到歡喜的肩上，一瞬間手臂失去了力氣手上的動作還在慣性向前，在歡喜倒下來的那一刻，尖銳的刀鋒深深地紮在自己的小腹裏，鮮豔的紅花侵染著刀鋒身邊的衣裙上。歡喜睜大了眼睛，久久沒有閉上，口鼻喘息急切的嚴重。


  有一雙鞋就這樣站在她的麵前，那個白衣似雪的男子低頭望著他。歡喜想說些什麽，嘴裏卻突出越來越多的血液，

  我是想說，即墨羽，我愛你。就這樣睜著眼睛，睡去，永遠不會醒來。


  即墨羽的表情像霧般讓人猜不透，這一幕究竟是為了什麽？沒有人猜的透。即墨羽拔掉歡喜身上的針，抬頭望了望此時掛在窗外的圓月，以後的每一月園夜都不會是安靜的一夜。淩弱水，如果當初李成春沒有想告訴你，我也許還會放過你。


  可惜，淩弱水上天都不幫你。


  熟睡中的淩弱水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臥榻下地血早已染紅婼倚閣。


  第二天會發生什麽在這個女子身上，誰也不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