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她最愛的人
她的心好疼好疼……
光之子看了玉雨一眼，輕聲說道：“把她抱回聖壇去吧，說不定還有救……”
“聖壇？”玉雨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冷冷的說道：“你知道這裏離聖壇他媽的有多麽遠麽。回去，請問怎麽回去？”
玉雨的眼底閃爍的是怒火，是冷清，也是……無情……
“雨兒……你聽我說。”玉雨懷裏的衣蛾微微抖了抖唇，斷斷續續的說道。
玉雨急忙底下了頭，點了點，輕聲道：“你說吧，我在聽的。”
“別恨漠夜……他不是……咳咳。不是故意的……他……他之前並不知道。知道我的身份……我知道……你……愛……他……他……愛……你……別為了我。放棄他。”衣蛾的語氣斷斷續續說的極為艱難，她的眼底閃爍著不明的光茫。
但是，不管那光茫是什麽意思，玉雨都知道，她永遠都隻會為自己著想，她永遠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可是，不恨……這叫玉雨怎麽做的到呢？
死的是姐姐，她這輩子最親最愛的人……她是她的搭檔，是她的姐姐，更是她的家人。她用生命來保護她。
她怎麽可以接受和殺死她的人在一起呢？
玉雨覺得自己的心好痛，痛的自己已經快無法呼吸了。她知道，姐姐和漠夜這兩個她摯愛的人中，她必須選擇一個，於另外一個人為敵……
玉雨的眼睛冷冷的掃視了漠夜一眼，卻發現，他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了。
隻是瞬間，漠夜就揮動著軟劍朝著玉雨進攻過來，玉雨認真的看了他一眼，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隻是，倒下的人卻不是玉雨，而是光之子，或者說是……祁月。
玉雨看著失去麵具的祁月，眼底的光茫突然變了，那是一種恨意，入骨的恨意。
在玉雨心中，衣蛾或許等於漠夜。
但是現在卻是，漠夜拿著軟劍刺向自己，祁月中劍，隻是軟劍刺得卻不是右邊的心髒口，而是左邊心髒口對稱的地方。
玉雨的眼睛瞬間放大，原來，他已經料到了。
這一劍對於玉雨來說是受傷，但對於祁月來說確是死。
不為什麽，就因為祁月的心髒天生生長在左邊，這個秘密，隻有她們四個人知道。而這一次很明顯是漠夜已經算到光之子就是祁月，也料到他會為玉雨擋下這一劍。
玉雨的指尖輕輕一顫，沒有理會漠夜，直接走了過去，扶起了祁月，顫抖的開口道：“為什麽，我們不是是敵人麽。”
“不是，從來都不是。”祁月朝著玉雨微微一笑，輕聲說道。他的眼底閃爍著的是笑意。
隨後，他又道：“沒關係的雨兒，就讓我去陪你姐姐吧，我上輩子欠了你們，這輩子還給你姐妹兩個。”
玉雨的眼淚有些不受控製，她垂下了睫毛，輕聲說道：“為什麽？”
“不為什麽，我欠了你姐姐的。我要還給她。既然她願意用生命去守候你，那麽我也可以。因為、因為、我愛她。她所在乎的一切，我都在乎。”
祁月的嘴角是笑的，可是卻笑的這麽苦澀。
他輕聲說道：“隻可惜，蛾，她永遠都不會原諒我了。”
見此，玉雨有些語塞，祁月朝著她笑了笑，從手裏取下了一枚戒指，放在玉雨的手心裏，道：“這個戒指是光之子的信物，你拿著它就可以擁有光之族的一半控製權。”
“這……”玉雨的眼底閃過一絲急切。她不敢也不願意相信，姐姐和祁月都將離開自己的事情。
就在玉雨和祁月僵持不下的時候，衣蛾輕輕地笑了，她的嘴角破天荒的出現一抹笑容，她輕聲說道：“雨兒，你就接下吧，除了……除了他的那枚，還有……我的這、這一枚戒指。從此光之族，就在你的手裏了。”
“姐姐。”玉雨看了衣蛾一眼，她瞬間就看清了衣蛾眼底的堅定，伸手接過他們兩人的戒指，輕輕地戴在自己的手指頭上。
她的眼底也閃過一絲堅定，她既然拿到了這份力量，就要他陪葬……
玉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然後柔聲說道：“姐姐，你要不要考慮祁月做我的姐夫啊？”
她的話音剛落，祁月的眼底就閃過一絲驚訝，然後，心驚膽寒的聽著衣蛾的回答。
衣蛾看了玉雨一眼，然後淡笑道：“其實……其實……從……從……我們在……那個地……方，重合……的時候……我這……這輩子就……就……認定……他了。”
他的話音剛落，祁月好似意料之中似的，低下了頭，然後猛地驚醒，他聽到什麽了，他聽到衣蛾接受他了！衣蛾接受他了。
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卻因為太激動牽扯到傷口，他“哇”的吐了一口血，整個人顫抖著，他朝著衣蛾躺著的地方爬了過去，而衣蛾朝著他輕輕地笑了笑。
兩個重傷的人就在這粗糙的地麵上，不斷的爬行著，終於，兩隻手又一次緊緊握在了一起。
衣蛾和祁月的臉上都閃過一種好看的弧度，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湊在了一起。
輕輕的互吻著，兩片薄唇就這麽湊在了一起，玉雨看著他們眼睛也是笑意，隻是衣蛾和祁月的身體卻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變成透明的……慢慢地消失……
而，這一次，祁月和衣蛾都化成了“蛾”。
祁月輕輕地撫摸著衣蛾的臉，淡淡道：“蛾，最後給我唱一首歌好麽？”
“什麽？”衣蛾溫柔的看著他，輕聲問道……
“我想聽……永夜的愛情。好嗎？”祁月柔聲問道……
“好。”用最簡單的話語來表達出自己的意思，一向是衣蛾的風格……
玉雨見此，緩緩的抽出了自己腰間的玉笛，淡淡道：“我來給你伴奏吧，我也很久沒有吹了。”
你就像白日光好刺眼。
多想靠近你卻害怕被刺傷。
熱的光讓思念發燙。
忍不住會陷入瘋狂。
隻能躲在沒有影子的地方。
而日光把我的愛捆綁。
痛苦掙紮到後來不如隱藏。
撕裂的夢築成了牆。
隔離想愛你的欲望。
等待黑夜拜訪才能停止偽裝。
I do我願意永遠聽不到的回答。
當我發現你愛著她。
對我說我愛你。
I do我願意多麽想對你說的話。
就在光天化日之下。
成為你的幸福天堂。
可惜無法。
而日光把我的愛捆綁。
痛苦掙紮到後來不如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