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一章 蒲公英
自從自己到上官古玩店來幫她後,她更是將所有風水的問題都拋給自己,原本有的一點積蓄也揮霍的幹幹淨淨。
總不能讓上官家族派人出來吧。
而且上官家族年輕一輩中也隻有上官星暉一人稱得上大材,可是經曆過上官家族奪權一事後,上官星暉又怎麽可能會出來幫自己。
“我有個人可以幫你一下。”上官老爺子打斷了李響的思路。
李響喜道:“是誰?”
上官老爺子的風水水平,說出能幫李響的話,那人的風水本領一定是相當厲害的。
上官老爺子突然揚聲對外麵叫道:“你進來吧。”
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李響轉頭去看,卻是大吃一驚,居然真的是上官星暉。
上官星暉此時比上次家族聚會時看到的要老成不少,本是20歲左右的年輕人,但是眉頭緊鎖,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起來足足老了5歲。
上官星暉對李響點點頭,就站到一旁,一句話也不說。
“這次就讓星暉陪你去,另外,有他在,就算贏不了,輸的也不會太難看。”
李響張大的嘴還沒收回來。
自上次上官老爺子回來後,他就再也沒去關注上官星暉父子的消息,隻是聽說上官建元和上官星文不知出了什麽事,被黑道上的人狠狠的修理了一下,上官星暉倒是老實的很,自從父親出事後,一直躲在家裏讀書,倒也沒出來惹事。
他對上官星暉的印象雖然不佳,但也沒那麽惡劣。除了對神鼎訣一事極為熱衷外,上官星暉也算不上有什麽大的毛病。
李響笑道:“上官星暉,有你在的話,那陀羅尼陣法一定可以破掉。”
上官星暉對李響的話沒有太大的反應,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李響也不以為意,和上官星暉約好了在小河村碰麵的時間後,就自行退出。
不管怎樣,有了上官星暉的助力,小河村一事大有可為。
小河村。
這時遠處的山頭隱約傳來了機器的轟鳴聲。
那是程氏集團的工人開始在工地施工了。
李響和上官星暉並肩站在山頭上往遠處望去。
今天這裏沒有阿烈和郭凱的打擾,可以讓來到這裏的上官星暉一覽無遺。
“先天心、後天意,心意兩分,餘者寂然,正是陀羅尼的特征。”上官星暉隻是一眼,就將此地風水概要納入眼中,與李響當日所看一般無二。
“你覺的毀掉這個陀羅尼陣的陣基應該怎麽做才好?”
“為什麽要毀掉陣基?”上官星暉驚訝地看向李響,滿臉的不解。
李響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上官星暉是故意要與他唱反調,還是有什麽其他原因。
上官星暉見李響的臉色,似乎真的不知道,於是解釋道:“陀羅尼陣向來是四位三寶一體,要是毀了陣基,也會毀了此地方圓十裏內的風水寶氣,沒有個幾十年都恢複不過來,難道這你都不知道?”
李響臉上一紅,他的風水知識基本上都是從腦海中的天靈尺內來,而且自己最近又沒有沉浸其中深入學習,自然沒有上官星暉那般紮實。
這個陀羅尼陣法,他隻知陣基,卻不知還有四位三寶,這才鬧出一個大笑話。
“那要怎麽辦?”
李響苦惱道,看這陀羅尼陣法的樣子,就像是用炸藥包把自己和人質綁在一起的劫匪一般,根本就沒有下手的機會。
上官星暉突然說道:“可用注雨陣,角在華蓋,秋冬後而衰,位在兩星,有蛟龍失水之意。”
說完還往那樹上一指,也許是湊巧,也許是上官星暉用了什麽手段,那樹頂的華蓋開始晃動,撒下不少樹葉,一時沒有掉在地上,在空中盤旋飛舞。
遠遠地,李響看到了樹下一個黑影閃過,雖然隔得太遠看不清楚,但那人多半就是郭凱了。
發現了鎮墳之樹有異動,郭凱忙出來查看,還好鎮樹無故晃動,陣圖卻還是穩固如初,他眼光放遠,看到對麵山坡上的兩個黑點。
李響這時也抓住了上官星暉的思路,是取“過滿則虧,驟雨難久”的意思,果然不愧是上官家族風水第一的上官星暉,這思路清晰可行,而且直指程家祖墳最弱一環,讓人根本無從抵禦。
隻是有一點比較難辦。
“可是我們隻有兩個人,這陀羅尼陣覆蓋方圓十裏,我們怎麽來得及呢?”李響問道。
上官星暉在山坡上繞了幾圈,並沒有說話。
突然他彎下腰來,在地上撿了一朵白色的蒲公英。
他用雙手一搓,蒲公英就像一柄被風吹飽了的傘一樣向上飛去。
李響看得仔細,知道是上官星暉用勁將蒲公英的根莖搓直,然後又將蒲公英的蓬蓋用勁力束成一團,並無分散,這才讓它迎風直上。
這種手法固然玄妙,卻更像是哄小孩子玩的把戲。
李響還看不明白上官星暉突然做這一手是為了什麽,看到那蒲公英晃晃悠悠地朝亥宮方飛去,腦中突然一亮,叫出聲來:“你是要以草布陣!”
李響也從天靈尺內讀過以草布陣的手法,古人布陣原沒有那麽多講究,並不是無寶不成陣,反倒是拿些日長生活中常見的東西布陣,草陣卜卦就是常見的一種。
這蒲公英根莖柔弱,不能持久,但是有一樁好處卻是其他植物比不上的,就是可以禦風而飄,瞬息間就能隨風布滿這方圓十裏。
以蒲公英布陣當真是不錯的念頭。
李響也有樣學樣,他從地下也撿過一束蒲公英,此時山坡上開滿了一蓬蓬的蒲公英,一陣風吹過,就是無人特意采摘,也有幾朵白色的蒲公英晃晃地飛起,順風而飛。
李響釋放神識看了看元氣流向,順著一處將蒲公英飛出。當然飛出前,還是用問天手將注雨陣圖的一部分打入那蒲公英之上。
上官星暉雖然沒有正眼看過李響,其實一直在注意他的動向,本來被他一下子叫破自己的意圖,他也有些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