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二章 螳螂捕蟬
上官星文的心一下子收緊,下腹處已經有了些許尿意。
上官建元更是嚇得大叫起來:“有話好說!你們是要錢嗎?我有很多錢,我是上官集團的董事!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們付贖金。”
“啊!”
紫衣美女像是沒有聽到上官建元說話,將那兩柄電鉗夾到他的身上。
一股皮肉放在烤爐上炙烤的滴油聲響起,上官星文鼻尖聞到了一股焦香的味道。
上官建元的雙腿顫抖著,兩腿間已經有了水漬。
紫衣美女拔下電鉗,上官建元的腦袋耷拉著,嘴裏不受控製地流出口水,還喃喃著說道:“我有錢!我有錢!”
“你們認識李響嗎?”
上官建元一聽到李響的名字,頓時有了精神:“是李響叫你們來的?我都已經這樣了,還不放過我!”
“啊!”
又是一聲慘叫,那年輕人走過來,手裏拿著一把長柄大錘,還沒等上官建元說完,就一錘砸在他的膝蓋上。
“卡啦!”
上官星文聽到了骨裂的聲音。
上官建元大叫一聲,頭往後仰,暈了過去。
那紫衣美女一腳踩在上官建元的腿上才沒讓他跌倒。
那個紫衣美女和年輕人轉向上官星文。
上官星文早已被嚇尿,一股溫溫的熱水沿著褲襠流下,把屁股都泡濕了。
上官星文靈機一動,大叫道:“認識!認識!”
“什麽關係?”
“仇人!”
“程州知道嗎?”
“知道。”
“最後一次看到他是什麽時候?”
上官星文對答如流,不再像上官建元多問些什麽,那個在陰影中的男人問什麽,他就答些什麽,多餘的話一句也不敢說。
這樣的態度讓那個陰影中的神秘人很是滿意。
當上官星文說到自己看見程州摸了摸手上的紫檀血龍木手串,發出怪笑時,那個男人問道:“你確定是血龍木手串?”
“是的,百分百確定。那是李響的,聽說是用來給程少爺陪罪的,還有一副虎嘯山林也掛在程少爺家裏。”
“哦?”那個男人的聲音明顯有了興趣,“說詳細點,那個虎嘯山林是放在什麽方位,還有程少爺的書房裏的布置你要一個個說來,再小的細節都不要放過。”
上官星文瞥了一眼身邊暈死過去的上官建元,隻是暗自慶幸自己居然能在這群凶神惡煞的人手裏活下來,當下不敢怠慢,一五一十地說了。
那個螢石如何擺放也說了出來。
到最後他嫌說不清,還讓那神秘男人給他鬆綁,他在地上用石頭擺出了那日螢石在牆上的形狀。
“嗯,很好,很好。”
上官星文聽到那聲音中的信息,自己心中也是一鬆,隻道自己撿回了一條性命。
“好了,處理掉他們。”
上官星文大驚,當場就跪了下來:“不要啊!求求你們,我什麽都沒看見,你們問我的事我也沒聽見……”
“咚!”
上官星文的腦袋又是一痛,昏了過去。
“攝魂大陣?”程重不懂風水,他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抬頭問道。
“是的。”阿烈束手站在桌前,“這是無念陰魔的一種陣法,能迷人神智,要是心誌不堅者,輕則心神難寧,重則神智昏亂。”
“李響?”程重沒有多說,隻是吐出這兩個字。
阿烈點頭:“據我們調查,少爺和這個李響因為女人起了衝突,後來少爺還派人砸了他的店鋪,估計就是那個時侯結的仇,之後李響就送了血龍木手串和螢石做賠禮,少爺把血龍木手串戴在手上,那個螢石則和虎嘯山林一起掛在房間裏。”
“好好好!”程重連說了幾個好字。
阿烈卻不知道他到底在誇誰。
“我要怎麽做?”阿烈還是第一次摸不透主人的想法,隻能開口詢問。
程重的臉上露出扭曲的表情,說不出是笑還是在哭:“他對我兒子怎麽樣,我就要對他怎麽樣,也要讓他變瘋,一點點,一點點,不要讓他死得太快,知道嗎?”
阿烈實際上不太懂程重到底要什麽,隻是現在程重這種氣勢下,阿烈竟是不敢多問,點頭應下。
…………
晚上的瘋狂終於結束,李響將車開出地下停車場,上官淩雪上車,就在李響準備一腳油門的時候,眼角餘光不經意間看見了兩個人。
兩個外國人,其中一個李響還給過他警告,兩人上了一輛奔馳。
李響心中有了計較,轉頭對上官淩雪道:“淩雪,我帶你玩一次貓抓老鼠的遊戲如何?”
“什麽意思?”上官淩雪打了個哈欠。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李響遠遠地尾隨著奔馳,便見這兩個外國人一路往西行駛,漸漸就近了郊區,李響不禁有些奇怪,這兩個家夥到底要去哪裏?
正想著,那奔馳車忽然駛上一條支路,竟直奔郊區而去。
李響心中疑惑,不緊不慢地跟著奔馳車就進去了別墅區,寬敞氣派的別墅區裏燈光隱隱,綠化很是幽靜而別致。
前麵的奔馳車停了下來,尾隨在後麵的李響也停了下來,對身邊的上官淩雪道:“淩雪,你在車裏等我,我去解決一下兩隻老鼠。”
“他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上官淩雪一臉疑惑。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好事,你在車裏等我,我去去就回來。”
“好吧,你自己小心點,弄完趕緊回來。”
李響點點頭,下車後悄悄摸了過去。
便見在一座氣派的聯排別墅前,那輛奔馳正靜靜地停著,而車內,卻已是空無一人。
李響一愣,看了看眼前的別墅,心道:莫非是進裏麵去了?
也不猶豫,輕身一躍,便也跳進了別墅。
進了別墅,李響打量了一下四周。偌大的別墅內靜寂無聲,隻有左側二樓的一個房間露出一絲燈光,似乎有人。
李響略一思索,便給自己施了一個隱身咒,等悄然靠近了別墅時,輕輕一躍,便悄無聲息地翻上了二樓的陽台。
陽台門卻是突兀地開著,似乎已有人捷足先登。
李響沒有冒然地跟進,他想了想,便像壁虎一樣緊貼著牆壁,小心地踩著牆邊那窄窄的附簷,慢慢靠近了有光的那個房間,從窗簾的縫隙中向室內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