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四章 一切的緣由
李響心中一鬆,真是長出口氣:“這就好,你瞧,這樣多好,何必打打殺殺的呢。”
施若蕾媚眼流轉,輕輕笑了笑,忽然紅著臉低聲道:“你累不累?累了,咱們去屋裏坐坐怎麽樣?”
“啊?呃,也好。”李響愣了愣,“你的情況,我隻是了解一個大概,正想聽你仔細說說。”
“那你撤了這個什麽陣法吧。”
李響一邊抬手撤了九宮八卦伏魔大陣,一邊心中思忖:怪事!還真說乖就乖了,女孩子的心思還真難猜。
看了看已經一片狼籍的庭院,李響不由得有些尷尬:“這、這怎麽辦?”
“沒事。”施若蕾平靜地搖搖頭,“我爸媽經常幾天不回來的,待會我讓人來整理一下,說重新裝修就是了。”
“那我們就進去吧。”李響微笑道:“每個異能者的經曆,都是一個很神奇的故事。對你的故事,我很期待。”
“嗯。”施若蕾羞澀地笑了笑,“我們走吧。”
上前開了門,二人進了客廳,在沙上坐下。
還沒等李響說什麽,施若蕾就先倒了杯水遞了過來,然後就有些愣愣地看著他,眼眸中柔情似水。
李響頓時隻覺得如坐針氈,尷尬地咳嗽一聲:“這樣看著我幹什麽,我臉上長著花麽?”
施若蕾頓時臉色一紅:“沒有,那個,隨便看看。嗯,對了,你不是想聽我的經曆嗎,現在就說?”
“我洗耳恭聽。”
李響雖然不動聲色,心下卻有些打鼓,怎麽看這妮子都有點不對勁啊?她不會喜歡上我了吧?
但想想,似乎又有不太可能,剛才還對自己要打要殺的。
心中胡思亂想間,施若蕾卻一臉複雜的回憶開了:
我出身在一個富貴的家庭,爸爸是高官,媽媽是企業家,可謂有錢又有勢,足以讓很多人羨慕。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其實我一點也不快樂。因為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陪,但是,我卻沒有。
爸爸整天忙於工作,媽媽心中隻有公司,他們整天不是大大小小的會議,就是經常的出差。
有時候,他們甚至一連十幾天都不回家。陪我玩的,隻有小貓小狗、還有司機保姆這些陌生人。
就這樣,因為缺少關愛,我的性格變得孤僻、古怪,甚至連別的小朋友也因此不愛跟我玩。
慢慢的,我的性格越來越古怪,漸漸的就有些偏激,我恨父母、恨這個社會,恨沒有人關心我。
這樣的情況,在我漸漸長大以後,也沒有絲毫改變,我慢慢變得更加的偏激,更加的放縱自己。
我逃學、我瘋玩、我稀奇古怪地打扮自己,僅僅就是想讓父母多注意我一些,甚至罵我幾句也好。
但即使如此,父母也隻是偶樂罵我一頓,就顧不上我了。可憐的我,依然是個沒人愛的野孩子。
我想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愛我,我出現在這個世上,也許就是個美麗的錯誤,除此沒有意義。
我心中絕望了,逃學更加厲害,並開始胡亂花錢,出入歌舞廳、夜總會,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看著李響愕然的麵容,施若蕾苦笑起來:“是不是很好笑,很難以想像,但事實就是如此。”
接著,她繼續將自己的故事娓娓講來:
就這樣,我一晃就到了17歲。這年正值初中畢業,因為我的心思根本不在學習上,所以成績一塌糊塗。
本來,我是不想再上學了,但父母不同意,他們花重金、走關係,硬是把我送到了京州最好的高中。
我心中很不樂意,但也隻好去了,但在學校裏,就是成天搗亂,很快就成了一幫小太妹的大姐大。
在學校裏,因為我太瘋,愛欺負人,所以被人稱為小魔女,人人見了繞道走,惟恐避之而不及。
就這樣,這種無聊而墮落的日子,一晃過了半年。有一天,一件事情讓我的人生從此與眾不同。
那是一個夏天的傍晚,我一個人在陽台上玩耍,身邊陪著的隻有一隻小哈巴狗,十分的無聊。
忽然間,我看到陽台邊趴著一隻黑糊糊的小東西,不知道是什麽,就好奇的用手去拔弄了它一下。
誰知,這小東西竟然是隻醜陋的蝙蝠,而且,它竟然還凶惡的咬了我一口,甚至都咬出了血來。
我大怒,當下用掃帚將它拍了個半死,然後將它丟給了小哈巴狗吃掉,這才算解了心中之恨。
本來,我以為被蝙蝠咬了一下沒什麽,但當晚,我便感覺不對勁了,我忽然間就渾身熱起來。
李響眼眸中精光頓時一閃:“是你的異能覺醒了?被這蝙蝠的一咬喚醒的?”
施若蕾一臉驚悚道:“是的,本來,我還以為蝙蝠的唾液裏有什麽病毒,被感染了,當下便想去醫院看看。剛想開燈叫保姆,但我忽然驚恐地發現,既使不開燈,我竟然也能看清楚房間裏的一切,那是聲波的世界。”
李響大吃一驚:“明白了,你是說,你能像蝙蝠一樣通過發射和接收聲波來看見這個世界?”
“是的。”施若蕾點點頭。
“真是怪事。”李響嘖嘖稱奇,“不知道是你異能天生就這樣,還是被蝙蝠的一咬改變成了這樣。”
“我想兩者都有。”施若蕾想了想,“天生的異能被這一咬喚醒,並和蝙蝠唾沫的某種末知物質融合,產生新的變異,結果就成了這樣。”
“有可能。”李響覺得很有道理,接著道:“然後呢?”
“然後……”施若蕾苦笑道:“我當然不敢再去醫院了,生怕被當作怪物來處理,隻好自己硬撐著。但好在快天亮時,那難熬的熱狀況才終於漸漸緩解下去,不過,我當時的心情是非常恐慌的。”
“因為,我害怕自己變成了一個怪物,一個被人恐懼嫌惡的怪物。但是很快我就現,事情並沒有變得這樣糟。因為即使我有了異能,但表麵上仍和常人一樣,並沒有任何不同,我心裏頓時就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