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緣由
“並且實話告訴你,瞿才俊的命我是一定要保住的,就算你以死亡為代價發出最強一擊,你認為能殺得了我?”
李響的話擊潰了中年男人的心理防線。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瞿家逼我的,他們既然不想要我活,我就讓他們死,全部死!”中年男人語氣森然,帶著極大的怨恨。
李響知道其中必然有隱情,問道:“瞿家怎麽得罪你了?”
“瞿家的人害死了我的父母,讓我妻離子散,還讓風水師在我家的祖墳上動手腳,最後居然還想殺我……可惜……哈哈……可惜老天還不想讓我死,給了我報仇的機會……”
李響隻是靜靜地聽著,並不插話。
十來分鍾之後,李響終於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中年男人名叫朱和光,是京州本地人,和瞿才俊打小就認識。隻不過朱和光沒有瞿才俊的家庭條件好。
在朱和光十八歲那年,意外的獲得了一名死去的邪術師的傳承,自此走上了一條不同於普通人的道路。
當時,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就是瞿才俊,那個時候兩人的關係十分要好。
朱和光基本上可以說是個老好人,正是因為這個性格,發生了後來悲劇的事情。
三年前的時候,瞿才俊因為汪文梅的緣故,開始真正的接觸到風水師。對於風水師的神奇的手段,瞿才俊震驚而豔羨。。
風水師的神奇手段如果應用到商業上話,將會有多麽驚人的效果。
瞿才俊了解到這些事情之後,在汪家身上嚐到甜頭,就將主意打到了朱和光身上。
瞿才俊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而且還是一個有野心的商人。知道朱和光擁有了風水傳承之後,瞿才俊自然的想要利用。
於是,瞿才俊就開始勸說朱和光來幫自己,用風水秘術來幫自己。
這麽多年來,瞿才俊對朱和光經濟上幫助還是比較多的。他以為自己開口,朱和光肯定會答應幫助自己。
但是朱和光心裏非常清楚,自己繼承的是邪術師的傳承,根本沒有辦法出手幫助瞿才俊。
因為一旦施展邪術師的秘術,就會引起正道風水師的注意,最終的結果就是被正道風水師群起而攻之,死無全屍都是輕的。
所以,朱和光拒絕了。
兩人之間的矛盾從這個時候就開始產生了。
瞿才俊被拒絕之後,並沒有放棄,接下來的時間,依舊一次次的勸說。
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一次次的被拒絕,瞿才俊心中的怨恨也是越來越大。另外,看到汪家利用風水師來賺錢,也是刺激瞿才俊心生怨念的一個因素。
在怨恨的驅使下,一年前,瞿才俊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定——綁架了朱和光的父母,用來威脅他。
然而,因為朱和光父母十分的抗拒,不配合,本來就有病在身,耽擱了治療,死了。
仇恨也就這樣結下來。
朱和光父母死後,瞿才俊知道自己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冷靜下來的瞿才俊這個時候才想起朱和光是風水師,接觸過風水師的瞿才俊知道風水師的厲害,害怕朱和光報複,就請了汪家的風水師,試圖動及朱和光的祖墳,幹掉朱和光。
老好人和老實人一旦被逼急了,報複起來是很可怕的,朱和光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於是施展禁術,以自己的生命為獻祭,獲得了暫時的實力提升,開始了對瞿家的瘋狂報複。
聽完朱和光的故事,李響思索了起來。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像瞿才俊那樣的人,死不足惜!”朱和光臉上有的隻是怨恨。
“這種人確實該死,但是你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值得嗎?”
“隻要讓瞿才俊這一脈徹底在人間消失,就算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我也在所不惜!”朱和光又開始激動瘋狂起來。
“朱和光,我能夠體會你此時的心情,但我依舊不能讓你殺了瞿才俊。”李響的語氣不容置疑。
“你……還是想阻止我?為什麽?”朱和光想不明白。
“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個道理你應該清楚,所以瞿才俊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還不能死。”
朱和光聽出了李響的言下之意:“你的意思是……”
“你恐怕活不過這個月了,將你的一魂一魄交給我,三年之後,你可以報仇。”
話說到這裏,身為邪術師,朱和光已經明白了李響的意思。隻是要讓瞿才俊再活三年,朱和光心中還是有些不是滋味。
“做出你的選擇吧。”
在李響神識之影強大的氣勢威壓下,朱和光根本就沒有選擇的餘地,所以他隻能點頭。
“既然如此,聽我法令!”李響的神識之影突然提高了聲音,“抱元守一,凝心淨神!”
一種奇異的波動從李響的神識之影中擴散出來,與此同時,朱和光已經盤膝而坐,將雙手放在膝蓋上,掌心向上,雙手各捏出一個不同的手印。
李響的神識之影突然擴散開來,然後將朱和光整個人包裹起來。這個時候,李響如果想要殺死朱和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不過李響顯然不會那麽做。
仔細看去,會發現從朱和光的天靈蓋中冒出了兩股灰白色的氣流,很快便融入到李響的神識虛影中。
這兩道灰白色的氣流狀類物質正是朱和光的一魂一魄。
再看此時的朱和光,眼中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滌淨孽業,重入輪回,造化往生……”
在李響的低吟聲中,朱和光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做完這一切,李響的神識之影化作一股淺灰色的氣流鑽入到空氣中那個撕開的橢圓虛空中。
瞿家老宅內院中,李響睜開了眼睛,然後長長的籲了口氣。
從身上取出一張空白的黃表紙,李響將其在左手中展開,然後用右手的食指在上麵快速的畫製起來。
說也神奇,李響的右手食指就像是蘸了朱砂一般,隨著手指的動作,一道道紅色的紋路出現在黃表紙上。
很快,一張符籙便畫製完畢,李響將其折成一個符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