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錢
抓耳撓腮一陣,李響有些後悔剛才看著江恒離開,應該帶個麵具什麽的衝進江恒的辦公室,直接暴力逼他交出報表就行了。
看來今晚要無功而返了,李響有些泄氣地靠在牆上。
月光透過辦公室巨大的窗戶灑了進來,照在了鑲嵌有保險櫃的牆壁上,淡淡的光輝亮了起來。李響斜眼看了一下保險櫃,就見保險櫃的按鍵上映射出了一種淡淡的印記。
李響心中一動,連忙側過身子仔細地去看密碼按鍵。
換了好幾個角度,總算是找到了一個最好的角度。通過這個角度看過去,就能看見密碼按鍵的其中幾個鍵印記明顯比其他的幾個重。
這種情況明顯是多次重複按鍵後形成的,李響數了一下,一共有四個數字上的印記較重,看來密碼應該是較為簡單的四個數字,虧自己剛才還拿著六個數字嚐試。
這四個數字分別是:9、5、1、7。
雖然知道了密碼的四個數字,但是想要確切的知道具體的密碼還是很有難度,因為四個數字的組合一共有24種,總不能試24次吧。
李響將靈力運轉於雙眼,認真的琢磨起這四個數字來。
9的印記是最重的,那麽很有可能9就是密碼的第一位。1的印記是最淡的,那麽就假設這個1是密碼的最後一位。
現在就隻有兩種可能了,密碼要麽是9571,要麽是9751,概率增加到百分之五十,二選一。
接下來就看運氣了,李響選擇了9571。
心跳似乎停止了那麽一秒,隨著“哢噠”的一聲輕響,保險櫃的門打開了一條縫。
將其完全打開,接著淡淡的月光,能夠很清晰的看清保險櫃中的一切。
保險櫃一共有三層,最上麵的一層是一疊厚厚的檔案袋,中間的一層是一些證件之類的東西,最下麵的一層是錢,有人民幣、美元、歐元,甚至還有英鎊。
李響大概估計了一下,這裏麵的錢至少有個三四百萬。
設計總監一年能拿多少的薪水李響還是知道的,這麽說吧,這保險櫃裏的錢,江恒得在恒豐工作至少二十年才攢得下來。
看來這個設計總監在恒豐撈了不少油水。
江恒都是如此,可以想象蕭興國撈了多少。
李響現在雖然不差錢,但是一堆金錢擺在自己麵前,他還沒能做到視若無物的那種神聖境界,秉承著不拿白不拿的精神,李響決定將這些錢“沒收”了。
想象著明天江恒來到辦公室,打開自己的保險櫃,發現裏麵的錢不見了,將會是一幅怎樣的表情。
這些錢肯定是來路不明,江恒是不敢報警的,隻能吃個啞巴虧。
李響在辦公室內翻找了一下,找到了一個手提袋,然後將錢全部裝進袋子裏。接著再取出檔案袋翻看起來,很快就找到了那份所謂的報表。
將報表也裝進手提袋中,李響將保險櫃的門關上,然後取出一張衛生紙盡可能地擦掉指紋。
做完這一切,李響提著袋子走出江恒的辦公室。
從恒豐公司大樓出來,感受著手裏的沉甸甸,李響有些苦惱起來。
這些來路不明的錢自己自然不能據為己有,該把它放在哪裏呢?
想來想去也隻能把這個錢的事情告訴陸雨柔,然後讓她來處理這些錢。
回去之後李響並沒有直接去找陸雨柔,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中,把手提袋中的東西全部倒出來。
大致的清點了一下,鈔票總共是四百五十萬。
然後打開檔案袋,翻看起報表來。上麵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數字讓李響是一陣頭大,懶得去詳細的看,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然後在一個合計項上開始數數字和零。
好家夥,一共是十五億三千八百萬!
這要是全部轉移到藝星,那麽恒豐地產恐怕是要被蕭興國給掏空了。
這不僅僅是輸血,而是嚴重的貪汙!
李響不是愣頭青,雖然手上有了證據,但這些事情還輪不到自己出麵去捅破和解決,自己也懶得去管這些商業上的事情,渾水要少趟,深藏功與名才是王道。
李響決定還是先不要讓陸雨柔知道這些東西,等看看江恒和蕭興國的反應,然後再將這些東西一並交給陸明去處理。
第二天一大早,江恒的辦公室中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江恒整個人就像是被抽幹了精氣神,虛弱的坐倒在地上。牆壁上的畫已經掉在了地上,江恒的雙眼死死的盯著牆壁中的那個保險櫃。
江恒的眼睛不大,此刻卻是外凸出來,如果此刻他斷了氣,那麽就是標準的死不瞑目造型。
今天江恒很早就來到了辦公室,隻需要再花一個早上的時間,報表的事情就能搞定了,但是打開保險箱的那一刻,江恒差點窒息。
報表不見了,最重要的是錢也不見了。
報表電腦裏還有電子版,可以重新再做,但是錢卻不能自己再回來。
保險櫃根本就沒有被暴力破壞過的跡象,裏麵的東西怎麽會不翼而飛,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自己難不成真的是遇到鬼了?
江恒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起來,眼睛有些發黑,他伸手杵著牆壁,咬牙切齒道:“到底是誰!?”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辦公室裏絕對不是進了小偷,因為辦公室裏的一切東西都沒有動過,甚至連翻找的痕跡也沒有,少了的東西就隻有報表和自己的錢。
由於有那四百五十萬現金的存在,江恒不敢報警,也不敢叫公司的保安進行調查。
但是江恒知道一定是公司內部的人幹的!
江恒的頭突然很痛,昨天已經答應了蕭興國今早將報表做完交給他,現在看來是要食言了,自己總不能以報表被偷了為借口吧,蕭興國非得殺了自己不可。
唉,自己的錢啊,辛辛苦苦弄來的錢啊!
咚、咚、咚。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江恒連忙把保險櫃關上,然後將畫掛好,整理了一下衣服,抹了抹眼角,不爽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