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紅線
夢醒之後,周冬知道龍的心意已決,第二天一早就拿上工具進山了。
到了石壁處,他開始開鑿石壁。半個時辰後,嘩啦一聲,石壁整個掉了下來。頓時眼前一花,一條龍迎風暴漲,片刻後它身上的一個鱗片就已經比周冬大了。
巨龍瞬間飛升上天,頓時烏雲密布,片刻後就有豆大的雨點落下來。與此同時,一道道雷電追趕著巨龍,它雖是痛得發抖,卻毫不怯懦,歡快而張揚地遊動著,看起來不像是在被雷電追擊,倒像是在戲耍雷電一樣。
兩三個時辰後,一隻巨手突然從空中伸下來抓住巨龍,隨後又隱入天際。片刻後,雲消雨散。看著暴漲的河水,周冬虔誠地跪倒在地,向那不知死活的巨龍叩首感謝。
這場雨讓東城旱災消除,無數百姓因此而活了下來,後來,人們在水窪處建了座龍王廟,甚是靈驗。
故事講完,李響不鹹不淡地笑了笑:“想必這根紅線就是縛住巨龍雙腳之物,來頭不小啊!”
“也就是從白龍寺的老方丈那裏聽來的傳說故事而已,信則有,不信則無。”姚思明搓了搓雙手,試探著道:“小友,你手上的這兩枚通寶我實在喜歡,這樣吧,我最後再給你一口價,十萬,如何?”
冰蔓深深的看了姚思明一眼,不明白這老狐狸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李響隻是笑了笑,搖搖頭:“不好意思了,這兩枚通寶我也喜歡得緊,給多少錢都是不賣的。”
姚思明略顯失望地歎了口氣,嘴唇動了動,看李響一臉堅決的樣子,原本再加價的打算也放棄了。
麻利地將兩枚通寶用紅線串起來,然後再結出一個有些古怪的繩結,陰陽錢的雛形便形成了。
李響的這些動作全部落在了姚思明的眼中,讓姚思明失望的麵容又是一動,看著李響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
“姚老板,這根紅線多少錢?”
姚思明和藹的笑了起來:“我這個人很相信緣分,我覺得和小友你很投緣,況且這紅線也是白龍寺的主持大師送給我的,物送有緣人,我今天就把這紅線贈送給你,不過有個小小的要求,還望小友能夠成全。”
老狐狸的尾巴終於忍不住快要露出來了。
姚思明咳嗽了兩聲,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這個,我看小友實在不想割愛,我也不會強人所難。這樣吧,我送小友紅線,小友將你手上的兩枚通寶借我三個月如何?”
李響不置可否,把玩著手裏的兩枚通寶,麵色平靜的看著姚思明問道:“姚老板,看樣子,你好像是知道我手裏這兩枚通寶的來曆。”
姚思明點點頭,正了正臉色:“小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這兩枚‘開元通寶’比較特殊,叫做貴妃錢。若是普通的唐朝‘開元通寶’,市價也就是兩萬左右。但貴妃錢可不一般,風水上又叫做陰陽錢,如果使用得當,有聚財之效。”
姚思明一股腦的說完之後,大有深意地看了李響一眼,又補充了一句:“想來小友應該非常清楚這些,才不舍得割愛吧?”
李響有些奇怪,按理說普通人看不出自己手上兩枚“開元通寶”的奇異之處,這姚思明是怎麽看出自己手上的兩枚通寶不同尋常的,而且還把這兩枚通寶的來曆及用途說得這麽清楚。
這老狐狸不簡單呐,也難怪他這個店鋪裏有一個風水局。
想來老狐狸應該認識風水界中的某位風水大師,而且與這位風水大師關係不錯。
“姚老板,你隻說對了一半。”
“一半?”姚思明不明白。
“我手上的這兩枚通寶確實是貴妃錢,但是並不是所有的貴妃錢都可以用作風水上的陰陽錢。想要讓貴妃錢轉變為陰陽錢,必須具備兩個條件。”
李響頓了頓,喝了口茶,繼續道:“其一,貴妃錢反麵的月牙形必須像我手上的這兩枚一樣,上月牙對著‘開’字,下月牙對著‘元’字;其二,滿足第一點要求的貴妃錢必須經由風水大師使用特殊的秘法加持之後,方能成為陰陽錢。”
“秘法加持?”姚思明對這幾個字感到很陌生
李響解釋道:“簡單說來,其實就是開光,開光姚老板應該知道是什麽意思。”
“這個我明白。”姚思明目光閃動,“小友,我想,你手上的兩枚通寶應該是沒開過光的吧?”
“錯了,這兩枚‘開元通寶’是開過光的。”李響這也不算撒謊,畢竟對手上的兩枚貴妃錢使用秘法加持讓其成為陰陽錢,小菜一碟而已。
姚思明目光大亮,嘴上卻是反駁道:“小友如何證明?”
李響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環顧了一眼姚思明的這個店鋪:“姚老板想要證明是吧,很簡單,我現在就給你證明。”
李響離開位置,在古董店裏來回走了一下,看向姚思明:“姚老板,你店裏應該有我手上的這種貴妃錢吧,可否借來用一下。”
“沒問題。”姚思明也很好奇李響想要怎麽證明他手裏的貴妃錢就是陰陽錢,於是起身去櫃台給李響找來一枚“開元通寶”。
李響接過一看,姚思明的這枚貴妃錢反麵的月牙對著的是正麵的“通”字。
心中有了打算,李響走到店內一角的一處人工雕鑿出來的吐水假山處。這個小型假山表麵覆蓋著綠油油的青苔,底部是一個陶土扁形大花盆,假山的中間弄出一個正方形的砌台。
砌台的正上方約三十厘米處開有四個圓孔,水從四個圓孔中流出來,形成了四道小水柱進入到方形的砌台中。砌台東麵也有四個孔,將砌台中的水外排出來,進入到底部的花盆之中。
細心的人會發現,這整個假山盆景根本沒有抽水泵,那麽假山中部砌台上孔洞中的水是從何而來?
不僅如此,水最終流入到底部的花盆中後不僅沒有溢出來,就連水位線也沒有絲毫的升高,就好像是水自動地順著假山形成了一個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