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女人的心思
好不容易才把這漂亮的烈女一把抱住,車門卻“咚咚咚”的被人擂響,然後就聽見老幺的聲音:“大哥,不好了,牧馬人出現了!”
“臥槽,還真T媽是陰魂不散啊。”匪徒頭子鬆了懷裏的女人,一把拉開車門,吼了句:“抄家夥!”
暮色漸濃,不過終歸還是能夠看清眼前景物的。隻見之前跟在屁股後麵的那輛牧馬人一搖一拐的慢悠悠向宏光靠近,就在距離宏光還有十來米距離的時候,“突突突”的聲音響了起來,就看見五道火舌不停地噴出,目標正是慢慢靠近的牧馬人。
擋風玻璃碎了,引擎蓋裂開了,車胎爆了,最後隨著發動機“夯嗤”一聲,倔強的牧馬人徹底熄火癱瘓了。
此時兩車相距,僅有五米。
四周再次安靜了下來,夜色漸沉,已經不太能夠看清前麵的車裏有沒有人,如果有人,人有沒有死。
匪徒頭子將手中的槍扔給了四腳蛇:“去看看,沒死的話補上幾梭子。”
四腳蛇接過槍,躊躇了一下,他總感覺這事有些邪氣,不過最後還是咬著牙走上前去。
其餘的匪徒靜靜的看著四腳蛇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車旁邊,老幺忍不住高聲問道:“老蛇,情況……”
他的話還沒問完,隻聽得“啊”的一聲慘叫,就見一個黑影向著匪徒幾人衝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幾個匪徒舉槍射擊。
一連串的火光迸現,匪徒頭子連忙叫停,取下身上的手電照射,就見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滾到了眼前,這“東西”不是四腳蛇又是誰!
匪徒頭子有些緊張了,一把搶過旁邊匪徒手中的微衝,冷聲喝問道:“你T媽到底是誰,有種出來!”
沒有任何人回答他,幽暗的夜色之中,前麵那輛受傷嚴重的牧馬人在夜色中看來如同一隻欲擇人而噬的野獸。一聲慘叫響起,老幺倒了下去,然後是第二聲,然後是第三聲……
匪徒頭子慌了,難道真是遇到鬼了?
他不信這個邪,扣動扳機,一陣亂掃。掃了沒幾下,手中的槍似乎卡膛了。正在匪徒頭子驚急的時候,一個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你T媽到底是誰!?”
沒人回答他,人影右手一揮,匪徒頭子向來身手矯健,就欲低頭躲避,怎奈何身體完全動不了。隻聽得“咚!”的一聲,一個鐵東西結結實實地咂在了他的腦袋上,然後匪徒頭子帶著絕望和不甘慢慢的軟倒在了地上。
李響將手中的槍扔在地上,然後向前麵的麵包車走去。
拉開車門,夜色沉沉中,看不清車內的景象,過了半響,才有一個柔弱的聲音試探道:“李、李響!?”
“是我。”李響輕聲回了句。
一個柔軟的身體已經向自己撲了上來,死死的緊緊的抱住自己,喜極而泣:“我知道你會來,我就知道你會來!”
李響也緊緊的將她抱住,抱下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別怕,有我在。”
還沒安撫好冰蔓的情緒,耳朵中就傳來汽車行駛在山路上的聲音,車子的遠光燈已經照射到了這個地方。
“這個車是來接應匪徒的。”有李響在,冰蔓此時已經心神大定,低聲提醒道。
李響隻是輕輕握了握她的手,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開著一輛七座別克MPV來的正是老鼠,結局是已經注定了的,老鼠的下場和其他匪徒一樣,最終安靜地躺在了地上,若不是看見他額頭上的一個大包,還以為他是睡著了。
李響從老鼠的身上掏出一個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話:“這裏有劫匪。”然後將電話丟在了地上。警察通過通話定位,很快就會來到這裏。
別克車點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這個山坳處掉了個頭,然後慢悠悠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冰蔓坐在副駕駛位上,驚魂未定的她隻是癡癡的看著李響發呆。
山路雖然崎嶇難行,好在別克車性能不錯,完全能夠勝任,開了一段時間,反正依舊是在山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
“美女,許久不見,我知道我又變帥了,但你也沒必要這麽長時間的盯著我看吧,人家會不好意思的。”李響打趣道。
冰蔓這才收回了目光,好奇道:“少臭美,對了,你是怎麽追上這夥歹徒的?”
李響神秘笑了笑:“你又忘了我是做什麽的了。”
“那你怎麽會來NJ,還有,你為什麽不辭而別,我打你電話你也不接!?”危險過後,冰蔓又恢複了女人的常態,嘟起了小嘴。顯然,李響之前的所作所為讓她難以釋懷。
永遠不要懷疑女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耐力,還有永遠不要試圖去搪塞一個女人,對付女人這種敏感的生物,有兩大常用法則,要麽如實相告,要麽死不承認,模棱兩可在她們看來是相當沒有安全感的。
李響決定使用第一個法則,如實相告。
“之所以來到NJ是出來旅遊散散心,順便幫人解決一下風水問題。至於為什麽不辭而別,並且不接你的電話,是我覺得我們兩人不適合在一起。”
李響的坦誠反倒是讓冰蔓愣了一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問道:“為什麽你覺得不適合?”
“你不覺得我們根本就是生活在不同社會層麵的人嗎?”李響無奈的聳了聳肩膀,“其實我覺得門當戶對還是挺有道理的,至少門當戶對的人在一起生活不會有溝通和思想觀念上的障礙。”
冰蔓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看著李響的眼睛,道:“我怎麽感覺你有點自卑的樣子。”
“切!”李響躲開了她的目光,“我隻是比較理智而已。風水這一行,曆來存在著五弊三缺,鰥寡孤獨殘。我是風水師,我可能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
“停車!”冰蔓叫道。
李響一腳刹車踩停,冰蔓側身雙手捧起了他的臉,鄭重地道:“我要的幸福很簡單,兩個人在一起就是一種幸福。不管這種幸福是一輩子,還是隻是一段時間,至少我幸福過,就不會留下遺憾和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