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章 七煞鎖魂陣
馮承平顯然和這羅家關係非同一般,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就應承下來。同時馮承平也在心中感慨,年輕就是資本啊,就算這事讓李響遭到天道懲罰,損失幾十年的陽壽,最多也就是到了自己這個年齡。
但如果自己損失了幾十年陽壽,估計就真的是入土為安了。
“羅老,李大師要開始施展秘法了,麻煩你退出這個臥室。”馮承平提醒道。
羅燁看了看床上的愛子,點了點頭,對於風水界中一些不成文的規矩,他還是有所了解的,退出臥室後帶上了門。
馮承平臉色凝重起來,看著李響點點頭:“李大師,我們開始吧!”
李響走到臥室正中,直接使用聚靈成物,祭桌、黃表、狼毫筆、朱砂、高香、八卦鏡、香爐等依次就出現了。聚靈成物的手法運用得如此純熟,並且每一件道具都有各自的靈場,堪比實物,不禁讓馮承平在心中暗讚。
老規矩,欲做法事,先拜四方鬼神。
將高香插入香爐之後,前期準備工作才算是正式完成。
馮承平的目光中滿是期待之色,能夠從陽間進入陰間,再從陰間回來,而且輕易就破了陰陽宅風水局,他還真想看看這李響還有些什麽神奇的手段。
緊接著,李響開始手持狼毫筆畫符了。
隨著李響右手動作的不停,馮承平一雙老眼是越睜越大,到最後是一臉的不可思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快的畫符速度,而且畫出的每一張符籙都是成功的,這絕對是風水界的奇葩。
畫符一事,講究的是一個抱元守一,心平氣和,心境是很重要的,手法必須做到穩,而且對靈力的運用必須達到爐火純青之境,一氣嗬成,如此方能提高畫符的成功率。
沒有任何一個風水師會去追求畫符的速度,因為畫符切不可焦躁,急功近利是大忌,就算速度提上去了,到最後畫出的符籙無效,還不是白搭。
所以說馮承平才會認為李響是個異類,一分鍾畫製完成一張符籙,很多畫符必要的步驟都被省略,而且恐怖的是畫出的每一張符籙都是有效符籙,並且級別還不低!
在如今這個年代,風水一脈人才凋零,符籙的珍貴性日益凸顯,特別是一些高級的符籙,千金難求。
這不,也就是七分鍾的時間,七張三級符籙就被李響畫製成功。
李響拿起符籙,走到床前,看著床上的羅昊然,鄭重道:“羅先生,我要將你身上的被子拿走,然後把符籙貼在你的身上,待會兒無論看見什麽或是聽見什麽,千萬不要發出任何聲音,也不要感到恐懼不安,你隻當這一切都是一個夢。”
羅昊然重重地點了點頭。
七張符籙依次被貼在了羅昊然的眉心,左右手心,心髒處,左右腳掌心,肚臍眼。
回到祭桌麵前,李響雙手結了一個古怪的印決,印決形成一個字符後,將這字符打入桌上的八卦鏡之中。
李響拿起桌上的八卦鏡,再次走到床前,將手中八卦鏡高舉對著床上的羅昊然。
這一幕,讓一邊的馮承平心中一陣悸動,這是一種本能的危險感覺。
連風水師都感覺到危險,何況是普通人,這李響想要做什麽,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
“魑!”
隨著李響的一聲清喝,八卦鏡中射出一道強光照射在羅昊然的眉心。強光射得羅昊然閉上了眼睛,他眉心處的符籙瞬間燃燒起來,不過火焰並沒有絲毫的熱度,這從羅昊然臉上未見絲毫痛苦之色可以得知。
這下,馮承平終於懂了,也明白李響要做什麽。
七煞鎖魂陣!
他竟然要使用七煞鎖魂陣!
七煞鎖魂陣乃茅山陣法,是一個非常惡毒的法陣,由魑魅魍魎魈魃魋這七煞困守,陣法的最強之處在於變幻莫測,腳踏七門,牽一發而動全身,日日夜夜對拘留在法陣內的亡魂進行噬心摧殘,直至魂魄飛散,就如同人類遭受千刀萬剮的酷刑一般,不會立刻死去,隻會慢慢的熬幹你的生命。
這種法陣要求施法者必須具備非常深厚的靈力,否則根本無法驅動七煞前來鎖魂,同時要求施法者必須非常冷酷甚至是殘忍,才能吸引七煞驅動陣法。
這李大師難道是想殺了羅昊然!?
馮承平驚住了。
羅昊然眉心處的符籙幾個呼吸間燃盡之後,一個拳頭大小的淡黑色虛影出現了,虛影若隱若現,看不真切。
“魅!”
“魍!”
“魎!”
“魈!”
“魃!”
“魋!”
李響每喊一個字,就用手中的八卦鏡向著羅昊然貼著符籙的不同部位照射。符籙燃燒過後,就出現了一個拳頭大小的虛影。七個虛影並不相同,呈現著不同的姿態,七個虛影對應的分別是:魑魅魍魎魈魃魋。
到此,馮承平又有些看不明白了。施法手段確實是茅山正宗的七煞鎖魂陣,但仔細感知卻好像又有什麽特別之處。
馮承平是茅山南派的長老,對此陣是相當熟悉的。但就目前而言,使用神識探測可以得知李響施展的七煞鎖魂陣與茅山的七煞鎖魂陣又有區別。
簡單說來,茅山的七煞鎖魂陣是用來對付亡魂的,對付活人還從未有人嚐試過。再者,感受李響所布陣法的靈場,並不陰邪惡毒,相反的,還隱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正氣。
這就奇怪了,難不成除了茅山的七煞鎖魂陣還有其他七煞鎖魂陣?
“聞誦誌心聽,冤家自散滅!”
李響吟誦出一句咒語,然後右手成劍指往羅昊然身上一點,頓時,七個虛影就被一股神秘的氣息聯係了起來。
這句咒語與正宗的茅山七煞鎖魂陣咒語並不相同,但看情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七煞鎖魂陣到此已經算是完全布置完成。
李響回到了祭桌旁,取過桌上的一個紅木碗,然後轉身走到還在有些發愣的馮承平麵前。
“馮道長,我施展的這七煞鎖魂陣和茅山一派的並不相同。還有最後一步,以血祭邪。此血不能是布陣之人的血,所以現在得麻煩你了。”李響將紅木碗遞到了他的麵前,“要麻煩你割破左手食指,滴七滴鮮血進碗裏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