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要命的選擇
此時此刻,李響實在有些無奈,若是在陣法之外,自己依仗著天靈尺,有辦法,也有手段來破解掉這個九死一生局。但悲劇的是現在身處局中,並且在護局陣法的控製之下。打個比方,這就像是甕中之鱉,除了硬碰硬,完全沒有能夠破開逃出的辦法。
難道真要選擇一道門嗎?
不到最絕望的時候,李響可不想去碰這個十分之一的運氣。
李響已經看出,石室之中的十盞長明燈是破解陣法的關鍵。首先讓長明燈熄滅,陣法的威力才會降到最低,這樣憑借自己的修為才能夠破之。但目前的局勢是這陣法的“觸覺”相當的靈敏,反抗力量也相當的強。
自己加錢安再加狂暴符的催化下,動用了黑靈羅盤,竟然還是差了點。
就在李響正在尋思著要不要使用血祭加狂暴符再次一搏的時候,一個黑影和一個灰影走進了石室之中。
“公子,不好,這石室之中有個陣法!”剛進入石室,一直小心翼翼的石龍子就發覺了這石室的古怪,驚叫出聲。
黑衣青年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距離棺槨不遠處的李響,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李響,我們又見麵了。”
李響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在這裏見到這家夥,冷笑道:“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我好像也沒招惹過你吧,你到底想怎樣?”
“有人想要你的命!”黑衣青年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冷聲冷氣。
李響饒有趣味的看著他,微笑道:“這麽說,你也隻是別人的走狗鷹犬了?”
黑衣青年不說話了,陰沉著,一步步向著他走了過去。
“公子,千萬別過去!”石龍子趕緊提醒道。
然而已經晚了,等黑衣青年停下腳步,已經走進了陣法之中,他現在哪怕再走一步,都會引起陣法的殺意。
李響笑道:“看來你並不是來殺我,而是來幫我的。”
黑衣青年沒出氣,石龍子這才看清了石室之中的情景,自己身邊的姬靈珊和西蒙並沒有吸引他過多的注意,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了錢安、李響和黑衣青年上。然後毅然決然的走進了石室的九死一生風水局護陣陣法之中。
“好了,現在有四個人,我提議一起合作怎麽樣?”李響的心情頓時放鬆下來,錢安受傷,三個風水師一起出手,要破這陣法就輕鬆多了。他不怕這黑衣青年和老道不合作,因為一入陣中,如若不能破陣,有死無生,人都是怕死的不是?
石龍子臉上很不爽的樣子,一雙小眼睛瞪著李響,目露凶光,道:“臭小子,別得意,等破了陣法再收拾你,動手吧!”
李響也不再廢話,這次有實力強的人幫忙,他也學了個乖,不再動用黑靈羅盤,而是從身上掏出一張三級破陣符,往空中一拋,一個手印打了上去。
隻見如同夜晚煙火在空中爆炸似的光芒一閃,分出十道光線同時射入十盞長明燈之中。
長明燈幽藍的光芒瞬間暗淡下來,卻並沒有熄滅,李響叫道:“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話音剛落,石龍子已經從身上掏出了三枚銅錢。將銅錢往空中拋,三枚銅錢成三角形停在了石龍子身前。石龍子體內靈力湧動起來,雙手捏了一個印決,將自身靈力完全的注入這三枚銅錢之內。
三枚古樸而鏽跡斑駁的銅錢,在接受到靈力之後,瞬間變成金色,石室之內頓時金光大亮。隨後隻見石龍子雙手以極快的速度向著石室內十盞長明燈的方向點了十下,那三枚銅錢就飛了出去,目標直指牆壁上的長明燈。
從左往右,銅錢依次劃過十盞長明燈,長明燈也在銅錢的作用之下熄滅了下去。
這就到了關鍵時期,不能讓長明燈死灰複燃,該是到了黑衣青年出手的時候了。
隻見黑衣青年右手一揮,原本披在他身上的黑色風衣就到了手上。接著黑衣青年雙手一扯,黑色風衣在他手上化作了黑色的碎片,不多不少,正好十片。
黑色的風衣碎片並不做任何的停頓,直接向十盞長明燈飛了過去,然後一片黑布罩著一盞長明燈,十盞長明燈就這麽被黑衣青年的風衣碎片所罩住。
整個石室之內暗淡了下來,隻有幾人頭頂上戴著的強光燈在倔強頑強的亮著,顯得與周圍的黑暗格格不入。
石室之內靜悄悄的,除了輕微的呼吸之聲,沒有任何其餘的聲音。眾人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麽,時間就那麽一分一秒的過去。
大概三分鍾之後,石室之內突兀的響起了“啪嗒”一聲,隨後是第二聲,第三聲……
一直到第十聲,李響才長長的舒了口氣。九死一生風水局的陣法終於破了,隨著長明燈的掉落,風水局也應該是失去了作用。
李響走動了兩步,果然,陣法一破,危機解除,便可在這石室內隨意走動。李響的目光隨後向那棺槨處看過去,如同所預料的那樣,棺槨已經消失不見。
但是!
問題來了,石室內的十道石門並沒有消失,原本應該出現的通道也並沒有出現,要命的選擇依舊存在!
李響此時的心情,當真有若一萬頭草泥馬在心中狂奔而過。
石龍子整個人是驚得愣住了,不住地喃喃道:“奇怪了,奇怪了,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借著頭頂強光燈的光芒,李響終於看清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黑衣青年的容貌。讓李響吃驚的是,這家夥的容貌竟然和風水交流會上那意欲奪取別人靈力的白衣青年一模一樣。
無論是身高,還是麵容,兩個人就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唯一不同的是兩人的氣質,白衣青年整個人的氣質是帥氣中帶著妖異,而這個黑衣青年整個人的氣質是冰冷中帶著陰沉,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
“你有一個孿生兄弟?”李響突然發問。
黑衣青年的目光閃動了一下,臉上麵無表情,就那麽看著他,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