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九死一生
“應該說,這十道門之中,隻有一道門可以活著離開這裏。”李響糾正了她的說法,“如果選錯了門,必死無疑!”
姬靈珊不信:“切,唬誰呢,不能往前走,我原路返回就是了。”
李響苦笑了一下:“恐怕甬道裏那道巨大的石門此時已經徹底鎖死關閉了。”
這話讓姬靈珊臉色沉重起來:“那現在怎麽辦?”
“我也不知道。”李響回了一句,又將目光落在了墓室正中的那具棺槨之上。
除了西蒙之外,姬靈珊和錢安的臉色凝重。特別是錢安,額頭上不由得冒出了些許冷汗。兩人到目前為止,已經明白自己已然置身於風水局之中。
九死一生風水局。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如果自己處於風水局之外,還有可能破解這九死一生局,但目前身處其中,想要破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隻要一施展破局之法,死門便開,最終的結果隻能是還沒等你破了這個局,你就得死在裏麵。
進入這九死一生局,不能破解,隻有選擇,選擇其中的一道門。
或許是生門,或許是死門,十分之一的概率。
到了這個地步,或許隻有運氣才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李響之所以站在原地不動,並沒有打算去查看前麵的棺槨,是因為那棺槨也有妖異。
也幸好是自己多留了個心眼,若是毫不猶豫地靠近那個棺槨,恐怕又會發生什麽難以預料的事情。
根據自己的觀察和推測,這九死一生風水局的關鍵恐怕就是前麵的那個棺槨和石室之中的九盞長明燈。按理說,應該對應著十道石門有十盞長明燈才對,為何偏偏少了一盞呢?
繼續擴展靈力利用神識對那棺槨和整個墓室進行探測,隨即發現,整個石室之中,不僅存在九死一生風水局,還存在著一個陣法,這一切都是肉眼所不可見的。
這也就是這個古墓為什麽保存得這麽完好,普通的盜墓賊根本就進不來,就算能找到入口進來,恐怕到了這個石室之內也是必死無疑。
除此之外,李響還發現一點異常,那就是隨著自己靈力的加強,前麵那個棺槨在自己的神識之中竟然慢慢的變淡起來。心中一動,旋即明白過來。
原來這個龐大的石室之內,除了那十道石門和九盞長明燈之外,那個棺槨竟是個虛幻之物。隻是布置這虛幻之物的人修為相當高,足可以假亂真,李響可以肯定,觀靈前期的風水師絕對探測不出前麵那棺槨根本不存在,更不要說是普通人了。
此時古墓的另一邊,黑衣青年和石龍子已經從那條有水的甬道之中冒了出來,隨後進入了幹燥的方形甬道之中。
石龍子脫下潛水服,看了看四周的牆壁,道:“公子,我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走近這古墓深處,這種感覺就越強烈。要不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你看如何?”
黑衣青年脫下潛水服,靜靜的看了石龍子半晌,冷冷道:“石龍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
“我……”對於黑衣青年的性格,石龍子很了解,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黑衣青年看了看地上的四套潛水服,當先向方形甬道裏麵走去:“不管有什麽危險,那幾個家夥都已經先替我們嚐試了,繼續往前走!”
在撫仙湖中,雲龍道人和那助手漢子則是剛進入了甬道入口外圍的水草裏。
古墓的石室之內,李響已經靜靜的站在原地好一會兒了。他沒動,其他的三人也隻能靜靜的等著,最後姬靈珊沒有耐心了。
“我說李響,你站在原地發什麽呆,到底要怎麽做,你倒是給個建議?”姬靈珊顯得有些煩躁。
西蒙則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些什麽風水局呐,陣法之類的,對他來說,完全是束手無策,也隻能是靜靜的等著身邊的三位風水大師想辦法。
李響轉過身,臉色毅然,似乎是下了什麽決定,道:“姬靈珊,你帶著西蒙退回到甬道之內,這裏交給我和錢安來處理。”
先前呆立在原地,李響正是在腦海之中的天靈尺內尋找著破解的辦法。
李響已經發現,自己是越來越依賴這天靈尺了。這天靈尺內基本上擁有關於風水的所有知識,不管是上古至今的秘法,還是各種神秘莫測的風水局以及破解之法,還有很多的其他各類的風水秘聞、風水道法以及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
所謂學海無涯,這天靈尺內的知識庫對李響來說還真就是風水界的知識海洋,而自己的每一次探索都隻是這海洋中一葉求知的扁舟。特別是還有一片灰色的未知區域,是李響從未進入現今也沒法探究的。
姬靈珊最怕的就是幹等著,聽李響這麽說,心知他恐怕是找到了解決的辦法,於是拉起西蒙就向甬道的方向退了出去。
姬靈珊和西蒙剛走出這個石室,李響已經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張符籙。單手成劍指夾著符籙吟誦出一句咒語,符籙瞬間在手中燃盡,然後李響伸手向著石室與甬道的連接處一點,一個淡金色的光幕就將石室與甬道隔絕起來。
李響很清楚,就憑自己現在通靈前期的修為,要破解這九死一生風水局基本上是不可能的,破解這局最基本的實力要求都要是通靈中期。但事已至此,已經別無選擇了,不破解這局,自己幾人就得困死在這裏。就算是魚死網破也得拚一拚不是。
“錢兄,不知你是否帶有狂暴符?”李響問旁邊的錢安。
錢安點點頭:“我帶著兩張。”作為符籙世家,狂暴符這種珍貴且實用的符籙錢安自然是隨身攜帶的。
“那就好。”李響也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狂暴符。
就這麽隨手的一掏,看在錢安眼中,可就讓他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李響剛才就使用了一張很難煉製的防護符,現在又很隨意的掏出一張更為珍貴的狂暴符,這讓一向以符籙自傲的錢安有些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