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 破解手段
“李兄,如何能破眼前這個萬惡之地風水局呢?”錢安問。
看著眼前詭魅、安靜且沒有一絲生命氣息的沙灘,李響抬頭望了望天色,動手掐算了起來。隨後正色道:“在等幾分鍾,快漲潮了。漲潮之後,就需要錢兄的幫忙了。”
“漲潮?”錢安看了看遠處的湖水,雖然剛才看見了李響的掐算動作,不過還是不太能理解,這漲潮也能算出來?
其實這就是錢安少見多怪了,對於以符籙聞名的風水世家培養出來的人,在風水的堪輿與推斷領域確實差了點。
錢安雖然不理解,但知道李響所說的不會錯,應承下來,道:“漲潮之後,需要我怎麽做?”
李響笑了笑,但這笑落在錢安眼中竟讓他心中咯噔一下,汗毛乍起,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李響接下來的話讓錢安有種想弄死他的衝動。
李響是這麽說的:“這個忙呢,很簡單,也很好幫的,對錢兄來說就是舉手之勞。不,甚至連手都不用舉。”李響說著指了指粉色沙灘:“待會兒漲潮,潮水會淹沒一半沙灘,你去沙灘與潮水交界的地方坐下,然後劃破自己左手的食指,分別滴一滴鮮血到潮水與沙灘中。就這麽簡單。”
“臥槽,這……這叫簡單!?”錢安忍不住爆了句粗。
李響笑了笑:“你剛才可是自己答應的。”
錢安知道中了李響的道,猶豫懷疑道:“這萬惡之地靈場這麽強,我目前的修為進去非死即傷,你是想成心弄死我?”
李響胸有成竹地搖了搖頭:“待會兒潮水漲起來之後,是這萬惡之地靈場最為薄弱的時候,莫說是風水師,就算是普通人進去也沒啥大問題。”
“真的?”錢安有點不敢相信。
李響點點頭:“相信我。”
幾分鍾之後,潮水果然慢慢的漲了起來。這時李響踏前一步,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又長長的吐出來。體內的靈力也開始湧動了起來,站在一邊的錢安感覺到四周的氣氛隨著潮水慢慢變化起來。
隨著那種危險感覺的慢慢減弱,李響肅然道:“錢兄,麻煩將你背包之中的八卦鏡給我。”
錢安依言取下背包,將八卦鏡找出來遞給他。
李響接過八卦鏡,單手結印在八卦鏡中間一點,接著出乎錢安的預料,李響竟然奮力將八卦鏡丟入了前麵的湖水之中。
這讓錢安直接看不懂,就這時,湖水已經快漲到了沙灘的一半處,李響大喝一聲:“錢兄,就是現在!”
錢安被這突然的喝聲弄得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放下手中的背包向前麵的沙灘跑去。一邊跑一邊嘴中念念有詞,別多想,錢安並不是在念咒語,而是在念叨:
“伏羲,女媧,三清老祖,太上老君,玄女聖姑,保佑我別被李響這小子坑……”
一路跑過去,果然沒有出現什麽異變,錢安心中稍許的放鬆下來,跑到湖水與沙灘的交界處,一屁股坐下來,然後按照李響先前所說,在湖水與沙灘上各滴了一滴自己左手食指的鮮血。
隨後,錢安覺得萬惡之地原本變得微弱的靈場開始混亂了起來,不過好在靈場勢弱,加之錢安已經使用靈力護體,所以這混亂的靈場對他並沒有產生任何不適的影響。
站在沙灘之外的李響,見錢安已經按照自己的要求完成,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精光,迅速盤腿坐下,然後雙手急速的舞動起來,與此同時,一道道印決也從雙手之中激發出來。
印決從手中生發出來之後並不做任何停頓,直接就進入了前麵的粉色沙灘之中。萬物皆有靈,每一樣東西,都有它自身的靈場,不管這物是活物,還是死物。物體的靈場有強弱之分,風水局就是一定範圍內所有物體自身靈場綜合而成的大靈場,這樣的靈場比單個的物體靈場雄厚,但靈場也是變化的,會根據周圍的環境而產生增強或者是衰減。
此時正是這萬惡之地風水局靈場衰減的時候,所謂乘起病要其命,就是要在風水局靈場最為薄弱的時候,才能最容易將其破之。
印決鑽入粉色沙灘之後,粉色沙灘立馬就產生了變化。原本的粉色慢慢的變成了黑色,之前錢安所坐的地方正是沙灘與湖水的交界處,此時湖水開始慢慢的繼續往前吞噬著沙灘,隨著這一變化,錢安整個人也完全的坐入了湖水之中。
感受到冰冷的湖水慢慢的沒過自己的腰部,錢安急了,作勢欲起,耳邊忽然傳來李響的大喝:“錢兄,千萬不能起來!”這突然的冷喝之聲嚇了錢安一跳,他趕忙又一屁股坐了下去。
“五臟結胎嬰,幽魂生天堂,飛昇朝上清,伏!”
隨著李響口訣最後一個字的落音,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隻見那原本變黑的沙灘再次變了顏色,這次卻是變成了紫色,一種妖異的紫色。湖水淹沒沙灘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轉眼之間湖水已經漫過了錢安的肩膀,到達了他的脖子處,要是湖水繼續漲,非把他淹死不可。
錢安急了,心中打定主意,要是這湖水淹過了自己的鼻子,那自己站起來就逃命,讓自己坐著一動不動地成為淹死鬼,不帶這麽坑人的!
還好的是,湖水淹到錢安下巴處的時候就停了下來不再上漲,再看那紫色的沙灘,已經完全的被湖水所淹沒。
正在錢安不知所措的時候,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微微低頭,就看見有紫色的東西從自己身邊往湖水深處流動,定睛細看,不是那被李響改變了顏色的粉色沙灘的沙粒又是什麽?
沙灘雖然不大,但也不小,整個沙灘的沙粒數目絕對是個天文數字,沙粒竟然如同活了一樣,向著湖水深處流動,形成一條條紫色的彩帶,如若不是在這樣一個環境之中觀看,絕對是一件很賞心悅目的事情。
李響的這一手絕對是把錢安給震懾住了,看得呆愣的他,就連湧動的湖水灌進了嘴裏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