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小時候的“小夥伴”
第一個小故事:怪病
跟你們說一個我媽媽小時候同村發生的事,我先說明這個故事是我母親小時候親身經曆的,絕無半點假話。
在我媽小時候,那個年代基本都是農村,人煙稀少,經常有一些稀奇古怪事。我媽說隔壁村有個男的,有一天上山打死了一條蛇,回到家後,就大病了一場,最後落下了後遺症。從此這個男的身體就直不起來了,一直彎著腰,就跟蛇一樣,蜷著身。
這個事還不算奇怪,你們聽我接下來講。他母親因為這事很傷心,也明白自己兒子得罪了這些古怪東西,但是也沒有辦法。這男的怪病好幾年一直不好,家裏窮的也吃不上飯了。我媽說這位母親每天都求天老爺幫幫自己兒子。
聽說有一天下大雨,這位母親一直跪在外麵求天老爺,突然一聲雷響,我媽說當時一個很大的雷劈下來以後,她兒子就好了,第二天整個村子傳開了。有人上山時,還發現一顆大樹被劈開了。
當時這事傳的很熱鬧,這是一個真實故事,我沒有騙你們,你們信就信,不信不要噴我,謝謝大家了。我媽今年50歲了,這事差不多發生在一九八幾年吧。
——分——割——線——
第二個小故事:小時候的“小夥伴”
相信很多人小時候都會想象自己有個超級好的“朋友”吧,她無處不在,什麽事都支持你,陪你瘋、陪你鬧的那種。我小時候應該算是有一個,隻不過可能是個靈體。
我記性頂級好,小時候發生的事,我到現在都還能記住。因為我是個細節控,所以我會經常“複盤”。小時候不懂的事情,經過“複盤”,我就能“合理化”。
我說過我小時候某一天突然莫名其妙的特別想玩火,經過我很認真的回想,我確認我不是自己想玩火,我是跟我的“小夥伴”一起玩火的。現在想起來,那位“小夥伴”可能不太友好,畢竟如果不是我媽把我推出去,我可能就燒死了,真的就跟“她”成為實至名歸的小夥伴了。
我小時候有一個“小夥伴”,女孩,挺好看的,比我好看(我小時候就顏控,而且我小時候長得好看,如果別人沒我好看,我就不是很樂意跟別人玩的那種)。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麽跟“她”成為朋友的。我見到“她”的範圍,都是我家那一片的範圍。除了我家那片範圍,我從來沒在其它地方看過“她”。而且“她”從來都隻跟我單獨在一起,如果有別的小夥伴在的話,“她”從來不在。
別人沒有看見過“她”,但是有人看見過我自言自語,我也不清楚,因為我絲毫不覺得有問題。
好像是有一天吧,也是小學,下午放假,我回到家就看見“她”在我家長凳上坐著。我們先玩了一會洋娃娃,然後我們就去床上玩。因為是玩洋娃娃,有梳妝打扮,煮菜的環節,自帶配音的那種。
玩著玩著,“她”好像是問我想不想真的給娃娃們煮東西吃。我就答好啊。我就拉著“她”去外麵玩(煮野花野菜那些),“她”不肯走,說外麵風大,不如在家玩。我覺得也是,而且我爸媽還沒回家,家裏就我和“她”,我還得看家。
我和“她”直接跳過了摘野花野草的環節,我直接拿了家裏的火柴在玩。火柴很短的,一下子就燒沒了。“她”就提議說,不如拿東西燒,一直燒著,在我爸媽回來前處理好就好了。我當然覺得很有道理啊。
問題是拿什麽燒?“她”跟我說,蚊帳(而且要燒我睡的那張床),那麽大一張床,隻要燒一點點就可以煮熟了,家長不會發現的。好有道理的樣子。於是我二話不說,拿起火柴一劃,點了蚊帳。結果你們肯定能猜到,蚊帳燒得飛快(不信的朋友可以試一下)。我們家一共就2張床,因為有蚊帳的助燃,兩張床都開始燒了起來。我看見“小夥伴”去碰火焰,用手去接燒成油的東西,還說不疼。我效仿著照做,剛伸過去,就有一滴油滴在手上,痛得我一直甩手。
我家後門斜對麵的發小剛好來找我,看見我家著火了。我怕被罵,就拉住他,讓他不要告訴我媽。他推了我一把,跑去找對門的大娘(他爸媽也不在)了。對門的大娘衝進來了(那個時間點,大人們都幹活沒回來,隻有大娘一個人在家),開始拿水滅火,但是沒滅。我因為害怕,牽著“小夥伴”的手在屋子裏看著大娘滅火。
我媽回來的時候,木頭已經燒得很旺了,我媽也加入了滅火的行動中。一邊滅火一邊讓我出去。我巴不得趕緊出去,就拉著“小夥伴”要出去,“小夥伴”卻紋絲不動的牽著我的手,我也拉不動“她”(平時很容易拉動)。
我倆就僵持在那兒,我媽看我站著不動,以為我嚇到了,潑完水轉身就推著我出去了。我出去的時候,“小夥伴”已經不知所蹤了。
後來憑借我大娘和我媽兩個人的努力,就把火滅了。因為我家隻有床可以燒,火勢雖然大,但是可以燒的東西有限,除了床就是牆,沒得蔓延。
滅完火之後,我媽從我大娘那裏了解到,是我放的火,就揍了我一頓。問我為什麽要玩火,我又說不出來(下意識還是想保護那位“小夥伴”,怕說出來她會被長輩定義為壞孩子,不讓我跟“她”玩。所以我隻是哭,不肯說話)。
看我不說,我媽揍得更來勁了。可能哭得太慘了,我大娘看不下去了,就拉著我媽去了一邊,兩個人說起話來。我就站在原地哭得很小聲,一邊哭還一邊找“小夥伴”,想叫“她”藏起來。
不知道我大娘和我媽說了什麽,再回來的時候,我媽已經心平氣和的不打我了,隻問了我一句:“跟你一起玩的小孩是誰家的?”我想了很久,真的沒想起是誰家的。按道理來說,周圍的人家我都認識,而“她”也隻在我家附近出現,我潛意識覺得“她家”也在我家附近的。
看我答不出來,我媽也沒再說什麽,就站在原地等我爸回來商量怎麽辦了。那時候已經有電話了,晚上的時候我媽借大娘家的電話,打了電話給我外公、舅舅那些,本意是想借錢,要買新的床,燒黑的牆也要重新油漆,接著又說到了是我放的火。後麵我媽就讓我跟著我大娘出去,我媽他們在電話裏說了什麽,我就不知道了。
第二天我外公就帶著錢來了我家,順便跟我聊了一下,我忘記聊了什麽。但是聊的時候,我還看見了我的那位“小夥伴”,“她”叫我出去玩。後麵的事,我就一概不知了,沒有那段記憶,複盤不了。我應該是供出了那位“小夥伴”吧,我外公做了什麽,我都不知道。但是從那兒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我的那位“小夥伴”了。
今年端午的時候,我跟我媽和大娘一起去逛超市,我手扶著電梯上去,我媽看到我手上有個疤,問我怎麽弄到的,我說是玩火燒到的。我媽就問是不是那一次,我長這麽大,總共就玩過一次火。(我是疤痕體質,一受傷就留疤,而且是那種長肉的疤,叫增生疤痕)。
然後那晚我、我媽、大娘和我的一些發小都在回憶那件事。我媽之所以當時不打我了,是因為我大娘跟她說,我是不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小時候周圍的那些大人基本都知道我能看見東西,不過我沒有受到排擠,大人們還是挺喜歡我的,也沒有不讓他們家的孩子不跟我玩)。我媽問我,當時是不是有別的“人”在。我說是啊,當時有個小女孩跟我在一起,我們在一起玩了很久了。那時候你不是還問我,“她”是誰家的小孩嗎?我以為你那時候就知道了。
我媽說她不知道,是我大娘提醒她的,她詐我的。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見過我自言自語,隻不過我大多數的時候手裏都拿著公仔那些,他們以為我在玩公仔。
我說我外公來了之後,我就再也沒看見過“她”了,是不是外公幫我處理了。我媽說她也不知道,我外公什麽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