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陰氣重?
第一個小故事:母水牛
我想請教一下剛剛發生在我家老水牛身上的怪事。
家裏有一頭母水牛和一頭兩歲多的小水牛,每天都是由我爺爺趕到地裏吃草的,傍晚七點多趕回牛欄。牛欄的前麵種了一棵龍眼樹,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牛要進欄的話,就得經過龍眼樹底下。
奇怪的是,從昨晚開始,母牛從地裏回來之後,不管我爺爺生拉硬拽,甚至用上了木棍,母牛都不肯邁進龍眼樹底下半步。但小牛就沒有這種奇怪的舉動,自己走進了牛欄。
連續兩個晚上了,都是這樣。我剛才也去幫忙趕了,沒用,五個人都拽不過那頭母牛。我爺爺說,他做販牛生意三四十年了,什麽牛脾氣沒見過,但就是沒見過像我家母牛現在這種情況的。
爺爺說他自己都服了,沒辦法,現在隻好把母牛栓在離牛欄不遠邊的竹林裏。
我們村裏的一位老婆婆看見後,跟我爺爺說是有什麽髒東西在龍眼樹底下,攔住了母牛去路,不給它進欄,母牛比小牛有靈性。聽了這番話,我們也不知如何是好,真事!
——分——割——線——
第二個小故事:希望女孩平安
說說我小叔相親時遇到的一件事。我小叔是兄弟姐妹中最小的一個,人長得還不錯,但性子太跳,自己談了幾個,都沒談下來,最後無奈隻好走上了相親這條路。
當時村裏還沒有摩托車,我爸三兄弟湊錢買了村裏的第一輛摩托車,也是挺有麵子的。靠著這部車,我小叔跑了鄰村、鄰鎮好多人家,眼都花了,卻還沒定下來。
後來有個親戚(我叫他叔公)看不下去了,罵道,相來相去你以為好玩是嗎?整天騎車浪,明天到隔壁村去,坳口那家人的女兒長得水靈,人又安靜,再不中,你也別相了,出去打工找外省妹去。
因為是長輩的話,小叔也不敢不聽。第二天一大早便拉上我大伯,騎著摩托車去見人家了。雖然是鄰村,但是那家人小叔不熟,也沒見過人家姑娘,大家都說是個美人兒,我小叔也是滿懷期待的。
那人家住在山坳裏,而山坳隻有三戶人家,所以隻有一條黃泥路可以到。地方也是山清水秀,小橋流水,騎著小嘉菱,兩兄弟也是心情愉悅,好不快活。但話說樂極生悲,差幾百米就到了,偏偏這時摩托車熄火了,打火打了半個時辰都打不著。好在兩人也是厚臉皮的人,幹脆就推著車走了。
那姑娘的父親也被提前打過招呼,所以這時也在門口掃院子,順便等我小叔。看到這倆人是推著車過來的,也不以為意,熱情的迎了他們進去。各種相親細節就不說了,姑娘長得水靈靈的,皮膚白嫩(我們這裏村姑的皮膚很少有白嫩的),低頭真是溫柔似水啊。我叔那叫一個喜歡啊,和我伯父兩個人使出渾身解數,各種牛皮吹,各種誇,把姑娘她爸哄的北都找不到了。
最後姑娘她爸決定明天讓我小叔跟姑娘約會約會,看看性格合不合。但臨送別時,姑娘她爸說了句莫名奇妙的話,我這姑娘長得好,你容不容得下她,就看你命硬不硬。我小叔這人沒心沒肺的,也就沒在意,但我大伯畢竟比我小叔年長了十幾歲,又在北上廣都混過,閱曆豐富,聽到這句話,心裏咯噔了一下,但也沒想明白是怎麽回事。
摩托車還是打不了火,隻能在姑娘的注目下訕訕的推著車走了。走到山坳口時,我伯父心裏一動,說你再試一下打得了火不?我小叔試了一下,立即就打得著了,隻氣得他破口罵著破車。
第二天又是一大早,我小叔就喜滋滋的出門載那個姑娘去了。和昨天一樣,在坳口那裏,摩托車又熄火了,載了那個姑娘出來後,又好了。我叔隻得把這坳口歸咎為他的黴地。村裏人有好多這樣的,走到某個特定地點就頭暈或肚子疼,但一般僅限在村子裏,這樣的地方都為某人的黴地,能避就避。
那姑娘長得一副溫柔的樣子,話也不多。我小叔載著她先回村,路過村口時,我小叔看到一個白衣黃裙的姑娘,濕漉漉的從河邊走上山去了。等車開近時,卻又不見人了,水泥道上也沒水的痕跡,我小叔有點慌,問後座的那個姑娘有沒有看到,那姑娘低著頭說沒看到。我小叔也以為自己眼花了,就心大的揭過去了。
那一天摩托車經常熄火,不過他們兩人相處得還不錯。姑娘雖然話少,但我小叔是個話嘮,剛好互補。那天黃昏,我小叔送姑娘回家後,一個人騎著摩托車慢悠悠的晃著回村,一路上真是春風得意啊,那叫一個歡喜,心裏都是甜蜜蜜的。
快到村口時,我小叔心裏一驚,定睛一看,又看到早上那一幕,還是那位白衣黃裙的姑娘,渾身濕漉漉的在走路。我小叔頓時如涼水潑了一樣,心裏如冰窟般冷,寒毛都豎了起來,這時他也知道自己看到什麽了。當即停了車,不敢過去了,等到一村裏老人牽著牛過來,如見到救星一樣,把這事跟這位老人說了。
那老人道,那位白衣黃裙的姑娘,應該就是後麵一百米處那家小店的姑娘,上個月從山上跳懸崖掉河裏淹死了,聽說是什麽抑鬱症,那天我去看了,就是你說得那身打扮。
我小叔被嚇得不輕,好在那老人不怕這事,嗬斥了他幾句,說怕什麽,又不是你造的孽,走。
我小叔回去後,就把這事跟家裏人說了,老人根據事情推測說,是這坳口的那個女孩陰氣重,你降不住人家,被染了陰氣,一整天被髒東西纏著,還是算了吧。
我小叔雖然心有不甘,但也被嚇得不輕,緊接著又發燒了幾天。我小叔心有戚戚,又怕村口那個鬼魂,就寫了一封信給那個女孩,病一好,就出門打工了。
後來那個女孩也沒給我小叔回信,那家人也搬家了。我家裏人也為了那個姑娘的聲譽,沒張揚出去。直到去年國慶聚會,老人才把這事說給我們聽。我小叔也在旁邊聽著,他一邊啜著茶,一邊嗬嗬笑著。
(感覺那個女孩挺可憐的,希望她這一生都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