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龍吊水

  父親已於2011年病故，這兩件事是父親小時候經曆過的，並講給我聽的。


  父親小時候不會遊泳（奶奶不準他玩水），村口有一個大水塘，夏天孩子們都愛玩水的。父親終於找到了學遊泳的機會，他跟著會水的孩子學，就先在塘邊淺水區遊遊。父親學了幾次遊泳後，狗刨式也算是半成功了（父親告訴我說，他到現在還是隻會狗刨式，在水裏隻能保持自己不沉）。


  我也是旱鴨子，從沒沾過水，所以也不知道怎麽寫了，幹脆直入正題！

  有一天，父親一個人放牛（老母牛的大兒子，名字叫大黑），來到水塘邊，天氣比較熱，大黑（老家養的都是水牛）就下到水塘中玩耍，降溫。


  父親看到了，也脫了衣褲站在塘邊玩水，玩著玩著膽子就大了，開始實驗遊泳技術，然後在靠近塘邊的稍微深的水裏遊起來了。


  父親說，開剛始還遊的挺好，後來不知道怎麽了，越遊越往下沉，自己浮不起來，隻能在水中撲通，他心裏好焦急，越急越亂，越亂越往下沉。眼看著就要不行了，當時已經嗆水了，喊都喊不出來，而且邊上也沒人，隻有大黑在不遠處的水中。


  父親說，牛是通人性的，平時他和大黑關係很好，眼下自己這樣無助的撲通著，就看到大黑朝自己這裏來了。父親心裏一陣高興，看到了生的希望，忙叫著大黑大黑，同時也支撐不住就要沉了。


  大黑好像知道父親有危險，它毫不猶豫，直接快速朝父親遊過來。大黑來到父親身邊後，父親一把抓住它的牛耳朵，借著力，整個小膀子就摟住了大牛角。大黑任由父親摟著，並向塘邊遊去，把父親帶到了淺水區。


  父親告訴我：“是大黑救了我啊！它知道我有危險，特意趕來相救的。”為什麽這麽說呢？父親說，在夏天大水牛很留戀水的，平時放牛，牛見了水，拉都拉不回頭，一定要下水玩個夠，下了水，天不黑你就別想叫它上岸。所以當時一叫大黑，大黑就過來，還把父親帶到塘邊，真是很感人啊！這件事後，父親和大黑的關係就更好了，不過父親沒敢告訴奶奶。


  附加一個父親放牛時看到的奇觀，一種奇怪的自然現象。有一次午後，天迅速黑了，要下大雨了，人們都從田裏往家趕。父親也趕著大黑和老母牛回牛棚，栓好牛，雨就下來了，跑回家是不行了，隻好在牛棚避雨。


  當時還起了風，風不太大，時不時一個閃電悶雷的。父親看到不遠處的水塘上，有一個白花花的水柱伸向空中。父親告訴我說，現在想想隔著牛棚到水塘的距離，推算水柱高度至少有10米左右，而且兩頭粗點，中間細點，水柱的頂頭上是一大團霧蒙蒙的水氣。


  我說是不是龍卷風，卷起了水？父親回憶說，有可能，但是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麽很大的風呀。而且形成水柱的水，印象中好似是直上直下的那種，並不像是旋轉上去的。


  關於這件事，父親也給別人說過，有人說這種現象叫龍吊水（龍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