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還要不要我等待
她想大概她需要一點時間冷靜一下吧。
世間難道真的有如此癡情的人嗎?今兒還真讓自己給遇上了,這可真叫癡呢?十年的時光全部浪費在一句承諾上,想到這黎笑妤好笑的搖了搖頭。
突然想到李君墨怎麽打個野味,打了那麽久,不會被野獸吃了吧?要真是如此的話,他也未免太過於。
想著想著,不覺的在門口呆住。
一陣寒風吹過,突然覺著有點冷。
剛剛哆嗦了一下,就覺得又暖和起來。
回過頭,李君墨不知道何時已經回來了還把一件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
“娘子,你在想些什麽?還是在擔心為夫我被野獸吃了?”
黎笑妤冷冷抬眼,好像這時才發現有人站在她門口,她唇動了動:你被吃了也好,照你那身材估計還不夠野獸它塞牙縫的吧?”
“你……”他剛開口,卻氣到不知道該從哪說起,一雙眼隻能睜得圓圓的瞪著她。
過了許會,又恢複到平靜微笑的說道:“好了,我的好娘子,為夫給你打了一隻野兔已經烤好了,快點過來嚐嚐吧。”
說著拉著黎笑妤進入竹屋內。
“這竹屋到不像是沒人住過的。”
李君墨緩緩說道。
黎笑妤的朱唇淡浮笑意:“你說對了,這裏住著一位癡情女子。”
說完便把事情的經過跟李君墨說了一番,聽完黎笑妤說的癡情女子的故事,李君墨隻是點點頭,繼續不語,隻是微風拂過的窸窣。
她看著他沉默良久又直直的盯著她看,神色一冷:“你看什麽?”
李君墨唇邊露出一抹微笑,他定定看著她:“若你是那個女子,你會等他十年嗎?”
“若我是那女子,會等他十年嗎?”黎笑妤重複地也念了一次,她抬起頭望向他深邃的眼眸,直直衝著他一笑,淺淺的梨渦在白皙的臉蛋上綻放,有如一池春水的恬淡,“我連一年也無法等,若我愛他我定會把他留下,若他要走我便他嫁。”
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她臉上任何表情,隨後便搖頭歎息:“你果真是一個絕情的女子。”
吃完晚飯,早早的就歇息下了。
李君墨到沒有跟她同床共枕,也不知道他今晚打不打算與她一起睡,隻是知道在她睡下之前那個叫雪薇的女子還是沒有歸來,有那麽一絲的擔憂,可是很快又飄散去了,本就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而且今晚自己也隻是在此借宿一晚,為何要為他人擔憂呢。
第二日起來,一睜眼就看到了躺在自己身邊的李君墨,估計是半夜的時候躺進來的吧,不然怎麽自己怎麽感覺半夜的時候暖和起來了呢,躡手躡腳的起來了,一出房間便看見昨晚叫雪薇的女子,隻見她早早的就把洗臉水打來了,對著黎笑妤友好的笑笑:“來,洗把臉吧。”
黎笑妤點點頭,熱的洗把臉,簡簡單單的挽個發髻,就聞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是什麽香味?”
那女子聞言一笑,對她說道:“大概是萱草花開了吧。”
“萱草花?我可以去看看嗎?”黎笑妤問道。
“就在前麵,你要是想看就去看看吧。”
這個叫雪薇的女子溫柔的一笑。
黎笑妤倒是也沒閑著,還當真去見了這花,可是這花怎麽叫萱草花,不是應該叫黃花菜的嗎?即使覺得有些詫異,倒也沒多問,已經留宿了一夜,等會也該走了。
回到竹屋的時候,李君墨已經起來了。
黎笑妤對著雪薇禮貌的笑笑,說道:“昨日,多謝你留我們夫妻在此過夜,我們還有要事,今日也該啟程了。”
李君墨朝著她微笑,沉沉令人安心的嗓音啟口:“是啊,姑娘,謝謝你讓我們夫妻在此過夜,今日我和娘子就拜別了。”
聽聞他們要走了,雪薇竟有些一怔,很快又淡笑著說:“你和我那麽有緣,我倒還不知你的姓名呢?”
然後,黎笑妤輕輕的笑了了,精致的唇角如白梨花綻放:“叫我笑妤便好。”
“笑妤。”
她重複地也念了一次,她抬起頭望向她說道:“這是個好名字,我可以叫你笑妤妹妹嗎?”
黎笑妤點了點頭,說實在話,她是有些同情這個女子的,她看起來是那麽的悲傷。
“既然如此,笑妤妹妹,姐姐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麽?”
麵對雪薇的目光,黎笑妤本是不想趟這灘渾水的,轉過頭看向身邊的李君墨。
想要啟口說些什麽
他卻微微一笑,打斷她要說的話:“我在外麵等你。”
說完便出去了。
那個叫雪薇的女子,強顏歡笑,艱難的喚著她的名:“笑妤,你可願意幫我?”
這一次黎笑妤沒有拒絕,她終究是個心軟的人。
看著一語不發盯著她的雪薇,她問道:“你還要繼續在這等他嗎?”
“我……”她覺得心裏頭發澀,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過了一會,她好看的眉挑起,轉身去往書房拿起毛筆在硯台上沾了沾,秀娟的字體躍然於紙上,她道:“我等了他十年,我想要一個結果。
我曾許諾過要等他回來,現在,我得知道,他到底還要不要我的等待。”
“這封信,請你交給東方景逸。”
她遞給給她,朱唇微微抿了起來,對上她的目光:“我知道你一定會碰到他的,他是東南的王爺,你一定會瞧見他的,隻要把這封信帶給他,就夠了。”
語畢,黎笑妤打量著她的神情,細長的眼睛微眯,然而她卻恍若未聞,隻是凝視著窗外。
移時,黎笑妤越發越覺得不對勁,擔憂之情浮現心中,正要啟口,細水流淌過的聲音響在靜謐竹屋裏,雪薇言極輕,落下的隻字詞組杳渺即逝,但那話仍究無礙地傳入黎笑妤耳裏。
“我隻是想他回來,隻是想再見他一麵,一麵就好。”
“好”除了好之外,黎笑妤竟說不出任何其他話來,轉身離開竹屋。
與李君墨才剛走出這片竹林,就見到他的侍衛和服侍自己婢女已經早早在那等候,昨日消失的駿馬倒也奇妙的出現在他侍衛的手中了。
原本想問問他們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可是看到李君墨一點也不詫異的反應,便有點知曉了。
昨夜他那麽晚回來,大概是為了這事吧。
這個男人的心思自己到真有些猜不透了,不是應該早些趕路嗎?又為何偏偏把自己引進這片竹林,還有那個女子的事他到底知曉幾分呢?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嗎?到底為何他要這麽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