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生命無奈
在這輕描淡寫的對話中，莫然便和袁青雲達成了她一生的協議。
雖然說來可笑，就因為這所謂的異能力，自己就需要為了所謂的光明與黑暗之爭獻出生命，就要為了它失去原有的生活，離開原有的世界，失去人們夢寐以求的自由，成為一個為組織賣命的奴隸，這就是所謂的光明事業嗎？
光明和黑暗的界定有必要分的那麽清楚嗎？其實什麽事好什麽事壞都沒法分清，又怎麽去分清什麽是光明什麽是黑暗呢？
陽光照耀之下，必定會有陰影的存在。畢竟無論何物都會有影子的存在，誰能否認光明與黑暗的同時存在？
莫然不明白，真的不明白，為什麽要為了如此可笑的理由讓她們這些所謂的異能者去為了它們的輸贏而拚命，失去一切也在所不惜？
難道她們這些人的命就這麽不值錢？
據說魔軍團在兩百年前硬闖結界之時，命20萬魔軍團的異能者用血肉之軀，抵擋了光明世界三天三夜，而這二十萬魔軍團的異能者，灰飛煙滅！
也許這樣也好，畢竟無論是被光明世界選中還是悲黑暗世界選中，他們表麵上雖是活人，但實際上卻早就在各種莫名其妙的理由中死亡，車禍、綁架、自殺……
與以前的世界脫離了一切的聯係，再也沒有人在乎他們的冷暖，他們的生來的任務，就是將自己訓練成強者，為兩大世界的鬥爭而服務，最後，悄無聲息的死去。
這種生活，死亡何嚐不是一種解脫，如果下一輩子還要這樣行屍走肉，那麽，也許灰飛煙滅，更為快樂。
某一天，我們不是死在魔軍團的手中，就是在風燭殘年中孤獨死去。也許，我的命運，也不過如此。
莫然每一天都在享受這平凡人的生活，無時無刻不在渴望，這隻是一場夢，隻要醒過來，一切都會回到曾經的生活，爸爸媽媽沒有拋棄自己，外公外婆還沒有死，自己還是那個幸福單純快樂的小公主，也許還會有點任性。
可惜，這一切都不是夢……
二十歲，花季少女的年華，而自己卻必須得從這個花一樣的年紀“死”去，然後以一個世界上再也無人知曉無人在乎的身份活著。
還有一年，一年後，莫然的生活，將翻天覆地，不複往日。
不！！我必須得想想辦法，縱然是垂死掙紮也罷，就算無法反抗，我也要和這個世界好好告個別……
莫然讓袁天將所有人關於她處車禍這件事的記憶刪去，然後重新開始這她的生活。
每天在蛋糕店忙進忙出，下了班再匆匆往左岸趕，晚上回到宿舍便到頭就睡……
孤兒院的姐妹們說莫然有些變了，下了班就不見人，找她一起吃個飯逛個街都難，有時候有事找她，完全找不到。
莫然隻是笑笑，說最近太累了。
這樣平凡而又幸福的日子不多了，能多過一天都是幸運的，莫然不想解釋，也解釋不了，畢竟這說出來，誰能接受呢?
況且她也不想讓讓他們把自己當成異類啊！
在莫然她們的努力下，蛋糕店的漸漸步入正軌，生意也越來越好起來，莫然欣喜之餘，卻越來越擔心。
日子就怎麽一天天的過去，一年的期限，隻剩下一個月了……
這天，莫然像往常一樣走進左岸時，心裏十分的不安，說不上來的感覺，但是總感覺好像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了。
“莫然，你來了！”袁天從吧台抬起頭，痞痞的笑這說。
這家夥整天就知道呆在左岸鬼混，真不知道他哥是怎麽教他的。
“恩，你哥還沒回來嗎？”袁青雲幾天前去了總部，已經好幾天了，卻不見回來。
“今晚回來，他傳回來消息說讓你今晚九點在會議室等他。”袁天突然一改語氣，正經的說道。
雖然袁天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過隻要一說到正事上，立馬變臉，這也是莫然欣賞他的地方。
“好的，知道了。”
莫然再次走進左岸這間房間，入目的還是那樣的木質的顏色，有點蒼涼，有點無奈。
她坐在第一次來到這時的椅子上，還是一樣的物，一樣的景，感覺卻已經不一樣了。
當時的她，還是普普通通的人，有夢想有抱負，渴望幸福，是死是活會有著與其他人一樣真實的感受，還是會悲會喜，會害怕……
然而如今，她卻對這些，已經少了點在乎。但是要放棄，卻還是會舍不得，因為更多的，是不甘。
莫然打開窗戶，看著這夜幕下的都市，燈火闌珊，車水馬龍，還是那麽的熱鬧，那麽繁華，有著都市與生俱來的魅力。
沒有人知道，在這繁華背後，隱藏的悲哀與無奈，也沒有人知道，象征著夜生活精彩萬分的左岸，隱含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今夜的風有些微涼，入秋的夜，一般如此。袁青雲還沒有回來，已經十天了，他第一次去總部去了這麽久。
以前袁青雲也有固定的時間到總部報告情況，一般也就兩天時間。但是這次，卻不是為了這個，具體為了什麽，他也沒給我們說，我們甚至連他去幾天都不知道。
今天下午，袁天說接到他哥的通知，說今晚九點回來，讓莫然在會議室等他。
莫然這才知道，他要回來了。
一回來就找她，看來不會是什麽好事。莫然想起今天袁天的欲言又止，以及眼中一閃而過的無奈，想應該不會是單純要自己離開現在的生活，專心接受訓練這麽簡單。
至於到底是什麽事，莫然也沒什麽心情去猜測了，畢竟對她來說，絕對不會是好事，但是是什麽，也不必去猜。
突然感覺身後有些異樣，莫然抬起腕上的表看了一下，剛好九點，看來袁青雲還真是準時啊。
“回來了。”知道是他，便也就沒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