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庵裏有杏出牆來> 第六十三章:一壺溫刀再話往昔

第六十三章:一壺溫刀再話往昔

  秋歌掙紮無效,他的吻也越來越深。


  漸漸迷失的她徹底癱軟在他身下,任他將自己的一頭長發散開,任他褪去最後的保護色,當他的體溫重疊在她身上時,她滿足的發出了一聲輕歎。


  情欲就像一粒在土壤中發芽的種子,慢慢升溫的空氣中飄浮著女人動聽悅耳的輕吟,揮灑著男人微鹹的汗水,一切都交織成一片扉靡的春天。


  “啊……嗚,我不要了。”那支離破碎的話就像動人的音符,被衝撞的高低起伏。


  高潮的前奏持續了久,直到雙方再受不住這極致的愉悅才漸漸停下來,紀江南貪戀著她雪綢般的嫩滑肌膚,大手在她背上流連,指尖碰到肩頭的傷口時,他的眉心都擰了起來。


  “還疼嗎?”


  秋歌迷迷糊糊的在他懷裏找了個最舒服的位子,小聲的說:“不按它就不疼。”


  “當時什麽情況?”雖然自己一直暗中派人保護她,可是事發當天,自己派去的人趕到時,她已經重傷不醒。


  秋歌瑟縮了下,想到那日的情況,她搖了搖頭,不願多說什麽。


  “是為了救白沐言?”紀江南每次想到這個現由害她受傷,他就想做些什麽。


  “你怎麽知道?”秋歌驚訝的抬頭,不經意間撞見他眼中的陰霾,他不會是想殺了白沐言吧?

  “那個,你別想太多哦,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當時情況比較緊急,我也是沒辦法才替他擋下那一刀的,再說了,他也有救過我的命,我現在跟他兩清了,我這人最討厭欠別人什麽的了……”


  秋歌還沒說完,紀江南就一把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我不想從你嘴裏聽過他的名字,你是我的。”


  懲罰的吻霸道的落下,她還含在嘴裏的話也全數被吞掉,直到彼此察覺到這個吻變得甜膩時,她才推失控的他,小聲的說了句:“喂。”


  “幹嘛?不準我動你?”紀江南挑眉,拉開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放在唇邊輕吻著,非常滿意她現在的表現。


  抽出自己的手嫌棄的甩了甩,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就像散架的身子在懷中打好地置,小聲的嘟囔了一句:“色鬼。”


  紀江南啞然失笑,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說他,本想再逗弄她一番,低頭卻看到了泛黑的眼眶,盈白的臉色。


  愛憐的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輕歎了句:“睡吧!”


  “嗯。”秋歌朝他懷裏擠了擠,小手抱著他的脖子不放。


  也許是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也許是紀江南的體溫暖中和了她,這一覺睡的很沉很沉。


  可是待她醒來時,床上卻隻留下她一個人。


  她慌亂的穿上衣服,推開門迎來的是風翠,她見秋歌慌裏慌張的樣子,抓住她說:“秋歌小姐,你還沒有穿棉衣,外麵又起風下風了,太冷了!”


  “我要去找他。”推脫掉風翠的手,秋歌穿著單薄的衣衫,在大雪飛揚的街道上跌跌撞撞的走著。


  紀江南明明來看她了,為什麽醒來就像一場夢?


  “紀江南!紀江南!”無論她怎樣聲嘶力竭,都沒有人回應她。


  風翠替她取來了衣服,裹著她的身子道了句:“小心著涼!”


  秋歌低著頭沉默不語,跟在風翠身後,時不時的回頭看,她是多麽的希望紀江南能帶她離開這冰天雪地的寒。


  雪地裏她失落的身影映在白沐言眼裏,他撫過自己的傷口,垂下了眸,若不是她,自己怕是已經融入天地間了吧?

  即使回了房,那驅不散的寒還是圍繞著她的身子,秋歌裹著棉被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顫抖的紫色唇瓣張了張,“能幫我些取些溫刀嗎?”


  風翠見她似乎真的受不住寒意了,想了想便說:“稍等,我這就給你去取。”


  等了些許時間,最後推門進來的卻不是風翠,而是這一日都沒出現的白沐言。


  他的手傷還是影響了他流敞的動作,就像倒杯酒也會輕微發抖。


  “你的手……”秋歌抓住他的手,怕他弄灑了酒,“還是我來吧。”


  白沐言的麵色微僵,縮回了自己的手,苦笑了下接過秋歌倒下的溫刀,一口吞入腹中。


  秋歌本來想說慢點,還沒張口,白沐言便臉色漲紅的咳了起來。


  “你上次還說生吞燒腹,幹嘛一吟而盡?”替他拍著背,秋歌有些埋怨。


  白沐言咳的笑中帶淚,不知道是咳的太厲害,還是心中壓了太多事,籍著眼角滑下的一滴清淚露出了一絲脆弱。


  “你怎麽啦?”


  白沐言搖頭,拭去眼角的脆弱的表現,仿佛剛才隻是他受不住咳意而已,“沒什麽,我同你一樣受不得星羅的寒,小時候留下來的病根,每到至寒的日子,我的手腳便會發抖,就像你看到的這樣。”


  看著他舉起那雙透明精致的纖手,微微的顫抖著,顫得秋歌心煩意亂。


  突然的沉默讓低迷的空氣裏匯聚了更多的壓抑,秋歌試探了下,看著他的手問:“怎麽會這樣?”


  “我從五歲開始,每年冬天都是柴房中度過,就算天氣再冷,我也不能放下手中的斧頭,沒日沒夜的劈柴供宮中的妃子皇子們取暖,每天夜裏放下斧頭,我的手上都長滿了血泡,為了第二天能順利工作,我常常血泡挑開,把手按在雪地裏止疼,時間一長,這手骨就受不得寒了。”


  白沐言就像在講別人的故事一樣,平靜冷淡的好像置身事外。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對你?每年冬天都這樣嗎?”秋歌不甚柔軟的心也被這冷淡的事實震住了,他父皇對他真的太狠了吧?

  “每年。”白沐言替她倒滿,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太過激動。


  察覺到自己情緒失控的秋歌咬了咬牙,說道:“你就沒想要報仇?如果是有人這麽害我,我早提刀砍過去了,哪還等到今天。”


  “嗬嗬,你不懂。”白沐言非常暫同她的話,當然要報仇,隻是現在還不是時間。


  正在此時,風翠推開門說:“白公子,秋歌小姐,樓下來了兩個宮裏的人,說是要見白公子。”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