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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鏟除異已拿回一切

  “白沐凡,你住手!我不準你動她!”想著她竟不顧自己安危,替自己擋下了那一刀,白沐言的心裏已經湧起驚濤駭浪。


  “你越是不準我動的東西,我就越好奇,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帶走!”白沐凡看著白沐言隱忍的青筋,哈哈狂笑了起來。


  “誰也不準動她!”白沐言的又雙眼迸發出一股淩厲的殺意,渾身是血的樣子震懾了不少人。


  白沐凡見他這麽重視一個女人,便更想知道這個女人在他心中的份量。


  捏住秋歌的下巴,看著她昏迷中的臉,語調怪裏怪氣的說:“好皇弟,聽說你醫術高超堪稱當世神醫,若是我把她這張麵皮剝下來,你覺得她還有幾成救?”


  “你是瘋子,你若是動了她,我就拿整個星羅國陪葬!”白沐言持著刀的手甩出一條血紅,殘暴噬血的雙眼透出一股狼性光芒。


  白沐凡笑了,張狂的笑了,“拿整個星羅陪葬?你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想怎麽讓星羅國陪葬!記住,今天隻是個提醒,別忘了這裏離京還有三日路程,好好想想你是該調頭離開還是該勇往直前吧!”


  他揮了揮手,手持刀劍的殺手們慢慢撤出,最後包圍著他火速離去。


  白沐言見他帶人離去,扔了手中的刀抱起秋歌,顧不得手上刺骨的傷,將她安置在床上,點了她幾處大穴,雙手顫抖的捏著金針刺在了她肩頭,按住她肩上的傷口,雙眼透著慌亂的執著,“忍住,一定要忍住!”


  用力撥出來的刀口像決了堤,止不住的血往外流,白沐言因手傷動作不便,整個人的精神都顯得有些瘋狂,嘴裏一直喃喃著:“不能死,堅持住,不能死,堅持住!”


  撕開秋歌肩頭衣衫時,他閉了閉眼睛,用幹淨的帛布按在傷口上,清理幹淨後才上藥,待一切包紮完成,他再也沒了站力的力氣,虛脫的順著床沿滑倒在地。


  露著森森白骨的胳膊還在流淌著鮮血,他卻慢慢閉上了眼睛。


  依在桌前的紀江南聽著爾東東的報靠,失手打翻了一方硯台,那雙淩厲的鷹眸透著狠厲的光,“確定是白沐凡?”


  爾東東頂著壓力深吸了一口氣,低下頭報:“確定,他帶人刺傷了盛世小姐和白沐言就快速撤離了,我們派去保護小姐的人趕到時,他們已經倒在一攤血泊中了,兩人均受重傷。”


  紀江南聽完,壓抑住躁亂和熾怒,冷靜的對爾東東說:“替我準備一下,我要替白沐言鏟除一切異已!”


  “屬下不甚……明白。”爾東東看著他的表情,頭壓的更低了。


  “白沐言雖然生為星羅二皇子,他卻沒有享受過一天的皇子待遇,苟且偷生活了十年不過是想替他母妃報仇,十多年前,他可以決絕的離開星羅皇宮,就可以看出他對星羅國沒有半分情感,兩年前他再回到星羅,也不過是想拿回屬於他的一切而已,既然他這麽想得到,我幫他!”紀將軍冷笑一聲,這星羅國滅了才好。


  “這……這跟將軍要幫他有什麽關聯?”爾東東想來想去,實在不明白將軍不為什麽要幫他。


  紀江南掃過來一眼,爾東東縮了縮脖子,“本將軍願意幫他不過是要替盛世小姐報仇,殺了該殺之人,你不需明白太多,著手去準備吧!讓他回京的路上暢通無阻。”


  “是。”


  再次睜開眼時,秋歌有些弄不清是怎麽回事,就好像做了一場刀光劍影的夢一樣,隻是這夢有後遺症,她的肩膀好疼,疼的鑽心。


  “小姐,你醒了?”站在她床上的是一位身著鵝黃儒裙的丫環,隻見她麵容姣好體態輕盈,看秋歌想要動身起床,體貼的過來扶起了她。


  “你是誰?這是哪裏?”秋歌再傻也不覺得眼前的情況有多正常。


  “我叫風翠,是柳月山莊的丫環,我們家少東外出收賬回來路過一家客棧,見你們傷重,便把你們帶了回來,小姐傷重本體虛,還是不要亂動的好。”風翠想扶要下床的秋歌,卻被她推開了。


  “跟我在一起的白衣公子呢?”


  “他啊?他的手傷嚴重,大夫正在給他換藥。”風翠貼心的替她披上了衣服。


  捂著肩頭發疼的地方,秋歌小心翼翼的穿上衣服,雙腿剛著地便有些發軟,好在風翠及時接住了她,這才免了她摔倒在地的尷尬場麵。


  “這是哪裏?”看向窗外的一樹梅花,秋歌好像聞到了那梅花的寒香。


  風翠扶著她落座,替她倒了杯水說:“這裏是星羅京城。”


  星羅京城。


  秋歌的心中沒來由的咯噔一下,眼眶有些泛酸,看著梅花枝頭的冰晶,想著那天在雪地裏,白沐言說過的話,她的心中莫明的悲傷起來。


  “小姐,你怎麽啦?”看秋歌默默的流著淚,風翠一時慌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兒想家了,我想我爹。”是的,她隻是想家了。


  不知道盛世浩昌怎麽樣了,也不知道家裏怎麽樣了。


  “小姐不是星羅人嗎?”風翠從來沒有在星羅見過這麽膚白的美人,星羅國不能說沒有美人,隻是星羅國常年積雪難化,再加上冬日比其他國家長,她們國家的人皮膚多為幹躁無光的,就算保養的再好,冷風一吹寒風一凍,照樣是泛紫泛紅。


  秋歌搖了搖頭,拭去臉上的濕意,這才扭頭問風翠:“換藥得多長時間,我怎麽還沒見白公子的人?”


  “小姐別著急嘛,白公子應該就快回來了。”風翠正說著便抬手指向了窗外。


  順著她的手指看去,白沐言的手臂正掛在脖子裏,踩著咯吱咯吱作響的雪走來,見秋歌好不容易醒來,他從容的走了進來,“昏睡了三天,你要是再睡下去,我還真得想辦法把你弄醒了。”


  “你的手?”那到當時的慘況,秋歌拉了拉身上外披的裘絨大衣,有種不寒而粟的錯覺。


  白沐言想著自己的判斷,再加上老大夫的話,苦笑著說:“可能會廢了。”


  “那你……”秋歌不敢相信一個人失去手臂支撐的生活是什麽樣的,她隻知道若是沒了這隻手,白沐言便再也不可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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