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一路向北名聲大振
這一路向北的確是要到星羅京城,可是帶上她回星羅卻是個意外。
白沐言眯了眯眼,什麽都沒說。
見他不吭聲,秋歌的氣焰也囂張了些,“你帶我回星羅不會是想用我要挾天朝吧?”
白沐言聽言冷笑,“你覺得自己真有這麽大用途?先不說天朝太後跟丞相之間的隔閡,就算是紀江南想救你,也得考慮考慮這天朝國吧?”
“什麽意思?”秋歌始終不明白這些陰謀詭計什麽的。
“你爹為太後做了一輩子的事,臨老卻差點兒掉腦袋,紀江南縱使再喜歡你,你也隻是個女人,再加上太後是他親小姑,他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雖然不全部是太後在操縱,也少不了這層嫌疑,他不會為了你背叛天朝背叛太後的。”白沐言就是要她認清現實,別再妄想。
“不可能?如果他……跟太後,那安邦公主?”秋歌退了一步,硬生生的撞在了桌角上也不覺得疼。
近親是不可以結婚的,不可以的。
“安邦公主說好聽些是太後是的掌上明珠,說難聽些,她就是太後手中的一顆棋子,因為你跟她敵對的關係,剛好讓太後利用到了這點,她將安邦賜給紀江南的用意再明顯不過,那就是要牽製於他。”白沐言不得不說,有時候看著別人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的心裏頓時輕鬆多了,好像多年前一直壓在他身上的沉重減輕了一樣。
秋歌越聽越不敢相信,搖著頭推開白沐言便衝了進去。
見她不顧一切的瘋跑,白沐言靠在門邊大聲說:“山裏有野獸,不想被生吞,就別逼我出手抓你回來。”
秋歌的腳步頓住了,是的,她怕死。
她怎麽總是能忘記自己怕死呢?
任冷風打在臉上,臉上的濕意也成了一層霜,霜氣罩在臉上,生疼生疼,像是割掉了一層皮。
白沐言的話雖然讓她止住了腳步,她卻再也控製不住慌亂的心,紀江南,你為什麽還不來救我?
遠在天朝的紀江南好似得了幻聽一樣,他總覺得有個人在他耳邊一聲一聲的低喃,他看清來人是誰時,推開她的臉坐起了身,雙眼透出一股淩厲,“安邦,有沒有人教過你,不能隨便出入男子的房間?”
“我才不管他們怎麽說,你是我表哥嘛,我這幾天都快煩死了,母後天天把我關在宮裏學什麽女紅刺繡,要不是我說來你府上看看,她還不準我出宮,你說我現在怎麽辦?”安邦明顯有些抓狂。
紀江南冷著一張臉不說話,他昨夜陪著米國使者看了一場扯淡的鞠球賽,晚上到老巷四合院商討了一夜,終於說服了龍子恩,連著眼都沒合又匆匆上了早朝,終於回到家裏剛睡下,這個煩人精就來了。
“表哥。”安邦現在知道錯了,可是無論她怎麽道歉,紀江南都對她愛搭不理。
“回宮裏等消息吧,沒事別來煩我,你小叔回來了。”紀江南翻身下床,隻透露了一個消息。
“什麽?小皇叔回來了?在哪裏?我要見他。”安邦可能是眾多皇子中的一個異類,在大家都覺得龍子恩搶走了他們一切的時候,隻有安邦會跟在他小皇叔後麵耀武揚威。
紀江南斜睨她了一眼,“回宮等消息吧,他想見你的時候自然能見到。”
趕走了安邦,紀江南終於平靜了下來,吩咐下人去喚爾東東,聽著他的來報:“盛世小姐目前並沒有什麽危險,星羅皇室大亂,白沐言就算有心犯我天朝,他也抽不出功夫了,隻是盛世小姐不太好……”
爾東東說到這裏停頓了下,抬起頭看向紀江南,他還有些不明白,當初將軍為何會放盛世小姐離京。
“星羅大皇子早已不足為懼,秋歌被白沐言擄去也全在我意料之中,讓她跟著白沐言離開天朝,對誰都比較好,等這邊的事情全部處理完,我會親自去接她的。”紀江南揉了揉眉心,想起秋歌時,心裏便有一股不舍。
“即使如此,屬下就告退了。”
“等等,安插人手到星羅京城暗中保護盛世小姐。”
“是。”
等積雪融化已是三天後,成業他爹雖然醒了,但因聲帶受損,此生再不能說話,可即使這樣,成家人還是跪著道了一番謝,白沐言因宮中有變,著急回宮,留下了一些名貴的藥材,便帶上秋歌上路了。
秋歌靠在馬車上,看著高高在上的太陽,不管它多暖都驅不散她周身的寒。
“含兩片甘草吧!”白沐言纖細幹淨的手上捏著兩片黑呼呼的藥片,遞給秋歌時還用手量了量她的溫度。
秋歌討厭甘草的味道,在聞到氣味第一時間便捏住了鼻子,揮開白沐言的手,抑不住的咳了出來,抓心抓肺卻咳不出來的感覺。
“咳久傷肺,你不想因肺而咳血吧?”白沐言看著她明顯瘦下來的臉,又想到初次見她的樣子。
蒼白瘦弱無生命力,就像個破布娃娃。
“咳……咳,要你管。”秋歌冷笑著別開了臉。
對於白沐言這種忽好忽壞的人,她真的不想懂,也沒必要。
白沐言見她執意不接,重新將藥材放回了從不離身的藥箱。
沉默就像一張無形的網,壓的兩人喘不過來氣,卻沒有一個人認輸。
就在秋歌認為每天都要這樣沉默以對時,白沐言先開口了,“前方有家客棧,我們今晚住宿一晚,下車吧!”
秋歌挑起簾子看了下,一間灰蒙蒙的招牌上刻有四個大字“食客為先”。
這荒山野嶺的,單單落成一家客棧,不會是個人肉包子鋪吧?
這麽想著,秋歌拉了拉身上的狐裘,尼瑪,有點兒冷。
還沒踏進店裏,便有人迎了出來,“兩位嗎?要打尖還是住店?”
“兩間客房。”白沐言出手大方,扔了一錠銀子在桌上,搖著他的玉骨扇便上了樓。
秋歌跟在他身後小心翼翼的踩在咯嘰咯嘰做響的樓梯上,想著樓下有人看他們異樣的眼神,她覺得好像有什麽麻煩在靠近。
正如她所料的一樣,進房還沒坐下來,便有人衝了進來,直挺挺的朝白沐言和秋歌麵前一跪,聲淚俱下:“求求你救救我家相公,求求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