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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夢醒了卻還在天朝

  聽到紀江南要跟著爾東東一眾漢子去溫柔鄉,陳秋歌扯著一盆盆景的葉子,咬著嘴唇惡毒的想,這麽沒節操,我祝你前列腺不舉,艾滋死翹翹!


  越想越氣的她真是覺得這個鳥地方沒法呆了,打開窗子要跳時,窗口兩個門衛朝她麵帶微笑的揮了揮手,仿佛在跟她講:淘氣,我們抓到你了喲~!


  花擦,紀江南算你狠!

  “我要上茅房!”陳秋歌理直氣壯的從窗口跳了出來,窗口兩個門衛相視一笑跟了上去。


  陳秋歌都蹲在茅房裏冥想半天了,還是想不出怎麽攻破紀江南的看守防線的辦法。


  “唉……”揉著白嫩的小臉故作憂桑的歎了口氣。


  可氣的是跟在茅房門口的衛兵輕咳了一聲,那感覺就好像你在便秘,門口卻有人跟你講“拉差不多出來得了”一樣讓人不痛快。


  陳秋歌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紀江南!你個王八蛋非要跟本小姐過不去是吧?你自己去六月坊找清荷姑娘聊天談心,卻把我困在驛站,就連蹲坑上個茅房,門外也要給我臉色,我還真感謝你怕我掉進坑裏啊!


  “盛世小姐,將軍吩咐你不得出房門半個時辰,你這眼看著都蹲一個時辰了,是不是可以出來啦!”衛兵也不想跟在陳秋歌身後,可是將軍下的死命令沒辦法。


  陳秋歌揉著手裏的草紙張牙舞爪的揮舞著胳膊,憤憤不平的懶得作聲,不願跟他去京城有兩個原因,一是她覺得自己在紀江南手裏就像孫猴子,怎麽折騰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這讓她感覺自己的地位非常低下,甚至自保都是問題。


  再有一個原因就是自己又不是真的盛世秋歌,更何況她現在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如果跟著他回到京城,再見到這個身體的爹,要是再被這個爹知道了自己不是她女兒的事實,搞不好他會一怒之下六親不認,直接把自己剁巴成意大利肉醬賣給拉麵館。


  “盛世小姐,你再不出來,我們哥幾個就要蒙上眼睛把你抬出來了。”衛兵聽到裏麵沒有動靜,還以為她是逃跑了。


  “你們敢!”陳秋歌氣拿草紙砸到了門上,可是紙團彈了下卻掉進了坑裏。


  花擦,我的草紙啊!


  “盛世小姐……”


  “快打開進去看看,她是不是逃跑了!”


  門外的衛兵頓時忙作了一團,陳秋歌卻從裏悠悠的傳出來了一句:“各位弟兄,我沒帶草紙……”


  “……”一堆石化的衛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直覺得將軍的品味果然不是他等屁民可以理解的,這個盛世小姐除了那張臉能看,就這讓人捉急的智商和行為,真的好替將軍擔心。


  陳秋歌原以為她會那樣蹲到天荒地久,可是卻有一雙白淨的手伸了進來,粗糙的草紙跟那白淨的手成了鮮明的對比,此時陳秋歌覺得,上茅房不帶草紙是件比吃方便麵沒有調料包還要嚴重的事。


  “謝……謝。”接過草紙,陳秋歌覺得臉皮表麵的脂肪在燃燒,雖然她很不承認,但她覺得現在的臉色一定跟煮熟的蝦子差不多了。。


  好不容易扶著牆站起來的陳秋歌,覺得兩條腿都快麻的失去知覺了,尤其在得知痔瘡發作的時候,早在昨日她都有預感了,看來這嬌貴的臀部對馬背上的生活水土不服。


  “盛世小姐……”眾衛兵看著她怪異的走姿紛紛交換了個眼神,最後推出了那個送草紙的白嫩小生出來。


  陳秋歌扶著老腰黑著臉,“幹嘛?”


  看著眾衛兵的臉色,她就知道痔瘡這件事真的瞞不住了,擦了擦莫須有的汗,歎了口氣,花擦,這日子沒法過了。


  “將軍吩咐過,小姐不能在驛站裏亂轉,必須快點回廂房。”白嫩小生硬著頭皮還是說了出來。


  陳秋歌無語的四十五度望天,最後指著白嫩小生說:“你,扶本小姐回去!”


  “這……不太好吧,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白嫩小生本該斷然拒絕的,可是看著陳秋歌一走三扭的姿勢,覺得她一定有什麽難言之隱的絕症,將軍這麽縱容她,一定是看她時日不多了。


  陳秋歌額角滑下三條黑線,嘴角抽動著細微的頻率,小哥哥你真想多了,我現在沒有時間調戲你,你這樣我好被動。


  “你扶我回去就當挑戰下自己,如果成功了,那得多大的成就感啊!”陳秋歌故意放緩自己的聲音,盡量裝的更淑女一些。


  可是這樣好像起了反作用,那嬌滴滴的聲音就像畫舫上的姑娘,仿佛在說:小哥哥,上船來玩呀~~!


  白嫩小生拍了拍心口後退一步。


  這個細小的動作深深的傷害了陳秋歌,她想自己上輩子一定是作惡多端才會遭人嫌棄。


  最後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廂房後,她爬到床上趴著,一邊想著海市蜃樓的香港,一邊想著民風淳樸的天朝國。


  香港的一切就像一場華麗的夢,夢醒了自己還在天朝。


  也許是她還貪戀著那個世界的光怪陸離,也許她並沒有想要好好生活在這個世界,也許她不想認命於現在,便懷揣著想要回去過去的夢,一直不安的生活到現在。


  “你怎麽哭了?”好聽低沉的聲音帶著淡淡的薄荷香喚醒了陳秋歌的神智,她別過臉擦去臉上的淚漬,掩飾好一切才回過頭跟紀江南說:“喲,這不是紀大將軍嗎?不是到六月坊逍遙快活了嗎?這麽快就回來啦?是不是不行啊?”


  紀江南坐在床邊,抬手幫她理著發絲,眼神專注的看著陳秋歌,“不管你是誰,你都是秋歌,我這輩子隻認秋歌。”


  “幹嘛……幹嘛對我講這些。”陳秋歌想到他上次的舉動,以為他欲求不滿要朝自己伸出色/狼的魔爪,防備的瑟縮了下身子護住了胸,上次就算意外,自已全當被狗咬了,這次他要是再敢用強,一定要踢他個斷子絕孫!

  “我隻對你講,你隻管聽著就行。”紀江南抬手撫過她的臉,還記得那年她八年,在父親的葬禮上,她跟在丞相大人身後怯怯的望著自己,最後害羞的站在自己麵前,扯著自己的衣角說:江南哥哥你別太傷心,秋歌的娘也死了。


  也就是那樣一張小臉,讓年僅十五歲失去雙親的自己有了一絲安慰和溫暖。


  再次見她時,她在相府後院的鬆針樹上抱著隻鬆鼠下不來,自己救她下來時,她卻認真的說:江南哥哥你好厲害,聽爹爹說你要去邊關打仗,秋歌知道打仗很危險的,如果你能活著回來,我就嫁給你。


  跟紀老將軍是八拜之交的盛世浩昌聽到女兒的這句話,當真允了這件事,紀江南當時隻想給她一件可以念想的物品,便把隨身攜帶的戰國古玉掛在了她的脖子上,以此為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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