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都趕上酷睿雙核了
紀江南並沒有給陳秋歌多少跟滅絕道別的時間,提著她舉到馬背上時,陳秋歌對著他比了根中指,然後拉起韁繩狠狠的夾擊馬腹,“駕!”
赤風揚起的前蹄帶起一陣強風,紀江南差點被迎麵揚起的馬蹄踢傷,好在他身手敏捷的向後仰身躲過一擊,再看那失控的馬匹和搖搖欲墜的人,迅速從爾東東手裏搶下一匹馬,追在陳秋歌後麵喊:“快停下來!”
赤風是米國出了名的悍馬,當年米國皇帝來朝進讕國師,貢品裏便有這麽一匹野生野長的千裏良駒,皇上見此馬野性難馴,便命眾將士各顯神通,誰若馴服便賞賜與誰。
紀江南當時已有雪絨,雪絨是匹通身黝白的上等雪貂寶馬,長年生活在大漠邊緣,不僅能適合行軍打仗,還難得的性情溫和。
所以他對赤風並沒有什麽貪念,便冷眼旁觀坐在高高的看台上目睹著一個接一個為了馴服赤風的人倒下,直到一位將士出手狠厲抓傷了赤風的馬鬃,赤風受驚衝到看台上,眼看就要衝撞了皇上,他挺身而出一掌拍到了赤風的頭上,它才半跪在地停下來。
皇上當場失態的跌坐在地,命紀江南將赤風牽走順便把赤風送給了他。
事後邊關紛擾不斷,不想呆在京城的紀江南主動請命去邊塞守候天朝的國界,臨走時也順便帶走了赤風,後來戰禍四起,雪絨在戰場上不幸遇難,赤風才算派上用場。
紀江南騎著它的時候,它從未出過亂子,可是他卻暗地裏聽馬夫說過,此馬性子高傲,不喜與其他馬匹群居,喂了它十年草料的馬夫還被它踢過無數次,可是它從未在他麵前表現過如此暴厲的一麵。
看著陳秋歌的身子歪歪扭扭的隨著顛簸左右搖擺時,紀江南的心跳都漲到嗓子眼兒了。
陳秋歌被赤風帶的全身後仰,她慌張的抓著赤風的馬鬃子才沒被直接甩下去,也就是它這個動作更惹得赤風暴躁不已,忽嘯的冷風在耳邊如鬼魅般在耳邊唰唰做響,赤風奔跑的雄姿更是橫衝直撞,陳秋歌怕死的哇哇大叫著:“來人啊救命啊!我停不下來了!刹車好像失靈了!”
被嚇到胡言亂語的她終於在一個轉身處,被甩了下來,手中的韁繩牽扯的她手心火辣辣的疼,整個身體眼看就要撞到拐角牆上時,她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降臨,柔軟的觸感讓她微微張開眼睛,看著紀江南皺緊的眉頭和額角的青筋,她膽怯的說了句:“謝……謝。”
紀江南看著她清澈的眼睛,微亂的發絲,想要替她理好發絲的手揚了揚又握緊拳頭垂了下來,閉上眼睛掩飾住自己過多的情緒,緩緩放開了陳秋歌,揉著被牆角撞到的肩頭別過了身子,朝著還在奔跑的赤風吹了個口哨,它急躁的停了下來,噴著鼻孔裏的熱氣調轉頭慢慢走了回來。
陳秋歌看著他的側臉,他剛才伸手是要打自己嗎?
沒想到這個男人不僅說話不算數,還想打女人,難怪丞相的女兒要跑到山上出家。
“快點兒過來!”紀江南突然覺得自己的心思越來越難控製,看著她那一臉害怕自己的表情,打不得罵不得,心情別提鬱卒了,連帶著語氣都冷硬了三分,好像隻有這樣才能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陳秋歌無語的望了眼天,深深覺得想逃出他的掌心有些難,腆著張臉無恥的說:“這馬的速度可以啊!都趕上酷睿了,還雙核的!”
“酷睿也是一匹馬?”紀江南發現她總是說些莫明其妙的話,就好像跟滅絕告別時,她講的香港,雖然她跟自己打馬虎眼說那是個花街柳巷,即使他從來不好風月,他也知道京城出了名的風月場所沒有叫香港的地方。
“哈哈哈哈……”聽著他冷著一張臉講這麽冷的笑話,陳秋歌佯裝被逗樂的模樣笑的前仰後合,最後賤賤的擠著眼說:“沒錯,酷睿是匹雙頭馬,千裏良駒,一個人能拉好幾十萬人。”
“我的話很好笑,還是你在搞笑?”紀江南撫摸著赤風的馬鬃安撫著它躁動的情緒,陳秋歌過來後,抱著她上馬,而後一躍擁住她掉轉馬頭,跟爾東東打了個手勢,意思就是全軍前進。
紀江南呼出的氣體噴灑在陳秋歌耳邊,突來的曖昧氣氛弄的她心裏發毛,她盡量挺直後背與他保持著距離,好讓那好聞的薄荷香遠離自己,免得她控製不住引誘。
“回京的路途漫漫,你就打算這樣跟本將軍相處?”她平時站沒站相,坐沒坐相,而今在馬背上挺這麽直的身子,她不累啊?
“要……要你管!當好你的馬夫就好了。”陳秋歌底氣不足的瞪了他一眼,最後發覺這更像打情罵俏,便黑著一張臉怒視前方,再不肯回頭看他一眼,怨恨的撥著赤風的馬鬃。
赤風受疼時就扭下身子甩下馬尾表示抗議,可是沒有懂得它的內心感受。
紀江南輕微的歎了口氣,他發現這個人真的很難相處,你對她好也不行,對她壞也不行,有時候她的瘋言瘋語更是氣的你心肝肺疼,你卻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你還想要你的那個菊花朵朵開的包袱嗎?”紀江南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連他自己沒發覺的討好就那樣說了出口中。
“當然,那是我的命根子!你不是搞社團的,你不會明白有錢好辦事的道理,有了錢就可以買來一切,比方說別人的老婆。”陳秋歌隻要聽到包袱,雙眼就放光。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聽著她那麽扭曲的理論,紀江南突然覺得有些頭疼。
陳秋歌仔細想了下,覺得自己命硬過天,估計閻王都不敢收,還是錢重要一切,便開口說:“命!丟了可以下輩子重來,但要是錢沒了,我死都不甘心!”
這是個鑽到錢眼裏的狠角色啊!
紀江南無語的搖了搖頭,內心掙紮一番說:“我可以幫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