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伺候皇上

  "莫公公，你在想什麽呢，喊你都沒聲音的？"

  小林子推了一下正在發呆的莫雲。


  "啊，沒事。"

  回過神的莫雲見是小林子，腦中立刻浮現出那日清晨見到的慘象，不由得又想笑出聲來，卻又不好意思，隻能掩掩嘴撇過頭。


  小林子不傻，自然知道她在想什麽，哼哧了一下不滿地道：

  "莫公公你就笑吧，反正我已經成了熙寧宮的笑柄了。"

  說到那一日，他當真是什麽都不記得了，留在他腦海中最後的印象，就是在莫雲的房間裏喝酒，最後怎麽會光著身子在茅房，他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的事情，最終的解釋，隻能是自己醉的太厲害，把茅房當成自己的房間了。


  雖然這個解釋，連他自己都覺得太過於離譜。


  這件事情為此還驚動了熙妃娘娘，害的她數落了他一頓，這不連一直做的差事都被換掉了。


  想到這裏，他微微歎了口氣，正色道：


  "莫公公，我是來通知你，今晚皇上要來熙寧宮，娘娘要你去伺候。"

  "要我去？"

  莫雲抬頭看向小林子，有些不解，雖然她被調進了臨月閣，但平時也就送送藥和吃的東西，那些近身伺候的事情，還是小林子在做的。


  "是啊，看來莫公公很快就能成為娘娘的心腹了。"

  小林子的語氣中透著濃濃的酸味，莫雲不由得有點哭笑不得，想了想湊近了他一點道：


  "林公公，有件事情我很好奇呢，不知道能不能問問你。"

  雖然心中不快，但小林子又不能表現的很明顯，點點頭嗯了一聲。


  莫雲低聲道：

  "一般娘娘貼身伺候的人，不應該都是宮女嗎？為何這臨月閣隻有一個宮女，而且隻是守門而已。"

  小林子一聽，神色忽地嚴肅了起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才壓著聲音道：

  "這問題要是換做別人問，我是打死也不會說的，莫公公你聽了後，可得爛在肚裏啊。"

  莫雲點了點頭，聽得他繼續道：

  "其實以前，這伺候熙妃娘娘的人也是宮女，可是卻接連死了好幾個，而且基本都是在皇上來之後的第二天，就莫名死了。有說是她們沒有伺候好皇上和熙妃，也有說皇上看上了她們而導致熙妃妒忌賜死，還有一種說法是他們試圖勾引皇上而被熙妃賜死的。當然這些都隻是在私底相傳而已，若是被熙妃聽了去，肯定是死無全屍的。熙妃的惡名也因此傳出，被派去臨月閣伺候的宮女們更是提心吊膽，直到宮女換成了太監，這件事情總算是平息了下來，而那第一個被派去伺候的人，就是小林子我，將近一年來，一直相安無事。"

  小林子的得意之意不予言表，而莫雲卻聽得皺起了眉頭，這個熙妃，還真不是一般的怪異。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她殺了這麽多的宮女呢？

  更重要的是，如果他們知道自己也是女的，會不會……


  莫雲沒有再想下去，先不說自己現在是太監的身份，而且自己也不是那種隨意任人宰割的人。


  見莫雲沉思不語，小林子以為她害怕了，連忙安慰道：

  "不過莫公公你也不用擔心，熙妃娘娘雖然性格有點怪，但也不是不能摸透的主，等會伺候的時候，你隻要記住一點，不要抬頭看皇上，若是主子沒問，就千萬不要開口說話，動作快速利落點，伺候完了趕緊出來，就什麽事情都不會有了。"

  "知道了，謝謝林公公。"

  "我們之間還說什麽謝不謝的。"

  小林子哥倆好地拍來拍莫雲的肩膀，隨即抬頭看看天道：

  "天色不早了，眼看著皇上就要來了，你快去準備一下吧。"

  莫雲點點頭望望天色，心中卻浮起一股很莫名的感覺。


  不可否認，她對這個神秘的一國之主有著太多的好奇，比如說那夜在後山要刺殺他的人，比如說他為什麽不讓自己的名字裏帶"雲"，甚至是他對熙妃的那種過分的寵溺，都讓她好奇不已。


  可是她同時也知道，這個男人，很危險……


  天色漸暗，寒風習習，熙寧宮的殿門口掛上了一盞紅色的燈籠。


  等小林子帶著莫雲進入臨月閣的時候，禹一南已經站在了殿門口等著了。


  見著莫雲到了，禹一南看了看緊閉的門，而後緊走幾步到了莫雲的身邊，將手中端著的托盤遞給了她，同時輕聲警告道：


  "等會兒伺候的時候機靈著點，不該說的不要說，不該看的不許看，不該做的不能做，記住了麽？"

  托盤上放著的，是屬於皇帝的明黃色寢衣。


  "記住了。"

  莫雲點頭應道，禹一南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後朝著殿門使了個眼色。


  深吸了一口氣，莫雲抬步朝著寢殿走去，而禹一南則帶著小林子走出了臨月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