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垃圾堆裏的垃圾
夜晚的輪月被烏雲遮蓋,獨留寂靜的秋風,在空中呼呼而過,滿天的繁星,隱藏在黑暗的影子。
餐桌上的山珍海味,美酒佳肴,在餐廳中散發出美味的香味,勾引人的香味。
然而,對於坐在一旁的何無苣而言,沒有絲毫的在意,全是冷意,肮髒的一家人,居然還其樂融融相聚一堂。
這才是巨大的諷刺。
“何爺,你嚐嚐這個?”善解人意的向真真體貼的夾起菜,放到了何爺的眼前。
“無苣,你看看真真多懂的照顧人,娶了她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氣。”黃玉婷笑嘻嘻的打趣到。
至於何無潮,早都已經得到何沙的警告,夾起尾巴做人,但是眼底的妒意,令人發指。
何無苣從來不會給任何人麵子,冷冷的罵道:“滾。”滿身的香臭的味道,令他感覺到惡心。
隻有崔綰綰,身上隻有她自身的味道,香甜甘美,令他心甘情願的沉淪其中。
“何爺…”不知所以的向真真,眼珠子含著淚珠說到:“我隻是,隻是…”
“惡心。”何爺打斷了他的話,不願意在聽向真真的發出任何聲音。
好一朵盛世白蓮花,可惜,何爺不吃這一套。
“何爺,夫人在楓征酒樓。”青楓悄悄地在何爺的耳邊耳語到。
立馬站直了身體,等待著何爺的吩咐,夫人怎麽好端端的往楓征酒樓跑去,難道不知道楓征酒店背後有人嗎?
“走。”起身的何爺,一秒都不願意在多呆下去。
“無苣。”坐落在眼前的古落,也勸慰到:“別這麽著急走,許久不見,我們也一起敘敘舊。”
一掠而過的眼眸,看穿古落的內心:“哦?有什麽舊可敘?”他可不是什麽好招惹的人。
神色平靜,鎮定自若的古落,依舊笑著反駁到:“看來無苣的忘形還真是大呀,畢竟才過了十年。”
冷漠的眉宇間,將差異掩蓋,淡淡地譏諷:“也是,畢竟十年前向太太的妹妹,對我可是多多照顧。”看來綰綰父母的那場車禍,並不像是表麵上那樣簡單,看似無意卻有意為之。
古落慢條斯理地說到:“當然要多多照顧,咱們一家人就不要說兩家話,來無苣,坐呀。”熱情的表麵上,將眼底的心機,遮蓋在黑暗的眸中。
“一家人?”何爺帶著七分薄涼,從嘴裏發出一聲嗤笑:“向太太,揣著明白裝糊塗,何必呢?”
“是嗎?你的話是什麽意思,我太明白。”古落臉上的笑紋透著狡黠:“無苣,來,坐下來一起聊聊,看來你對我有很大的誤會。”
使了一個眼色給青楓,秒懂的青楓快步的離開了這裏,哎呀,何爺,這裏麵可都是一群豺狼虎豹,就這樣你還記掛著夫人,不是都已經領了結婚證嗎?難道夫人還是會跑?
“既然如此,那就聊聊。”何爺重新坐到椅子上,大佬的姿態,眯著眼睛說到:“誤會倒是沒有,不過,向太太可是要記住一件事。”
“我,何無苣,已婚。”鏗鏘有力地聲音,將一直被他們自我欺瞞的那成紗布給扯開。
“結婚又如何?”古落端起紅酒,敬向何無苣一杯:“結婚還可以離婚,不是嗎?”不過是當初的漏網之魚,想要她死,還不是輕而易舉。
“看來向太太很自信我和綰綰一定會離婚。”惡恨的雙目透著一股好不掩蓋的威脅之意:“那要讓向太太失落了。”
“哎呀,不談這些事情,不談。”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互不相讓,不肯退讓,黃玉婷笑著說到:“為我們一家人聚在一起幹一杯。”
“何爺,你…”向真真將杯中酒遞到了何爺的麵前,似乎對於剛才聽到何爺結婚的二字,絲毫不在意,依舊體貼的說到:“何爺,我敬你一杯。”
紋絲不動的何無苣,連手都沒有抬起來:“你不配。”
“何無苣,你給我閉嘴。”何沙早都已經想要怒罵,這不,終於找到機會。
多餘的眼神都沒有賞賜,反而是望向向太太,繼續問道:“向太太,都是爽快人,我隻問你一句話。”
陰沉的眼底,厲聲質問:“崔箋在哪裏?”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人,他一秒都不願意呆下去。
“崔箋?”古落裝作不懂的敲打著頭:“他是誰?我怎麽沒有印象?”
“想起來,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植物人。”烈焰紅唇的古落,典雅外表的內心,滿是髒髒汙齪,裝作不解的問道:“他還沒有死嗎?”
“不累嗎?”何無苣不願意在和他打哈哈:“一句話,他到底在哪裏?”
“無苣,他一個植物人不在醫院裏麵呆著,你問我幹什麽?難道我會將他藏起來嗎?”紅色的手指,輕輕的搖晃著紅酒:“也許時間太久,我記不太清楚。”
何無苣怎麽會不懂古落的意思,舉起酒杯:“如此向太太是否就會記得。”不就是想要他喝酒嗎?他到想要看看這群人在玩什麽把戲。
“賢侄,爽快。”向強再次對向真真示意到:“真真,還不給他滿上,這孩子,一點眼色都沒有。”
“我知道了,爸爸。”向真真白皙的小手,再次傾倒酒杯:“何爺,請。”
刀鋒淩冽的目光射向古落再次問道:“向太太,不知道你是否想起來崔箋在哪裏?”
“無苣,請。”向太太再次將酒杯舉起,幹澀的紅酒,進入嗓子,獨留苦澀的餘香。
早已經洞悉一切的何無苣,毫不猶豫的再次將杯中酒飲盡:“不如我幫向太太一把。”
咣當一聲,酒杯在古落的耳尖飛馳而過,墜落在地上,破碎的響聲,伴隨著何無苣地質問:“崔箋在哪裏?”
“何無苣,你瘋了嗎?”黃玉婷被驚嚇的吼了一聲,他剛才是不是想要砸死古落,尤其是轉瞬即逝的殺意。
冷眼相對的何無苣,移開了眼睛,雙手支撐在桌子上,半彎著腰,低沉威脅:“若還是不說,那就不要怪我不給向家麵子。”
“賢侄,你又何必生氣。”向強也站了起來,將要拍何無苣肩膀的手,在他的視線中,又尷尬地將手放到了一旁,打著圓場說到:“她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麽,來來,我們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