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眼藥的崔綰綰
心中被失望填滿的崔綰綰,慢慢的鬆開壓著崔錦的手臂,麻木的臉上,瞬間變的凜冽。
找死。
神色鎮定自若的崔綰綰,一腳踹到崔錦的身上,癱倒在地上的崔錦,捂著肚子,驚慌失措的受驚之態,怎麽會反應如此之快。
一把刀顯眼的在地上異常耀眼,這不是找死是什麽?
真的以為她是小白兔嗎?即便是,也是披著狼皮的小白兔。
毫無浮躁的崔綰綰,俯身在身下的崔錦,彎著腰,將刀給在手中,輕輕的掂量著,不屑一顧地說到:“不自量力。”
“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了我。”崔錦麵露恨意,似是遠方的毒蛇,等待機會,撕咬崔綰綰。
“我告訴你,你一輩子都找不到他,活該你成為孤兒,就是你克死了你的家人,就是你。”
“崔綰綰,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殺了我,來呀殺了我。”破罐子破摔的崔錦,吼叫著。
頭發也被披散在身體上,眼眶中含著淚水,但是更多的是恨意,她恨崔綰綰。
“殺了你,對我來說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都容易。”
崔綰綰頓時覺得她很可悲,這是恨嗎?想來是嫉妒。
“但是,崔錦,我會讓你慢慢體會從天堂跌落地獄。”崔綰綰站起來,目光中閃爍著狠毒妖異的光芒,感到莫名的戰栗和恐懼:“你們欠我的,我會慢慢的奪走,直到你一無所有。”
她對崔元富的恨意,和崔錦相比,相反,是更加深刻,一個是叔叔,算計了她,難道他還會天真的以為,算了嗎?
崔綰綰轉身離開的時候,小刀就插在崔錦的眼前,閃爍不動的刀,令崔錦感覺到脖子上發冷。
一厘米的距離,不過一厘米。
崔錦無力的到地上,冷汗在後背發涼,額頭冒著熱汗,冷熱交織的汗水,令她身體虛脫的一動不動。
尤其是崔綰綰最後的話,她很想要恥笑她的不自量力,此刻,她笑不出來。
等到崔綰綰從樓下走出來的時候,似乎和何無苣心有靈犀,何無苣在聽到腳步聲時,同時睜開了眼睛。
樓下的崔元富和古菊,還是坐在地上,根本不敢坐到沙發上,兩個字,不配。
收斂情緒的崔綰綰,偽裝成小白兔,眼睛透紅的說到:“何爺,崔錦說,她有些累,就讓我先下來。”
即便如此,還是不忘記上眼藥:“何爺,她是不是不喜歡我?”
“她算什麽東西。”何爺望著她的眼圈,紳士的手,放在空中,吝惜的不願意多說:“回家。”
不需要多言,隻需要給她一個溫暖又安全的手,足矣。
崔綰綰握住何無苣的手,寬厚有力,亦如十年前一樣,溫暖的不願意放手。
“何爺,你說有沙發不做,他們幹嘛要坐到地上?”無辜的崔綰綰,偽裝成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何爺戲謔一笑,難道她會不懂嗎?
看到崔綰綰討好的笑容,他似笑非笑的說到:“你覺得呢?”
“我不知道呀。”崔綰綰害羞的將頭埋在何爺的懷抱中,揚起天真的笑臉:“我問問?”
整人嗎?那就整到底,反正,在他們的心中,已經狠狠的給她記上一筆,那這筆,是輕還是重,根本就無所謂。
“怎麽你們不打算回答一下夫人的問題?”青楓也加把油說到。
相互對視一眼,有些尷尬的崔元富,連忙扶著古菊,踉蹌的幾乎都要一頭紮在地上,張張嘴巴,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相反還是崔綰綰,被嚇的嗖一下,趴到何爺的身上,笑嘻嘻的說到:“哦,我知道了,人呀,有病就要去治。”
“萬一患了腦癱,這可治不好。”
“噗噗,咳咳咳咳。”青楓拚命壓抑著喉中的笑意,不虧是夫妻,同樣的都這麽損。
似笑非笑地望著她,他的唇角牽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穿透人心的眼睛,被崔綰綰討好的笑容,會心一笑。
“不…”被罵作腦癱的崔元富,急忙辯解說:“沒有病,不是腦…”他怎麽會有病。
“不要和腦癱地人說話。”鄙視了崔元富一眼,就足以讓崔元富恐怖。
“哦。”崔綰綰傻乎乎的點了點頭,眼角的笑意,卻戳破心中的歡喜,不錯,非常上道。
古菊的臉色有青到紅,直到最後已經徹底變成黑色,心裏咒罵崔綰綰,怎麽不死在外麵。
“啊切。”一個似有似無的噴嚏,揉著鼻子的崔綰綰,苦唧唧地說到:“有人在罵我。”
眼神放在崔元富的身上,身心疲憊的他,立刻狗腿的說到:“綰綰,我是你叔叔,我怎麽會罵你,不是我,絕對不是我。”
古菊心裏暗罵他沒有出息,她怎麽嫁給這樣的一個窩囊廢。
“大嬸,是你吧。”
被提到的古菊,好不容易站起的身體,被崔綰綰戳破心中的想法,腿軟的幾乎要再次坐到地上,崔元富龐大的身軀,還能支撐住她的身體。
強裝鎮靜的古菊,狡辯到:“那些都是傳言,傳言不可信。”
“也是。”天真的崔綰綰,站在古菊麵前,冷冷地逼視著她,眼底隱約泛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大嬸,既然你說到傳言,我到有一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不要問我,我什麽都不知道。”將一問三不知,奉行到底的古菊,麵色微冷,將眼神給移開。
不,她不會知道的。
“大嬸,我還沒有問,你就知道我要問什麽?”微冷的聲音傳來,眼神閃爍間,透著一股子毫不掩飾的狠毒之色,令人毛骨悚然。
崔綰綰遺憾地說到:“行吧,那我改日在單獨和大嬸聊聊,何爺,我們走吧,都打擾他們這麽久,怪不好意思的。”
嗬嗬,夫人,你能不能稍微表現出一點愧疚的表情。
“這是他們的榮幸。”無恥的何無苣,抓著崔綰綰的手臂,邊走邊說。
“是,是,是,我們的榮幸。”被看的發冷的崔元富,恨不得將他們趕出家門。
“何爺,你慢走,慢走。”崔元富終於將大神給送走,摸摸額頭上被嚇的汗水。
怎麽隻有十年不見,他身上的氣勢,更加瘮人。
他也想打著長輩的姿態,可惜,不敢。
崔綰綰歪頭斜了古菊一眼,那一掠而過的目光裏,透著鄙夷和輕視之色。
看來她的猜測,似乎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