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屋內的崔綰綰,腦海中閃過一絲火光,火花四射的夜晚,寒冷的冬天,白雪皚皚,居然感覺不到寒冷,被火熱的花火,將寒冷從空氣中蔓延。
“不要,不要。”崔綰綰根本就不記得到底發生了什麽,不停的重複這同樣的話:“不要,不要,不要。”
一切都是憑借著本能,被何無苣抱在懷中的崔綰綰,眼神恐慌,抬起頭,當看到何無苣的深情的眼眸,驚慌失措的喊道:“不要碰我,滾開,滾開。”
毫無防備被推開的何無苣,哄到:“綰綰,乖,我們不鬧了,好不好,綰綰乖。”
“不要,滾開,滾開。”崔綰綰一巴掌打開他的手,過於激動,一不小心打碎了酒杯,摔落在地上,變成碎渣。
“綰綰,不要動,聽話,不要動。”何無苣害怕她會踩到碎片,然而崔綰綰的眼神,緊緊的盯著碎片。
“綰綰,聽話,不要動,綰綰。”心中大驚的何無苣,腦海中忽然想起,崔綰綰毫不猶豫劃傷她手腕的那一幕:“綰綰,聽話,我們回去,綰綰。”
果然,不出何無苣所猜想,崔綰綰像是什麽都沒有聽到,眼神盯著尖銳的玻璃渣,隻需要一點,一點就可以戳穿她的肌膚。
擔心而慌亂的何無苣,失去了理智,他的手,根本來不及趕上崔綰綰的劃動的手,將玻璃渣放到手腕,指著何無苣,大聲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不要過來,不要。
“好好好,我不動,綰綰,乖,把它給我,綰綰,給我。”何無苣就像是哄著小孩子一樣,慢慢地說到:“綰綰,我是無苣哥哥,無苣哥哥。”
“無苣哥哥?”重複的崔綰綰,腦袋中閃過一個背影,是離開她的背影:“不,你撒謊,無苣哥哥走了,他不會回來了。”
似乎感覺不到疼痛的崔綰綰,用力的握緊玻璃渣,鮮血從手中滴落,墜落在地上。
“綰綰。”何無苣的心髒,像是被丟盡攪拌機一樣,生生的刮著他的心髒。
將剛冒出的無數個念頭通通摁下,收回心疼的思緒思緒,頭腦這才慢慢回溫,又是這樣自虐,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綰綰,是無苣哥哥的錯,無苣哥哥錯了,你懲罰無苣哥哥,綰綰。”痛心疾首的何無苣你,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動,試探性的伸出手,繼續說到:“綰綰,你看,無苣哥哥在這裏,我怎麽舍得離開你,綰綰這麽好,無苣哥哥肯定不會走,乖,綰綰。”
陷入自我世界的崔綰綰,扭曲的眼神,喃喃自語:“無苣哥哥沒有走?無苣哥哥。”
“對,無苣哥哥在這裏,綰綰,綰綰。”誘騙的何無苣,一字一句的再次哄到:“綰綰,乖,乖。”
在差一秒就將要觸碰到崔綰綰的何無苣,被猛然後退的崔綰綰,給嚇的再次縮回了手。
後退的崔綰綰,拿著尖銳的玻璃指著他,憤怒的吼道:“騙人,騙人,你就是騙子。”
“無苣哥哥走了,他走了,他再也不想要見我,走了,騙子,你就是騙子。”
被稱作騙子的何無苣,開口的辯解,毫無用處。
陰贄地聲音,傳來:“騙子,騙子,騙子。”
嘴邊不停地傳過來這幾乎話,恨不得將她吞噬,騙子,騙子,心裏的火焰,迫切地需要一個宣泄點。
躲在陰暗角落的的崔綰綰,滴落的鮮血,無一不是在提醒,她需要痛意,隻有痛意,她才感覺到她還活著。
想到什麽邊做什麽的崔綰綰,被遮蓋住的長衣,順著崔綰綰的用力,刺痛的肉身,心滿意足的崔綰綰,嘴裏發出滿意的聲音。
“綰綰,住手。”何無苣再次親眼看到這一幕,隻不過此刻的她,才是最令人心疼。
何無苣的腦袋一片空白,沒有留有絲毫的餘地,空白大腦被鮮血覆蓋:“綰綰。”
她這是在享受嗎?
何無苣想要阻擋崔綰綰的手,停住了,他往前走了一點,將手臂遞過去,說到:“綰綰,乖,不要傷害自己,刺這裏。”
不解的崔綰綰,享受的痛感,也不過是瞬間,明明是蒼白的臉,臉上卻露出笑容。
淒慘的笑容,令何無苣感覺渾身上下都頂到砧板上,不敢動,稍微一動,就難以呼吸。
既然無法阻擋,那就陪她一起墜落,她不是想要傷害自己嗎?不是想要鮮血嗎?他陪著她。
何無苣隨手撿起另一塊玻璃渣,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潔白的玻璃渣,瞬間變得通紅,白色的襯衣,變成血紅。
連眉頭都沒有皺的何無苣,用力的再次按下去,鮮血一滴一滴的滴落,輕聲哄到:“綰綰,不要在傷害自己,來,狠狠的往這裏刺,用力。”
失去控製的崔綰綰,眼淚從眼眶中滴落,明明沒有哭,可是為何,會流淚,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滴答滴答的不停響動。
何無苣伸出手抹去她的眼淚,嗔怪到:“怎麽哭了?是不是不想要自己動手?”
寵溺一笑:“小懶豬。”
說著最溫柔的話,手上的動作,卻狠毒的再次準備刺下去,依舊笑著問道:“夠嗎?不夠再來?”
“不要,不要。”崔綰綰在他的手臂刺過去的時候,抱住了他的手臂,喉嚨哽咽:“不要,不要,好疼,好疼。”
她根本不知道到底為什麽,明明刺痛她自己手臂的時候,毫無感覺,然而,當變成眼前的人,她的心髒難以呼吸,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這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崔綰綰不停的道歉,一萬句,N句,甚至更多,都無法用歉意來彌補:“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綰綰,你記住。”何無苣望著崔綰綰的眼神,溫柔地說到:“你用永遠都不需要和我道歉。”
“可是…”崔綰綰握著他的手臂,都是因為她,是她的錯。
“我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我心甘情願。”何無苣親吻這崔綰綰的額頭,愛戀的將崔綰綰給抱入懷中,在她的耳邊低語到:“傻丫頭,傷在你身,痛在我心。”
身體的痛苦,即便是千遍,萬遍,他不會喊一句痛,唯有崔綰綰,隻要她受到一絲傷害,他的心髒,就難以容忍。